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大月氏王子的亲笔信送达时,苏砚曦正盯着沙盘上蜿蜒的商路模型。
西域香料矿脉的合作看似天赐良机,可她摩挲着信中“共掌商号印鉴”的条款,指尖在标注着亲王封地的区域停顿——那位曾企图搞垮商会的亲王,其辖地恰是商队西进的必经之路。
“主子,密探传来消息。”
青雀捧着沾满雨水的竹筒,“亲王在边境增派了三倍税吏,还私下与草原部落互通书信。”
苏砚曦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账册上西域贸易的预期利润与骤然攀升的赋税形成刺眼对比。
她忽然扯下腕间的鸽哨,在羊皮纸上飞速书写:“传信给大月氏王子,邀他三日后在边境驿站密会。”
驿站的油灯在风沙中摇晃,大月氏王子抚摸着桌上的鎏金香料匣:“香贵人约我来此,总不会只为了品茶?”
苏砚曦将一杯混着薄荷叶的热茶推过去,杯底沉着半枚西域特有的狼牙币。
“王子可知,您带来的《香道十二卷》里,记载着一种能让马匹亢奋致死的‘血昙香’?”
她指尖划过案头的琉璃瓶,里面暗红色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若有商队的马队突然发狂,践踏货物坠入山崖……这场‘意外’,不知该算谁的责任?”
王子的瞳孔猛地收缩。
苏砚曦却轻笑一声,掏出一叠密信:“亲王承诺助您垄断香料贸易,条件是让我的商队消失在荒漠。
可他没告诉您吧?
等事成之后,您的矿脉,也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风沙拍打着窗棂,苏砚曦趁机将改良后的“固沙剂”配方推过去——那是用废弃皂角与黏土调配的粉末,能让流沙瞬间凝固。
“与其与人做棋子,不如和我做个交易。”
她将算盘推向王子,“您提供香料,我出技术,咱们绕开亲王的地盘,开辟海上香料之路。”
与此同时,京城内暗流涌动。
皇后虽倒台,其残余势力却与亲王勾结,在民间散布“商会货物沾染妖邪”的谣言。
街头巷尾,突然出现大批皮肤溃烂的“受害者”,声泪俱下地控诉使用商会香皂后遭了天谴。
苏砚曦戴着自制的口罩,混在人群中观察“受害者”的症状。
当她发现所有人溃烂的部位都集中在右手虎口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正是长期接触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