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还是亲爹,她要让陈翔自己选。
“妈,你别急,我这就去找陈翔。”
我把同意书塞回婆婆手里,转身瞥见电梯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
二十三岁的面庞光洁如初,还没有被铁链磨出血痕,没有被铁锹打出疤痕。
我活过来了,那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住院部七楼VIP病房,我数着门牌号找到了阮玉的病房,病房门虚掩着,陈翔声音温柔:小玉别怕,明天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翔哥,我害怕。”
女孩的咳嗽声带着娇弱,“你把家里钱都给我做手术了,小云姐要是知道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这个家我说了算!
要不是当初我爸妈非逼着我娶她,我的妻子本应该是你。”
陈翔的冷笑让我胃部一阵抽搐,“不就是有点钱吗?
等我把她的家产占为己有,让她消失就是了,我早就给她买好了高额保险,等她一死,那钱都是咱们的,权当她这么多年占了你位置的补偿了。”
“翔哥,你对我真好。”
我双手指尖死死掐进肉里,才控制住自己现在冲进去打死两人的冲动。
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本来是为了工作买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又平复了两分钟,我推开门的一瞬间,陈翔手里的粥碗“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看我没什么表情,应该是没听到他的话,这才厉声呵斥道:“谁让你来这的?
小玉一见你就心脏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病床上的阮玉穿着真丝睡衣,脸颊红润,哪里有半分病容。
倒是陈翔的话音刚落,阮玉立马就按住心口剧烈喘息,陈翔一个箭步上前扶住阮玉,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恨意,“都跟你说了小玉就是我的妹妹,你至于连这醋都吃吗?
还追到医院,你是非要逼死小玉才甘心?”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爸在楼下手术室,等你签字呢。”
我举了举手机:“妈给你打了二十七个,都联系不到你,手机是让阮小姐给你调静音了?”
阮玉的眼泪说来就来:“翔哥,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小玉就是孩子心性,你干嘛总是跟她过不去?”
秦小云讽刺一笑,阮玉叶就比自己小一岁,这也算小?
“阮小姐怎么样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不过你再不下去,你爸的手术可就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