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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仓央嘉措完结文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快!快进来!”温律师满脸喜色连声招呼。温以馥眨眨眼,不动声色敛下眼帘,推着行李箱进门,立在门边的年轻男人笑容温和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儿。“我来吧。”“谢谢。”温以馥微笑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伸手过来时顺势撒手,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摘下帽子和口罩。厨房里大概在炖肉,肉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隐隐夹在其中的一丝浅薄温润的气息,来自立在她身后侧的人。温律师忙着接住她帽子挂到衣架上,嘴里哭笑不得地絮叨。“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金老师都说了,让你买了机票要告诉我们一声,你也不吱声就自己跑回来...”“以馥!”金老师擦着手快步走出厨房,眉梢眼尾笑出鱼尾纹。“妈妈。”温以馥软软唤了声,张开手过去抱住她,小声嘟哝着告状,“你看爸爸,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

主角:温以馥仓央嘉措   更新:2025-04-27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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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仓央嘉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快进来!”温律师满脸喜色连声招呼。温以馥眨眨眼,不动声色敛下眼帘,推着行李箱进门,立在门边的年轻男人笑容温和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儿。“我来吧。”“谢谢。”温以馥微笑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伸手过来时顺势撒手,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摘下帽子和口罩。厨房里大概在炖肉,肉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隐隐夹在其中的一丝浅薄温润的气息,来自立在她身后侧的人。温律师忙着接住她帽子挂到衣架上,嘴里哭笑不得地絮叨。“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金老师都说了,让你买了机票要告诉我们一声,你也不吱声就自己跑回来...”“以馥!”金老师擦着手快步走出厨房,眉梢眼尾笑出鱼尾纹。“妈妈。”温以馥软软唤了声,张开手过去抱住她,小声嘟哝着告状,“你看爸爸,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仓央嘉措完结文》精彩片段


“快!快进来!”温律师满脸喜色连声招呼。

温以馥眨眨眼,不动声色敛下眼帘,推着行李箱进门,立在门边的年轻男人笑容温和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儿。

“我来吧。”

“谢谢。”

温以馥微笑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伸手过来时顺势撒手,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摘下帽子和口罩。

厨房里大概在炖肉,肉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隐隐夹在其中的一丝浅薄温润的气息,来自立在她身后侧的人。

温律师忙着接住她帽子挂到衣架上,嘴里哭笑不得地絮叨。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金老师都说了,让你买了机票要告诉我们一声,你也不吱声就自己跑回来...”

“以馥!”

金老师擦着手快步走出厨房,眉梢眼尾笑出鱼尾纹。

“妈妈。”

温以馥软软唤了声,张开手过去抱住她,小声嘟哝着告状,“你看爸爸,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一进门他就絮叨我~”

金卉如笑了两声,手举高用胳膊抱住自己乖女儿,嗔瞪了温律师一眼。

“别理他,他就是老了话多!有阵子不接官司,没人跟他抬杠了,他就在家里练嘴皮子!”

被老婆当面挖苦,温律师苦笑摇头,当着客人的面也没杠嘴。

金卉如搂着女儿稀罕,母女俩亲亲热热抱在一起。

“快让妈妈看看,最近又瘦了没有?诶哟,眼睛怎么这样子啊?是不是昨晚都没睡好?”

温以馥笑眯眯点头,“嗯,昨天忙到很晚,我又要收拾行李,早上起了大早赶飞机,可累死我了~”

金卉如顿时满脸心疼,连忙催促她,“快,快去换衣服,正好菜还要等一会儿还好,你先回房歇一会儿,啊。”

“我帮你!”温以馥脱下大衣。

“不用!”

金卉如语气坚定地推她手,“你坐那么久飞机,好累的呀!妈妈来,你去休息...”

“别拉拉扯扯的,阿凛还看着呢!”温律师无奈地提醒母女俩。

金卉如动作一顿,一脸尴尬看向立在丈夫身边的青年。

温以馥也不由看过去。

“没关系,阿姨一定太想以馥了。”

池凛勾唇一笑,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衬得他眉眼斯文,一身黑衬衣黑西裤也显得气质儒雅。

“以馥刚回来,厨房这边我来帮忙,去休息一会儿,也好好陪叔叔阿姨说说话。”他将行李箱推到一旁,挽起衬衣袖管就要进厨房去,自然地像是在自己家。

“诶哟哪有这样的道理?”温时信连忙伸手把人拦住,“你是客人,难得来我家一趟,怎么能让你下厨?”

