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长大了,我终于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徐冉冉也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她。
“阿哲!”
身体倾倒的瞬间,我闻到徐冉冉身上紫罗兰的香气。
这味道本该属于蓉蓉,可自从车祸后她就换成了妹妹的香水。
记忆在高温中沸腾,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雨夜,急救灯明明灭灭,徐冉冉攥着百合发卡,指甲掐进我掌心的伤口。
“阿哲,我们都忘记了告诉蓉蓉,我们要结婚了。”
3“体温39.8℃,急性肺炎。”
医生掀开我的眼皮时,手电筒的光刺痛了视网膜,“病人有长期服用安眠药的记录?”
消毒棉球擦过手臂的凉意让我清醒片刻。
徐冉冉站在逆光处,长发凌乱地披在皱巴巴的男士衬衫上。
她死死盯着护士扎针的动作,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点滴瓶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病房只剩我们时,她突然伸手抚上我滚烫的额头。
这个动作太温柔,温柔的像是幻觉。
蓉蓉葬礼那天,她也曾这样摸着我的脸说“你要替她活着。”
“为什么不说?”
她的指尖停在我眉骨那道疤上,那是挡风玻璃的碎片留下的,“设计师的手在发抖都察觉不到?”
我想起昨夜画设计稿时突然痉挛的右手,铅笔尖在雪白的纸上划出狰狞裂痕。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下意识的藏了缩手臂。
“下周.......时装周......”喉咙像是含着火炭,我却执拗地摸向西装内袋。
天鹅绒首饰盒的棱角硌着胸口,里面是为她设计的婚戒,已经随身带了三年。
徐冉冉突然抽回手。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点滴管,透明的涟漪在我们之间晃荡。
“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尾音消融在窗外的雨声中,但我看清了她翕动的唇形“蓉蓉”。
心跳监护仪发出尖锐的报警。
在护士冲进来之前,我拼尽最后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些交错的淡粉色疤痕在袖口下若隐若现,是经年累月自残的痕迹。
她猛地甩开了我的手,水晶指甲在皮肤上划出血痕。
熟悉的疼痛中,我听见她压抑的哽咽.:“阿哲,你永远都学不会好好说再见。”
4我醒来时,身边只有林晓,徐冉冉和那枚戒指都不在了。
尽管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