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
我回到养老院,继续自己的生活。
我的煎饼摊依然热闹,我还继续教单亲妈妈们手艺,帮助她们就业,开始新生活。
一年半后,300小时社区服务结束后,赵磊再次来到养老院。
他挽起袖子帮我干活时,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疤:“妈,我在工地上找了个活,以后每月工资一半存您卡里……您要不收,我就捐给养老院。”
我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不再是那个被李婷蛊惑、软弱无能的赵磊了。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成熟。
这次,他还带来了一束鲜花和一张银行卡。
他将银行卡递给我:“妈,这是我这三个月攒的钱。
我知道这些钱不够弥补我的过错,但我希望你能收下。
我会好好工作的。”
我接过银行卡,看着赵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知道,赵磊真的变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磊子,妈不缺钱。
你好好的生活,妈就放心了。”
赵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离开时,孙秀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希望。
赵磊每周都来帮忙修修补补,有次还偷偷在辣白菜坛子底下压了张字条:“妈,我报了夜校,学法律。”
他每月送来的工资,我都会存进“单亲妈妈创业基金会”。
“孙阿姨,您不恨您儿子吗?”
有邻居这样问我。
我搅着面糊,摇摇头笑道:“恨是生锈的刀,不如用来切辣白菜;恨没有用,活明白了才有用。
这年头养儿不一定能防老,还是靠自己更好。”
而李婷不服上诉,但最终还是败诉了,坐了牢。
听说她在狱中流产了。
她入狱后,磊子就和她离了婚。
后来她出狱后,只能找到在保洁公司做临时工打扫厕所的工作。
那天傍晚,我看着晚霞里来学煎饼手艺忙碌的一家人,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磊子他爸去世那年,我也是这样咬着牙支起煎饼摊的。
电视台的镜头扫过热闹的煎饼摊,金黄的蛋液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几个单亲妈妈正跟着我学翻面,孩子们在一旁追逐嬉戏。
记者把话筒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