当然不能让他下厨。

金卉如也连忙插声劝阻。

最后推搡了几句,金卉如跟温时信先后挤进厨房,两人一边撵温以馥回自己房间去洗手换衣服,一边又招呼池凛去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客厅里静了一瞬,夫妻俩在厨房忙碌并低低拌嘴的声响时不时传出来。

温以馥看了眼池凛,扯唇笑笑上前拉过自己的行李箱。

“阿凛哥你坐吧,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不等池凛说话,她径自拉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间。

滚轮滑过木地板,‘咕噜噜’滚向房间,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空气彻底静下来,只余电视机的嘈杂声显得热闹且寂寥。

池凛立在走廊尽头,嘴角始终噙着温润笑意。

他目光静静望着温以馥紧闭的房门,少顷,收回视线,抬手轻推金丝镜框,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

温以馥在房里收拾完行李,又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

为了保护女孩子的隐私,她住的是家里唯一一间有内置洗手间的屋子,这也方便她洗漱整理。

用毛巾冷敷很久,温以馥对着镜子照照,眼睛总算不那么肿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有没有多想。

还有池凛...,他竟然也在,这人什么时候回国的?

温以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忍不住猜测池凛这趟的来意。

正想的入神,金卉如就来敲门,隔着房门喊她吃饭。

“知道啦!就来!”

应了一声,温以馥收敛思绪,飞快将头发盘起来。

温家的饭桌并不大,坐四个人刚刚好,两个男人坐一边,母女俩坐另一边。

金卉如一直给温以馥夹菜,也不忘招呼客人。

“阿凛,自己夹啊,多吃点,看你瘦的,可比出国前瘦了不止一圈!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池凛端着碗笑的温和,“那边的食物始终吃不惯,还是阿姨的手艺好,都是我爱吃的,您做的红烧鱼比我记忆里还要香。”

金卉如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多吃点,小心鱼刺哦!我记得你不吃葱和香菜的,做菜的时候都没敢放!”

“也只有阿姨还记得我的口味。”

“当然记得。”温时信笑呵呵接话,“你跟以馥一样的嘛,她爱吃的你也爱吃,她不吃的你也不吃!你们两个,天生要吃一锅饭的!”

温以馥顿了顿,嘴里含着半个没来及咀嚼的糖醋丸子,下意识掀睫看了眼对面的人。

池凛视线不经意与她撞上,眼尾笑意不减,又自然移开。

“叔叔说的是,以前你们也总这样说。”

“哈哈哈,不然你怎么能来我们家呢?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

温时信越聊越有兴致,又看了眼温以馥,接着说:

“别说,就是这么巧,你阿凛哥事先可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他也刚回国不久,公司正在起步,很忙的!今天是特地腾出空来看我们。”

“给你妈妈高兴的,立马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平日就我们俩,她都随便做一口糊弄我!”

金卉如听了忍不住白他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嗔道。

“那是我随便做一口吗?是医生说的,要你饮食清淡一点,别讲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我?”

“没说你虐待人,这不是话赶到了...”

“你刚才明明就说我随便做一口糊弄你!”

“我那是...,啊,是是是,怪我,我胡说八道,你都是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那可不是!”

“金老师辛苦...”

金老师教了一辈子语文,现在退休在家,讲话却十几年如一日轻柔温吞,是天生温柔如水的人。

两个人过了半辈子,温时信也明理斯文,就算是每天拌嘴,也根本吵不起来。

温以馥一点要劝的意思都没有,安静吃着自己的饭,反倒听得津津有味。

池凛不动声色扫她一眼,只得微笑开口:

“叔叔阿姨还是那么恩爱。”

一句话,直接听得金卉如老脸通红,温时信也讪讪笑着住了嘴。

“不过还是快先吃饭,不然菜都该凉了。”

池凛夹菜放在温时信碗里,“吃完饭我们再聊,来这么久,只看到你们忙,难得来一趟,我还有好些话想陪叔叔阿姨聊聊。”

“哦对!吃吃,先吃饭!晚点儿咱们边喝茶边聊。”温时信说。

*

饭后,温时信招呼池凛到阳台上喝茶。

温以馥陪金卉如收拾碗筷,听着客厅里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她实在没忍住问。

“妈,他来咱们家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


温以馥明白这通电话的来意,不由头疼扶额。

“我挺好,没什么难处,多谢贺总关心。”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贺总语气笑呵呵,转而说到正题:

“你看看你不在,客务部多少事情解决不了,大伙儿都盼着你赶快回来呢,要是没遇到什么难题牵绊,你看这个假是不是.....”

