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两个二等丫鬟聚在廊下,嗑着瓜子,对苏慕瑶的方向指指点点,窃笑不止,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苏慕瑶隐约听见几句“失心疯”、“装模作样”、“狐媚子还懂医术”之类的碎语。
这王婆子是原主母亲家送来的远房亲戚,仗着这点关系,平日里最是怠慢,还常常在外头嚼舌根。
另外两个丫鬟,一个是之前柳姨娘塞进来的,另一个则和府里采买处的一个管事有些不清不楚。
苏慕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正好,就拿她们开刀立威。
“青竹。”
她淡淡地唤了一声。
“奴婢在。”
青竹立刻上前。
“去把王婆子和那两个嚼舌根的丫头叫过来。”
王婆子三人被叫到苏慕瑶面前时,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和轻慢。
“夫人叫奴婢(奴才)们来有何吩咐?”
王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苏慕瑶没有看她,而是端起青竹刚沏好的茶,轻轻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说道:“王婆子,我记得你是母亲陪嫁时送来的老人了,按理说,该最懂规矩。”
王婆子心中一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仗着老资格嘴硬道:“夫人说的是,奴婢一向是最守规矩的。”
“是吗?”
苏慕瑶放下茶杯,抬起眼帘,目光陡然变得凌厉,“那背后议论主子,搬弄是非,算不算规矩?
身为管事妈妈,放纵下人怠懒,聚众闲磕牙,又算不算规矩?”
王婆子和那两个丫鬟脸色一白,没想到她竟然听见了!
“夫人饶命!
奴婢(奴才)再也不敢了!”
那两个丫鬟吓得立刻跪了下来。
王婆子却还想狡辩:“夫人明鉴!
我们就是随便聊几句家常……家常?”
苏慕瑶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王婆子,念在你是我母亲送来的人,我本想给你留几分体面。
但你倚老卖老,刁奴欺主,留你何用?”
她转向旁边的青竹,语气果决:“青竹,传我的话。
王婆子身为管事妈妈,御下不严,言行无状,即刻起,撤去管事之位,杖责二十,赶出锦瑟院,送回苏家,就说她年老体衰,不堪伺候!”
“是!”
青竹心中一凛,也被自家夫人这雷厉风行的手段惊到了,但她毫不犹豫地应下,立刻叫来了院里的两个粗使婆子。
“至于你们两个,”苏慕瑶看向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