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我们又能坐在一起说话了。
我们甚至开始计划未来。
“江宴,”一天晚上,苏雨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
我愣了一下。
“嗯,换个城市,换个环境生活。”
她说,“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这个词,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里积压的阴霾。
离开这个老街,离开这个充满了诡异回忆的工作室,离开影的纠缠……或许,这是出路。
“好。”
我说,握紧了她的手,“等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我们就走。”
苏雨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生活似乎又有了希望,好像可以重新回到正轨。
几天后,我准备开始整理工作室的东西,为离开做准备。
我仔细地打量这个我倾注了心血的地方。
目光扫过墙角,落在了“伶”的身上。
她被我挂在那里,落了些灰尘,显得有些黯淡。
看着她那张精致,却似乎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脸,我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是我曾经倾注了心血的造物。
我站了很久。
那天晚上,工作室里安静。
就在我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声音,缥缈如同幻觉。
似乎……就来自“伶”的方向。
我心里一惊,猛地回头看去。
“伶”静静地挂在那里,木然的脸,空洞的眼。
我摇摇头。
一定是最近心绪不宁,又出现幻觉了。
风声吧。
或者是木头自身结构发出的细微声响。
我这样安慰自己,关上了灯,锁上了工作室的门。
我没有回头再看。
10.“这两天我把手头这点木料处理完,就去看房子。”
我对她说。
“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在工作室帮你收拾收拾图纸吧。”
“行,我出去买点桐油,很快回来。”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低头整理着一摞旧稿。
阳光从气窗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带着希望。
我心里那点因为“伶”的叹息而起的不安,也被压了下去。
我去了常去的木料行,挑了几块木头,又买了桐油。
心里盘算着离开后的生活,有些轻松。
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
“喂?
是江宴吗?”
是隔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