温以馥眉心隐隐抽搐了下,尽量平复语气。

“贺总,我都听说了,这样,会场的事我先跟客户沟通,看看是什么原因。”

贺总笑呵呵答应,“行,都是你承接的单位呀,不然我也不能打扰你休假。这样,你先忙,有消息了尽快答复我。”

“好,贺总再见。”

挂断电话,温以馥只觉得一肚子火气噌噌往上窜。

不过也只两个深呼吸,她又将火压了下来。

——祁宙言不过是想逼她低头。

笑死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低头?

是她要甩了他!低头也轮不到她来!

毫不犹豫地丢开手机,温以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大不了就辞了她!她还省得再找借口续假了!

反正她也并不热爱工作,爸妈现在更需要她,这个班,难道非回去上不可吗??

*

当天下午,温以馥甚至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她的学历和履历都不低,想要在蜀城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不到天黑就收到三份面试邀请。

祁宙言属实没料到,自己小施手段,却适得其反。

这次真把温以馥给逼急了,逼到她当时才产生辞职不干的念头。

他这一周也不怎么好过。

市政停暖的当晚,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祁宙言,没多久就被冻醒。

他不得不起来,打开家里所有的灯,看了室温,又把每一扇窗户都检查过一遍,最后才反应过来。

凌晨十二点停暖。

打开中央空调后,他躺回床上,脑子里瞬间异常清醒。

如果温以馥在,每年停暖的晚上,她会提前把天丝棉被拿出来,以防半夜冷了盖。

她不喜欢开空调,说春秋空气干燥,开空调容易上火,非开不可一定要搭配加湿器。

祁宙言阖上眼,幽幽长呼口气。

没意思...

静默良久,他摸索过手机,习惯性给程秘书发了条消息。

周六的安排推掉,帮我订最早飞蜀城的机票。

*

温以馥这边,为了周一的面试做准备,她周六特地打扮一番出门,打算去买一身正装。

这趟回来,她一身西装都没带。

谁知电梯门一打开,迎面就撞上池凛。

两人都顿了下,温以馥目不斜视走出电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以馥!”

身后那人果然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

温以馥暗自翻白眼,走的更快。

池凛还是追上来,一手抵住她车门,眼神殷切温和看着她。

“要去哪儿?我陪你...”

“你很闲吗?”

温以馥没忍住,不耐地蹙眉盯着他:

“池凛,你的自尊心呢?上赶着听难听话是不是?”

池凛抿了抿唇,手搭在她车门把手上,指腹微握了下,牵唇温笑。

“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除非你想借这种方式,经常见到我。”

“......”

温以馥属实被腻到了。

她皱了皱眉,眼神微暗,垂眼扫了眼他抵在车门上的手,语气冰冷。

“让开。”

池凛甚至替她打开车门,眉眼温润叮嘱了句。

“我们出去谈也行,我在你后面,开车注意安全。”

温以馥一只脚已经迈进车里,听言坐下去的动作一顿,冷冷斜扫他一眼,接着坐进车里扯出安全带。

“上车。”

池凛眸光微亮,眼底瞬间溢出喜色,连忙拎着东西快步绕过车尾,开门坐进副驾驶。

温以馥面无表情点火,倒车。

她完全没有要给他机会的意思,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跟踪,既然他非要黏上来,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心底隐隐冒出一丝恶劣的念头。

*

池凛这人倒是挺有分寸,大约也清楚温以馥没那么容易心软。

上了车,他一个字都不说,根本不给她借机发挥的机会。

眼看车程都过了一半,温以馥一手把着方向盘,冷眉冷眼打破沉寂。

“说解释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耍我?”

