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入狱,秦氏集团迅速崩塌。
高管集体出逃,投资人撤资,银行催债,员工离职。
四十亿资产在三个月内蒸发殆尽。
秦家的豪宅、豪车、游艇、私人飞机,全部被法院查封拍卖。
秦父奔走呼告,寻求政商界朋友帮助,却发现昔日热脸相迎的权贵,如今连电话都不接。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现在避之唯恐不及。
当初在愚人节宴会上鼓掌称快的亲信,如今争先恐后地投向其他企业。
“孟女士,我们当时也是被胁迫的!”
一位高管痛哭流涕地来找我。
“我早就看出秦墨不是好东西!”
另一位信誓旦旦地表忠心。
“我可以作证秦墨的犯罪行为!”
还有人急切地要求见我。
我冷笑着拒绝所有人:“当初你们看我被欺辱时,怎么不挺身而出?
现在船沉了,老鼠急着逃命了?”
秦母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秦父在医院照顾妻子时,突发心梗离世。
秦母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精神彻底崩溃,被送进精神病院。
整日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我儿子是好人,他是被陷害的,都是那个乡下丫头的错!”
我用秦墨的赔偿金,在雪糖和孩子的墓旁建了一座动物保护中心,专门救助被虐待的动物。
每个周末,我都会去那里坐坐,给雪糖和孩子讲讲外面的世界。
三个月后,监狱管理处打来电话:“孟女士,秦墨情绪极度不稳定,已经三次自杀未遂。
他指名要见你一面。”
“我拒绝。”
我简短地回答。
“他情况很危急,他用牙齿咬破手腕动脉,差点丧命。
狱医认为他需要心理干预。
他一直说要向你忏悔,否则活不下去。”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我挂断电话。
一星期后,我收到一个血淋淋的包裹。
里面是秦墨咬断的一小截手指,附信:悠悠,这是我用来按住你头的那根手指。
我罪该万死。
每天晚上,我都梦见雪糖满身鲜血来找我,我被它撕咬得体无完肤。
我知道这是报应!
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当面向你忏悔。
我将手指和信一起扔进马桶,冲走。
两周后,监狱再次来电:“孟女士,秦墨又自残了。
他坚持要见你,说如果你不来,他就一点点咬死自己。”
“随他去死。”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囚犯自杀,这是渎职。
请你考虑一下,见他一面,制止他的极端行为。”
次日,我去了监狱。
见面室里,秦墨坐在玻璃另一侧,双手铐在桌子上。
他已经与从前判若两人,消瘦如柴,头发斑白,右手少了一根手指,脸上布满自残的伤痕。
“谢谢你来。”
我面无表情:“说吧,有什么遗言?”
“悠悠,我……”他泪流满面,“我每天都在地狱中煎熬。
雪糖和孩子的亡灵时刻缠绕着我,我寝食难安,不敢合眼。”
“活该。”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他哽咽着,“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在忏悔!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赎罪!”
“赎罪?
秦墨,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拿什么赎罪?”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你不是想忏悔吗?
好,我给你机会。”
我拿出一张纸:“在这上面签字,放弃对秦氏集团剩余资产的所有权,全部捐给动物保护协会和流产妇女救助基金。”
秦墨愣住了:“这,但这是我唯一的……唯一的什么?”
我冷笑,“你不是说愿意用一切赎罪吗?”
他颤抖着伸出手,在纸上签下了名字。
“求你告诉雪糖和孩子,他们的爸爸真的知道错了。”
“你没有资格称自己是爸爸。”
临走前,我回头告诉他:“对了,林薇薇很想你。
她说狱友们每天都会‘好好照顾’她,让她想起你对我做的事。”
秦墨脸色惨白,瘫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