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柳氏祭田三百亩,由嫡长子一脉承袭。”
我的目光落在最后的朱砂印鉴上看,那根本不是官府大印,而是一道血咒!
咒文中央画着双生子图案,一个戴枷,一个执刀,下面一行小字:“以嫡女血肉饲之,可保龙脉百年不绝。”
原来如此。
柳霜必须死,不是因为什么“双生必有一妖”。
而是因为柳家的荣华富贵,全靠吸食嫡系血脉!
我烧了地契,提着柳承嗣的头颅来到老槐树下。
我笑了,把柳承嗣的头颅摆在坟前,“姐姐,第一个。”
树梢突然无风自动,飘下一片槐叶,落在我掌心。
叶脉组成一个清晰的“祭”字。
下一个,是柳世昌。
第六章中元节的柳家祠堂灯火通明。
祠堂内,柳世昌正在焚香祝祷。
供桌上新添了两块牌位:柳承嗣的描金灵牌摆在最前排,旁边是柳霜的薄木牌位。
他们甚至没给她刻全名,只写了“柳氏女”三个字。
“逆孙柳昭戕害宗亲,按律当焚骨扬灰。”
我踹开祠堂大门时,香炉刚插上第三炷香。
满堂哗然中,我将柳承嗣的头颅扔在供桌上。
“诸位可知,为何柳家这二十年风调雨顺?”
我抓起供桌上的族谱,抖出夹层里的密函,“因为你们每年中元节喝的‘龙脉茶’,是用嫡女心头血煎的!”
密函上是柳世昌的亲笔:显庆十七年七月初七,取嫡女初潮血三合,混入祖坟祭土显庆二十一年冬至,割嫡女右手中指骨一节,埋于祭田东南最后一条墨迹尚新:显庆二十九年,嫡女暴毙,可取全副骨架镇于祠堂梁上祠堂大门突然轰然洞开!
寒风卷着纸钱灌进来,吴嬷嬷拄着拐杖站在月光下,身后是那口薄棺,我连夜挖出来的,柳霜的棺材。
“柳世昌!”
老产婆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青石,“你敢对着祖宗牌位,再说一遍嫡长子是谁吗?”
满堂哗然。
族长的脸色瞬间铁青,手中酒爵“当啷”落地。
“那年冬至。”
她嘶哑道,“族长命老身调换婴儿,把嫡子的黑痣烫到外氏庶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