池凛看她一眼,眼尾笑意温润:

“不想打扰你开车,万一你生气,不安全。”

温以馥红唇轻扯,“你倒是惜命。”

“...主要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他语气温柔。

温以馥隐忍地呼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好暂时打消半路把他撵下车的冲动。

不过没关系,把他丢在商场,也一样。

温以馥有些年没逛过蜀城的商场,这几年蜀城变化还是很大的,她照着导航绕了一大圈儿,才找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总算停好车,她拎起包,推门下车。

池凛紧随其后。

反手锁门,车钥匙丢进包里,温以馥看都没看他,注意力全放在头顶的指示牌上。

顺利找到电梯厅,等电梯时,池凛就站在她身边看手机。

温以馥也没看他,全当不认识。

这人却像狗皮膏药,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说他黏人吧,偏偏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跟着,如影随形,搞得她根本没心情逛街。

于是目的明确的挑了家品牌正装店,用最快的速度试好一套职业套装,交给销售包起来。

准备结账时,池凛总算凑过来说了第一句话。

“刷我的。”

销售小姐双手伸出要接他的卡。

温以馥语气疏淡开口:

“我不认识他。”

池凛捏着卡的手顿在半空,扭头看向她,眼里有惊讶也有好笑。

“以馥...”

温以馥已经递上自己的卡,并微笑朝销售小姐道谢。

“谢谢。”

销售小姐也很惊讶,最后只是默默看了眼儒雅斯文的男人,双手一转,默默接过温以馥的卡。

结账签完字,温以馥收起卡,拎着打包好的衣服转身离开。

池凛一脸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没话找话。

“特地买西装,是不是打算在蜀城找工作?”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温以馥立在扶梯口,看了看商场的导示牌,然后先一步踏上下行扶梯。

“你现在想谈了?刚好我想喝杯咖啡,只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

池凛单手插兜立在她身后,目光温柔看着她,牵唇低嗯一声。

“好。”

两人走进一楼咖啡厅,温以馥正在环视空位,却见池凛突然提步走到她前面,并朝着角落的位子招了下手。

“阿凛!这儿。”

她看过去,而后在角落的卡座里,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目光不由定了定。

池凛招完手,就回身看她,嘴角噙着丝笑,手臂自然虚揽在她身后:

“走吧,一杯咖啡的时间,够了。”

温以馥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心底略生出点刮目相看的意味。

倒是小瞧了他,竟然还能未卜先知,算到她会来咖啡厅谈。

......


一顿饭,气氛还算融洽。

期间,宋修明借口去洗手间,先结了账。

等几人从菜馆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

温时信跟宋修明寒暄两句告别,一家三口坐上车,先一步离开。

目送温家的汽车开远,宋修明立在路灯下,掏出烟盒,点了支烟解解烟瘾。

橘色火光熄灭。

他狠吸一口,长呼烟雾,不经意抬眼,就见街对面立着个身形清挺的青年,正眼神幽暗盯着他。

宋修明直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和敌意。

出于职业病,他心生警惕,借着抽一口烟的动作,眯眼打量对方,又不动声色转开视线。

白衬衣,黑西裤,爱马仕腰带,左手腕表看起来价值不菲,脚下搭一双蹭亮黑皮鞋。

从衣着打扮形象气质判断,平时应该很注重保养和锻炼,维持这些的前提,是收入不低。

社会职业角色在白领以上.....

正想再装作不经意打量一眼,视线抬过去,却发现对面街边空空如也,那人已经不明去向。

宋修明目光微愣,瞬间颈后汗毛一阵发毛。

妈的,怎么还神出鬼没......

他正警惕,怀疑是自己遇到了冤家来报复,眼神凛厉的环顾打量,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躲人的角落。

却没料到,他找的人,就是从身前开过去的宾利车车主。

祁宙言扫一眼后视镜,眼底淬着冷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凸起,拼命压抑着郁火,才没下车去跟宋修明对峙。

不管小咪和这男人吃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能打草惊蛇。

*

温以馥刚洗漱完,回房躺下,就看到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她无奈地叹气,点开。

先是一张照片,车窗外的万家灯火,路灯将臻澜园外的枫树树干照成橘色,半个人影擦着树干落在地面上。

小咪...

意识到祁宙言现在在小区门外,温以馥怔了下,然后皱眉。

——有病吧?搞得像是被初恋甩的小处男,黏人的要命!

