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院档案里,那个与他眉眼相似的男孩照片。
晨光刺破浓烟时,我摸到口袋里的孕检单。
被血浸透的B超影像里,那个本该在手术台消失的胚胎,正安静地沉睡在子宫旧疤上。
6.裴奕视角我第103次路过仁和医院ICU时,林晚正在撕心裂肺地咳嗽。
化疗泵的警报声穿透玻璃,她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年前蜷在福利院墙角的我。
“裴警官又来视察啦?”
护士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顺手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塞进我手里,“您快尝尝,这可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呢。”
我接过咖啡,微笑着表示感谢,目光却被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吸引住了。
画面中,林小姐正站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破了顾沉送来的永生花。
红色的玫瑰汁液溅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是顾氏大厦爆破那天的火云,鲜艳而刺眼。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林小姐是我的病人,也是顾沉的妻子,但她却对顾沉送来的花如此反感,甚至采取了如此极端的行为。
我下意识地摩挲着证物袋里的婚戒,那是我在病房里找到的。
婚戒的戒圈内侧,原本刻着L&G,代表着林晚和顾沉的名字缩写。
然而,现在却被她改成了L&Y——我的名字缩写。
“这是你要的排异反应报告。”
陈法医突然撞开安全门,大步走了进来,“情况不太乐观,她的身体对新移植的肾脏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恐怕撑不过下周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手猛地一抖,咖啡杯在掌心碎裂,滚烫的液体瞬间渗进了缅甸实验室的档案袋里。
档案袋里装着的,是关于那些被顾沉当作代孕容器的女孩的资料。
我突然想起初见林晚的那一天,她掀开病号服,露出了移植肾的伤疤,眼神冷漠地对我说:“裴警官,要看看恶魔的印记吗?”
7.林晚视角裴奕将配枪重重地拍在床头时,发出的声响让我不禁浑身一颤。
我手中正拿着孕检单,准备给它描上金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的手猛地一抖,笔差点掉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在他的警徽上,反射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而那光芒恰好落在证物袋里,照亮了里面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