府,确实撞见过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怀里还抱着本破旧的《孙子兵法》。
“原来你早就……早就把你刻进命里了。”
萧承煜忽然倾身,舌尖舔掉她唇角的葱花,“所以昭鸾要对我负责——用一辈子来负责。”
寅时三刻,镇北王府的角楼之巅。
沈昭鸾倚在萧承煜肩头看东方既白,他的披风裹着两人,掌心死死扣住她后腰。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她忽然想起方才翻墙时,他怕她磕着,竟用后背垫在她落点。
“后悔吗?”
她指尖抚过他眉骨的伤疤,“娶了我这样一个悍妇。”
萧承煜忽然翻身将她压在青瓦上,清晨的冷风卷起他衣摆,却挡不住眼底的灼热:“本王就爱悍妇——”他低头咬住她唇瓣,直到她发出呜咽声才松开,“爱你张扬跋扈,爱你睚眦必报,更爱你只对我露出的软肋。”
她呼吸急促,却在此时听见远处传来喧闹——端王府的迎亲队伍正在敲锣打鼓地穿街过巷,却不知新郎此刻正与新娘在角楼顶上看日出。
“该回去了。”
沈昭鸾笑着推他,“不然父皇要以为你被妖怪拐跑了。”
萧承煜却攥紧她手不放,指尖在她掌心画着“囍”字:“再等会儿……”他忽然指向天际,“看,启明星升起来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启明星旁有颗格外明亮的星子,像极了他眼中的光。
第十章 金殿囍闹卯时三刻,端王府的迎亲队伍在朱雀街炸响第三串鞭炮。
沈昭鸾攥着萧承煜的手从角楼跃下,却撞见举着弹劾本的言官王大人,白胡子抖得像风中芦苇:“太子与太子妃婚前私会,成何体统!”
“王大人试过和心上人看日出吗?”
萧承煜将她护在披风里,指尖擦去她发间的草屑,“那景色美得让人想犯罪——比如现在就把她抱上花轿。”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腰将沈昭鸾横抱起来,在众人惊呼声中大步走向花轿。
她红着脸捶他肩膀:“放我下来!
哪有新郎官抱新娘上轿的?”
“本王的规矩,就是规矩。”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何况——”花轿帘子落下的瞬间,他指尖捏了捏她腰侧,“等会儿还要抱你过门槛。”
辰时初刻,金銮殿的红毡一直铺到殿外。
萧承煜穿着簇新的太子婚服,却半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