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
“哟,怎么连这事您都知道,您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
为了听到更多,我忙奉承一句。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人的嘴是最不严实的东西。
那齐府上下多少人,进进出出的大夫小厮,漏点风出来,这不就都全知道了。”
“您说得是,那确定齐家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梳头男子的种?
不是她丈夫的?”
“哎哟,您不是知道嘛,那小娘子的男人是个痨病鬼,那方面不行的。
所以大夫一诊出喜脉,齐家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人终于说完了话,把嘴巴从我耳边挪开。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失望。
人们喜欢窥探富贵人家的私隐,再添油加醋地嚼舌根,在那些深宅大院里,这样的事实数寻常,算不得耐人寻味的好故事。
我给那人递了两枚铜板,悠哉游哉地往街上溜达去了。
原本以为,今日必定又将是一无所获了,但路过医馆时,却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东街上的医馆是由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医开的,要说医术嘛,不能说多好,但是普通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多半也是来找的这一位。
今日,在这医馆门前却停着一辆板车,车上躺着个人,因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但远远的能看出是个男子。
男子躺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还是活。
但让我感兴趣的是那辆破板车旁还跪着一个女人,她双肩微颤,想必定是在哭泣。
哟,看这架势是个来求医的。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这样的热闹,我必定也是要凑一凑的。
绕过人群一看,嘿,你猜怎么着,是那天在巷子口遇到的男子和女子。
男子应是被人殴打了一顿,小腿以一种怪异的角度耷拉在一边,两个手腕皮开肉绽,上头是干涸的血迹。
这……没想到,方才听来的故事里的主角就在眼前。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齐家小娘子偷的汉子。
但旁边那位却不是齐家的那位,还是那日里,我在巷子口看到的那个女子。
只不过,今日她的发髻不再精巧,而是简单拢在了脑后,但这素素雅雅的样子,反而更惹人怜爱了。
那位大夫终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踏出门口,就上下打量起眼前跪着的女子。
很多人都说这位大夫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