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尉迟韵扶着桌沿,眼前的白雾愈发浓重。
他颤抖着伸手,却不知该抓住谁:“究竟谁是婉若……”蓝笙突然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夫君,我日夜为你调理,你怎能信这外人?”
尉迟韵的手指紧紧握住桌沿,骨节泛白如霜。
他望着蓝笙泫然欲泣的模样,喉结滚动半晌,终于哑声道:“官爷,此事全是我一人之过,与内子无关。”
正在此时,屏风后转出两道身影——陈老夫人由丫鬟搀扶着,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怒色。
老夫人拄着雕花拐杖重重顿地:“韵儿!
这个施姑娘救过为娘的命,也治好了景然,你竟然不信她的医术?
而你的娘子,怕是人品有些问题。”
蓝笙突然瘫软在尉迟韵怀中:“夫君……我好怕……”这一举动让尉迟韵浑身一震,他想起在古音山那段时光,“秦婉若”也是这般温柔地靠在他肩头。
“娘,当初若不是娘子相救……”尉迟韵的声音带着哀求,“就算她做错了事,我也该护着她!”
“护着她?”
我怒极反笑,“她冒名顶替、私通敌商,你还要执迷不悟?
尉迟韵,你真是瞎了心!”
“住口!”
尉迟韵猛地挥出一掌。
我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踉跄着跌坐在地,耳中嗡嗡作响。
他俯视着我,眼中满是血丝:“再敢诋毁她,我便让你……”话未说完,他眼前突然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7慕景然归来,他浑身尘土,玄色披风还在滴着雨水。
他看到我跌坐在地,眼底瞬间腾起滔天怒意。
还未等尉迟韵反应,一记重拳已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力道之大,竟将人掀翻在地。
“尉迟韵!”
慕景然将我扶起护在身后,腰间佩剑几乎出鞘,“你敢动她?!”
慕景然转头望向我,目光瞬间柔和:“婉若,我带证据回来了。”
尉迟韵抹了把嘴角的血,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底满是讥讽。
慕景然朝他冷笑一声,抬手示意。
三名壮汉被亲卫押着推进厅内,为首的麻子脸一看见蓝笙,腿一软瘫倒在地:“蓝姑娘……”蓝笙的脸色骤变,强撑着尖声道:“胡说!
谁是蓝姑娘,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
慕景然甩出一沓银票,“这上面可有你的私印!
还有这个——”他掏出一个染血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