她不想理会,毕竟没有人会蠢到在路灯下站一宿。

顿时什么心情都没了,温以馥放下手机,熄灯睡觉。

刚闭上眼,黑暗里枕边又是‘嗡嗡’一声。

她沉默几秒,闭着眼摸到手机,屏幕冷光映亮脸庞。

忘了说,新家具已经换上了,有时间你可以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明天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等你

聊天框顶端先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温以馥等了几秒,一直没有消息再发过来,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手机屏幕的光亮自动暗下去,熄灭。

视线再度陷入黑暗,她眨了下眼,脑子里不由地浮现以前的一段时间。

曾经两人刚住到一起,她也像第一次热恋的女孩子们一样,不停地跟祁宙言发消息,永远在主动分享,主动联系他。

而他大多数时候都回复不及时,或是回复简练。

那时候她会生气,回家故意不理人,或是找他毛病。

他却好脾气地笑笑,事事哄着,送礼物表示歉意。

明明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下次依然会犯同样的毛病。

说他不在意她,人后他什么都依着她顺着她,说他在意,可又不愿意为她改。

渐渐地,温以馥热情淡化,沉下心,除却必要的话,不再主动跟他分享任何事情。

回到家,两人是亲密爱侣,只做耳鬓厮磨的甜蜜事,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出了门,保持安全的男女社交距离,好像前一晚在床上抵死缠绵的枕边人,是另外一个人。

五年,温以馥想起来,祁宙言其实没有主动开车接过她几次,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巴巴守在楼下,随时等待召唤。

两人刚交往不久,他就送她一台车,说方便出行。

温以馥当时既惊讶又感动,后来连新换的房子都是写在她名下。

她天真的以为两人早晚会结婚,毕竟这个利益熏心的年代,有几个男人会这么毫无保留?

直到她渐渐意识到,是自己天真了。

那些打动她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随手一挥的洒脱,连提都不值一提......

包括现在,他最多在蜀城待两天,后面还不知道多久再来,她依然要自己开车,自己面对。

这样一想,他现在这点故作深情,根本不值一提。

温以馥轻笑出声,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床头柜上,翻过身睡了。

*

六月的蜀城,夜风温熙。

祁宙言在车边踱步,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街道彻底宵静,再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抬头看了看小区里,连路灯都暗了,不禁苦笑牵唇。

有点后悔,那房子为什么要买那么远?

掏出烟盒,却发现烟也抽空了。

祁宙言皱眉,将烟盒丢进路边垃圾桶,开门坐上车。

他今晚不想走,不如就在车上凑合一夜。

这样想着,调好了座椅,闭目养神。

连续失眠不知道多少天,祁宙言属实没料到,自己一阖眼,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

‘嘀嘀——’

一声汽车鸣笛声瞬间将人惊醒。

祁宙言睁开眼,却见窗外天色大亮,路上车流涌动。

他还没彻底清醒,就下意识坐起身,摸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6:13

用力睁了下眼回神,手上已经点开聊天框,哒哒哒打字。

要不要早餐?

温以馥刚从洗手间出来,正打着哈欠走回床边,打算再补一觉。

看到消息,几乎没过脑子,手指自动就回复了一句。

不用

回复完撂下手机,阖上眼继续睡。

‘嗡嗡’

空气安静几秒。

温以馥缓缓睁开眼,脑子渐渐清醒,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重新摸起手机,对面已经又发过来一条。

我在楼下,想吃什么跟我说,管送。

送到家门口,我不进去...

温以馥:“......”

她这边正无语,就听安静的客厅里隐隐响起电子门锁的‘嘀嘀’声。

那动静,应该是老两口出门了。

看了眼时间,不过早上六点左右。

这个时间点儿,老两口一般是喝点粥,就下楼晨练,没有一个小时回不来。

温以馥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洗漱收拾。

正常情况下,等老两口回来,会给她带早餐,然后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一点。

早上九点半,还有一节瑜伽课。

温以馥没再管祁宙言,自顾自收拾要上课用的东西。

等她拎着包过来拿手机,就发现又有未读消息。

一张早餐店的照片,正是温时信常去买豆腐脑和包子的那家。

宝宝们要吃么?

温以馥恶寒了一把,回复生硬:

不吃,谢谢。

装起手机,她忍不住暗骂出声:

“精神病啊...”


你一直在我心上幽居,我放下过天地万物,却从未放下你。——仓央嘉措

*

三月开春,再过几天也该停暖。

温以馥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的雪,路面看起来有点湿滑。

她抿了口咖啡,将自己陷进懒人沙发里,垂眼看手机。

滑屏解锁,金老师的嘘寒问暖最先映入眼帘。

“乖女儿,下班了吗?今天你生日,记得要给自己订蛋糕噢!”

