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希望我是谁?”
<第五章我站在烛光阴影处,白裙曳地,发间只簪着一支木簪,和柳霜下葬时一模一样。
“承嗣哥哥。”
我轻声道,嗓音刻意压得细弱,像她生前那样,“地下好冷啊。”
柳承嗣踉跄后退,撞翻了供桌,祖宗牌位哗啦啦倒了一片,“不、不可能!
我明明亲手掐死你了!”
我缓步上前,袖中藏着淬毒的簪子,“为什么杀我?”
“贱人!”
他突然暴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装神弄鬼!”
和柳霜脖颈上的淤痕位置分毫不差。
我任由他掐着,在窒息中微笑。
他的拇指按在我的喉骨上,咬牙切齿,“你以为扮成那贱人就能吓到我?”
我艰难地抬手,抚上他的脸,“承嗣哥哥,祭田,嫡系血脉。”
他瞳孔骤缩,“你怎么会知道?!”
就是现在!
我猛地拔出簪子,狠狠扎进他颈侧!
柳承嗣踉跄着松手,不可置信地摸着脖子上的木簪,“你……”毒发得极快,他的脸瞬间涨成紫黑色,嘴角溢出污血,“不!
你不是柳霜!
你是?”
我撕开假发髻,黑发散落,露出原本的面容,“我是柳昭。”
他瞪大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突然扑向供桌,想敲响警钟。
我一脚踹在他膝窝,他重重跪倒在地。
“祭田的地契在哪?”
我踩住他的手指,慢慢施加压力,就像当年他碾碎柳霜指骨那样。
“休想!”
他狞笑,“那贱人,到死都没拿到!”
我拔出簪子,又捅进他另一侧脖颈,“说。”
他抽搐着,终于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祠堂,暗格。”
钥匙刚到手,他突然暴起,一口咬在我手腕上!
鲜血涌出,他却像尝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惨叫起来,“你的血……你的血!”
我甩开他,看着腕上伤口,血流是黑的。
赵夫人的毒,早就渗进我的血肉里了。
柳承嗣蜷缩在地上,七窍流血,却还在笑,“哈哈哈!
柳昭,你活不过冬至!”
我踩碎他的喉骨,捡起灯笼。
暗格就在祖宗牌位后面。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是机关!
我猛地侧身,三支铁箭擦着脸颊射入地面。
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绢布。
展开一看,果然是祭田地契。
“高祖显庆九年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