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只求你签字,放我自由。”
他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又看看我异常平静的脸,英俊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慌乱,但随即被他强大的自尊和掌控欲压了下去。
他冷笑一声:“许念,你以为用离婚就能威胁我?
让我多陪你?
这套对我没用。”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解脱:“威胁?
沈亦舟,你错了。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
我对你,对我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写满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脸,转身,拉起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像踩碎了过去那些卑微的爱恋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我没有回头,手放在门把上,清晰地说:“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开始我的新生活。”
“协议你签好后,让你的律师联系我。
再见,沈亦舟。
不,是再也不见。”
“砰!”
厚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将那个金碧辉煌却冰冷如墓穴的家彻底隔绝。
门外是自由的空气,门内是他错愕的世界。
沈亦舟,这一局,是我先选择放手。
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爱不起了。
第二章:新生的荆棘与他的失序离开沈亦舟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惬意,但也绝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我会哭哭啼啼地回去求他。
我用自己婚前攒下的积蓄,在离市中心稍远的一个安静小区租下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我把画架支在客厅,买来了新鲜的颜料和画笔,重新拾起了我热爱的室内设计。
我注册了一个个人工作室,名字就叫“向阳”。
寓意很简单,告别过去的阴霾,向着阳光生长。
起步总是艰难的。
没有沈亦舟的光环和资源,我只能从最小的单子做起,跑工地,量尺寸,和施工队沟通,常常忙到深夜。
累,是真的累,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自由。
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我只是许念,为自己而活的许念。
而另一边的沈亦舟,听说日子过得并不顺畅。
我的好友兼我现在唯一的员工林薇薇,以前也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