第一条语音消息顺下来,紧挨着一条转账。

“工作别太辛苦,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爸爸妈妈一点心意,赶快收下,替自己选一份喜欢的礼物,祝我们小公主生日快乐。”

温以馥嘴角翘起来,便听下一条语音,金老师温柔欢快的语气瞬间变得忧心忡忡:

“唉,妈妈还想跟你说件事,年前你回家,我们跟你说的事情,你回燕市后跟小祁商量过没有?”

温以馥唇角笑弧顿住。

“...不是说等他升职后再聊么?这一眨眼又两个月,你也不给妈妈通个信儿。”

“以馥,妈妈不是逼你早点嫁人,主要你一个人在外面,再不定下来,我跟你爸爸心里总不踏实的呀。”

‘嘀嘀咔’

客厅门突然打开,温以馥来不及反应,就见祁宙言开门走进来。

玄关灯应声亮起来,温暖光影照着他头顶洒下。

一八九的高大身形,穿一身中规中矩的白衬衣黑西褂,政界统一发放的西服款式,穿在他身上愣是像高级订制,西褂敞着怀,领带也扯的松散,衬衣领扣解开,橘色暖灯柔化了男人冷峻面廓和线条宽直的肩臂,像给他镀了层圣光。

温以馥怔怔看着,忘了给手机消音。

男人似有所觉,扭过脸,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空气寂静一瞬,只有金老师忧心忡忡的心思还在清晰传达:

“你跟小祁在一起有五年了吧?也该谈婚论嫁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顾虑,跟妈妈说,爸爸妈妈都会帮你们。不过结婚,毕竟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如我来跟小祁说,有时间,安排我们跟他爸妈见个面.....”

男人深黑眼瞳有了点波澜,深深看她一眼,停顿一秒,视线收回去,垂眼安静换鞋。

温以馥被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盯的后颈发麻,手比脑子反应过,啪啪啪连戳好几下屏幕。

手机彻底消音。

空气瞬间凝静。

莫名尴尬,她爸妈甚至都没见过祁宙言本人。

温以馥眨眨眼,恢复一脸镇定,端着咖啡杯慢吞吞站起身,甚至嘴角还牵起抹笑。

“怎么突然回来?工作提前结束了?”

祁宙言关上鞋柜门,修长食指挑高手里蛋糕盒,迈着长腿漫步朝她走过来,牵唇淡笑。

“昨晚发消息的,不是你?”

温以馥看了眼他拎在手上的蛋糕盒,目光又落在他脸上。

许是刚出差回来,精气神略显懒倦,下巴上还冒着薄薄的浅青胡茬,这一点点的不修边幅,衬着他通身气质斯文慵懒,还掺杂着三分肆意七分松弛。

祁宙言一向注意公众形象,出门在外,言谈举止优雅正派到挑不出一丝错处。

私底下,温以馥更喜欢他褪下满身正经的样子,只有这时候,由内散发的松弛和慵懒,让她觉得两人更亲近。

“愣什么?”

看她不说话,祁宙言放下蛋糕盒,走过来伸手抱她,脸贴着脸耳鬓厮磨。

“洗过澡?”

他嗅着发间香气,手也有意识地抚上软臀,揉了把,两指勾着裙摆拎高。

真丝衬衫睡裙轻薄柔顺,下摆不到膝盖,臀肌被他掌心温度烫了下,不自觉绷紧。

因为刚睡醒,温以馥里面真空,有点尴尬。

“昨晚我值班,今早睡前洗的...”

话刚说完,腰身被一条手臂箍紧,脚尖离地,祁宙言单臂拎抱起她。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温以馥顺从地圈住他脖子,挂在他怀里。

她眸光水盈盈:“我是发消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你今天能回来。”

祁宙言鼻息溢出声笑,踢上门,把她抱上床。

“真想不到?你生日,我什么时候没给过?”

温以馥跪坐,纤细藕臂抱着他脖子。

“还要走?”

“嗯,明早飞机。”

他没太多解释,搂着人在脸上亲了两口,便抽手松开,扯着领带朝浴室走去。

“等我。”

温以馥趁机飞快补充了句:

“我不想出去,今天我们在家过,好不好?”

