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的声音在嘶吼,像是一只困兽。
这时房门被撞开,我听到林晓愤怒的声音。
“徐小姐,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让陆总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摧毁他的精神?”
脚步声停在了床前,我能感受到一向沉稳的林晓此时站在我和徐冉冉中间是何等的愤怒。
我伸手轻轻拉了拉她,她却没有动。
“现在陆总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设计稿您也拿走给了竞争对手周家。
现在说这些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你滚出去。
这是我跟陆远哲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徐冉冉怒吼着,冲了过来,林晓被她撞倒跌坐在我身边。
我扶着她的胳膊,心脏猛地抽了抽瞬间痛出了一头冷汗。
“林晓,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但这是我和冉冉的事情,你回去吧。”
林晓走了,用力地摔上了门。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面格外的刺耳。
我愣住了。
“阿哲,真的要放弃了吗?”
她握住了我的手,泪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摸索着捧起她的脸,触到她湿润的脸颊和颤抖的嘴唇,“我们都疯了,是不是?”
徐冉冉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她的肩膀在我的掌心下剧烈抖动。
我闻贪婪的闻着她发间紫罗兰的香气,还是没有勇气和她说再见。
“我看了蓉蓉的日记,”她的声音闷在我的胸口,“她写道‘如果阿哲哥哥选择了姐姐,那我就去死’......阿哲,我们真的都都疯了。”
窗外的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
我紧紧抱着她,像是抱住一个即将破灭的美梦。
几年的痛苦与愧疚在这一刻变得荒谬而可笑。
“阿哲,我好想穿着你设计的婚纱嫁给你,我好想戴上你设计的婚戒成为你的新娘。”
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僵直着手臂,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还来得及吗?”
徐冉冉没有回答,但她的吻隔着纱布落在了我的眼睛上,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纱布被他的泪水浸湿,黏在我的眼皮上。
我摸索着她的手,无名指那里好歹也戴过我为她准备的那枚戒指。
“只可惜,我们都伤痕累累了.......”7林晓给我定了飞往瑞士的机票,她说那里有所专攻视神经损伤的医院。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上了飞机。
(三个月后 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