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断裂的银簪。
当簪尖刺入胎儿眉心时,整个空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
我后颈的条形码开始灼烧,皮肤下浮现出母亲的字迹:当你看清真相时,就成为了新的母体殡仪馆外墙轰然倒塌,露出外面浩瀚的星空。
那些星辰竟是由无数机械义眼组成的星座,此刻正同步转向我的方位。
苏雪突然将我推入初代留下的血泊,在时空旋涡闭合前,我听见两个时代的自己在惨叫——1999年的初代正在分娩,而2023年的我腹部裂开相同的伤口。
血泊化作粘稠的时空甬道,我在量子子宫里沉浮。
金属脐带缠绕着不同年龄的自己,电子羊水冲刷出记忆残片:母亲戴着呼吸面罩躺在手术台,她隆起的腹部嵌着玻璃视窗——1999年的初代正在那团血肉中睁眼,瞳孔里流转着我机械义眼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