黑色西装和白衬衣随手丢在墙角,祁宙言踏进浴室,关门时笑睨她一眼,勾着唇嗯了声。

浴室门关上,隐约传出哗啦啦水声。

温以馥有点小雀跃,嘴角翘了翘,飞快跳下床将地上脏衣物捡起,开门出去了。

*

洗完澡出来,看到床边铺整齐的睡衣。

他换好衣服,走出客厅,温以馥正在厨房里忙碌。

她换了身酒红色包臀连衣裙,齐腰长发用发圈随意扎了一把,围裙系带绑在细细的腰肢上,悬着大大的蝴蝶结,臀线丰腴,一双腿纤白细直。

祁宙言眸色微深,一手拉开岛台前的凳子,屈起一条长腿坐下来,就那么目不转睛盯着她曼妙背影。

温以馥若有所觉,不过没有回头。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看起来温馨,实则有点微妙。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桌。

温以馥刚解下围裙,就听门铃响起,没等她动作,祁宙言已经起身去开门。

“祁局...”

“嗯。”

她探头看向玄关,门外是祁宙言的秘书程集礼,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红玫瑰,并递给他一只礼物袋。

程集礼也看到她,礼貌微笑着打招呼。

“温小姐,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

温以馥笑笑,刚说完谢,就见程集礼脸色一紧,抬手捂了下嘴角,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御园的菜已经订好,最多十分钟会送达,祁局,我先下去等?”

“嗯。”

祁宙言应声淡淡,直接将门‘砰’地关上,然后转身走过来。他莫名冷脸,嘴角还抿着两分不悦。

温以馥不明所以,但不想坏了气氛,刻意扬起笑容迎上前,接过玫瑰和礼物,语声软软道谢。

“谢谢。” 又小声嘀咕了句,“早说你订了菜,我就不忙活半天了~”

听她小声娇嗔,男人揽住她腰走回餐厅,脸色缓和。

“不一样,你做的菜更好,我爱吃。”

温以馥嘴角抿着笑,想说,当然好,五年足以让人养成很多习惯,何况她了解他所有喜好。

她没急着拆礼物,只把花和礼物放在岛台边沿,转头就见祁宙言从酒柜里拎了瓶红酒。

他修长指节掂着两只高脚杯,挑眉笑语:

“今天破例,陪我喝两杯?”

温以馥莞尔,“好。”

红酒入口,尚未适应舌尖上的涩意,脸颊便被温热呼吸熏染,男人嗓音低柔缱绻吻着她。

“生日快乐,我的小咪。”

温以馥嘴角笑弧顿住,唇瓣无意识浅抿。

明明是情人间最正常不过的爱称,她却并不觉得甜蜜,且喉腔里莫名像堵了口闷气。

‘小咪’,像极了主人称呼爱宠。

她极力压抑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抠着高脚杯的细柄。

......

新书来了,多多指教~


程集礼回头,循着祁局视线看过去。

那边儿排在队最前头,正跟老板笑呵呵搭话的,是个打扮十分体面的老爷子。

说是老爷子,也不老,看起来五十多岁。

瘦高个儿,身高得有一米八,穿枣红色POLO衫,西裤皮带一扎,衬的气质精神的不行,一看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老爷子。

最重要的,这老爷子长得很面善。

“诶哟!是啊?我说这一大早,井盖怎么都贴着喜字儿,合着是你家的喜事儿!”

温时信笑哈哈点头,拎着早餐离开前,还朝前后的人摆手。

“哈哈哈,是,我家嫁闺女,赶明儿给你们拿喜糖!啊!”

排队的明显有不少熟人,都乐呵呵道喜:

“恭喜啊老温!要当外公了!”

“哈哈哈,借你吉言!”

随着老爷子走远,程集礼收回视线,僵着脖子转过头。

就见祁局还盯着那老爷子背影,就是牙关咬紧了烟蒂,幽黑眼神里,阴云密布地情绪酝酿着。

就....,怪渗人的。

司机正好端了两屉热腾腾的肉包子过来。

程集礼喉结咽了下,下意识低着声,小心问了句:

“祁局,我跟上去...,认认门儿?”

这都不用质疑的。

那旁人唤一声‘老温’的老爷子,跟温以馥要是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祁宙言眼帘压低,抬手捏下嘴角未点燃的烟,没说话。

程集礼懂了,立马扭过身就朝温时信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

温律师不过下楼买顿早餐,属实想不到自己又被人跟踪了。

明天才是婚宴正日子。

今天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早早来串门儿,大多是平日里就跟温家有行走的,也是出于一片热心,想说帮温家准备准备喜事。

这会儿家里热闹的很,温时信这才下楼去买了几份早餐。

几个阿姨跟金卉如交好,也都是看着温以馥长大的,这么大的喜事儿,难免笑呵呵的,你一句我一句地盘问她。

“哎哟!从小我就说,咱们整栋楼啊,这帮孩子们就属以馥最好看!”

“可不是嘛,成绩又好!又多才多艺!打小就招人喜欢!”

“所以才给老金找了个这么有前途的女婿呀!我想想都羡慕的睡不着觉嘞!”

“唉,以馥啊,你们婚纱照呢?怎么不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温以馥一边给几人倒茶,一边笑的从容回了句:

“没带回来,在新家放着呢。”

“哎哟~,手机上有也是好的嘛,就给我们看一眼!”

金卉如已经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气定神闲在几人面前晃了一圈儿。

“呐,都看清楚了哦。”

没等几人扒着头细看,金老师已经把手机收回来,自己端详着照片,煞有其事又一脸傲娇地啧啧摇头。

“诶呀,也就是一般人,最多家世好一点,个子高一点,人也长得周正,我家以馥配他是绰绰有余!”

说着笑眯眯看向几个老姐妹,又不紧不慢补充一句:

“主要工作还不错,年薪也还好,算是个能干又可靠的小伙子,往后以馥跟着他能过好日子,我跟老温也就图这一点了。”

几个阿姨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扯唇干笑,又开始先后恭维起金老师,直夸她有福气!

温以馥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就借口要料理工作,躲回了房间。

温时信买了早餐回来,还给她端到房间里。

“别理她们,吃过饭,爸跟她们说,还要赶去婚宴厅那边做婚礼彩排。那个男演员,联系你了没?”

温以馥正回复消息,听言点头:

“他那边已经到了,我们也早点儿出发。”

“诶!那你慢点儿吃,我去跟金老师说,这就把她们先送走。”温时信忙关门出去了。

*

程集礼跟着温时信到单元门外,又跟进了电梯厅。

亲眼盯着电梯停在9楼,等电梯下来,又确认了按键上贴的喜字的确是9楼。

这才暗暗点头,转身回去复命。

温以馥吃过早餐,金老师已经把一帮老姐妹都送走。

一家三口生怕后面再有人来,也没多耽搁,匆匆收拾了就连忙出门。

车子开出小区,金老师才暗舒口气,还满脸得意地朝父女俩邀功。

“怎么样?妈妈刚才表现的还逼真吧?”

温以馥忍俊不禁,朝她竖起大拇指。

“简直不能更逼真,妈妈,你演技堪比专业科班出身!”

——那显摆女婿时顶级凡尔赛的神态,一帮老姐妹既眼红又酸溜溜的反应,明显是毫不怀疑。

金卉如得意的摸了摸头发:

“那是,怎么着这台子都搭好了,气势绝对不能输!我金卉如在这栋楼里,比什么拿不出手?样样儿都得拔尖儿。”

哪怕是个杜撰出来的女婿,也得比别人家的女婿高一头。

温以馥掩了掩嘴,还是笑出声。

温时信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失笑摇头。

“人活一辈子,是得争口气,不过金老师,你现在是得意,往后等外孙生下来,咱们还要圆女婿意外身故的谎,到时候今天被你压一头的人,背后都又该可怜你了。”

金卉如笑脸一收,白他一眼。

“我用你提醒?那又怎么了?反正顺一日是一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抱起胳膊,语气完全不服输地:

“再说了,我们以馥以后,说不定还会找个什么样的人中龙凤呢,到时候,让她们继续羡慕去,还轮不到她们可怜我。”

温时信说不过她,只得呵呵笑着点头应和。

“是是是,你说对。”

一家三口边说话边朝酒店方向开。

另一边,程集礼已经疾步折回早餐摊。

“祁局,我看清了。”

他走得快,累到还有点气喘,扶着膝盖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下去。

“8号楼,1单元。”说着食指比划出一个九,“9层!”

祁宙言已经吃的差不多。

听完程集礼亲自打听来的情报,起身就朝小区的方向走去。

他身姿挺拔,长腿阔步,一身局里局气的西装,走起路来步态稳健,连从身边带过的风都格外清冽。

周遭所有路人都不由得定睛注目。

司机一路小跑追上去。

程集礼见状,连忙从桌上竹屉里捏了两个包子,一边跟上,一边往嘴里塞。

一行三人徒步找到8号楼1单元前。

祁宙言伫立在单元正门口,单手插兜,抬头看向楼上。

先掏出手机,拨给温以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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