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复读十年后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去而复返的女邻居。她和我妈关系不错,但总喜欢趴在门缝里偷窥我们。趁我妈不在,还会拖我去给她儿子补课。这次她在门口趴了许久,似是没听到我妈的声音,断定她不在家后,急吼吼摸出偷配的钥匙,开门进来了。我惊了一下,扭头就看见她捂着鼻子走进了客厅。视线定定地落在我妈的尸体上,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像是想笑,又不敢出声,硬生生将脸扭曲成一团。“你妈睡着了,这可是好机会。”她细声细气说着,朝我走来,隔着被子将我背起。妹妹一言不发低着头做卷子,不停揉着双眼。她替我换衣服时沾了满手污秽,如今一同抹了进去,搓得双眼泛着可怖的红。被女邻居背着出了门,她的脚步声轻得像羽毛,在地上飘来飘去。整栋楼死寂无比,自从邻居们离开后,这个小区又出了几桩凶杀和自杀案,时间...
《复读十年后抖音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去而复返的女邻居。
她和我妈关系不错,但总喜欢趴在门缝里偷窥我们。
趁我妈不在,还会拖我去给她儿子补课。
这次她在门口趴了许久,似是没听到我妈的声音,断定她不在家后,急吼吼摸出偷配的钥匙,开门进来了。
我惊了一下,扭头就看见她捂着鼻子走进了客厅。
视线定定地落在我妈的尸体上,她的脸色有些奇怪。
像是想笑,又不敢出声,硬生生将脸扭曲成一团。
“你妈睡着了,这可是好机会。”
她细声细气说着,朝我走来,隔着被子将我背起。
妹妹一言不发低着头做卷子,不停揉着双眼。她替我换衣服时沾了满手污秽,如今一同抹了进去,搓得双眼泛着可怖的红。
被女邻居背着出了门,她的脚步声轻得像羽毛,在地上飘来飘去。
整栋楼死寂无比,自从邻居们离开后,这个小区又出了几桩凶杀和自杀案,时间一久,没人愿意住,连物业也跑了。
“乐乐的成绩又下降了。”她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回声阵阵。
被女邻居背上了她家,乐乐像以前一样在卧室里等我,乖巧地坐在书桌前。
手里拿着笔,摊开的课本上落了厚厚的灰尘。
“乐乐,你吴蕾蕾姐姐来帮你补课了。”
女邻居柔声道,将我放在乐乐身边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手掌陷在软塌塌的脑壳里,牵扯出一大堆白花花的蛆虫,蠕动着往我身上掉。
我侧头看了一眼。
乐乐腐烂的更严重了。
我在乐乐身边坐到了下午。
他的房间窗帘紧闭,空调温度很低,排气扇一刻不停地工作,单调的嗡嗡声像耳鸣。
这是我唯一能躲开直播里,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的机会。
费力扭头,乐乐烂成泥的脑壳泛着酸臭。
很久前他还是个白净内向的小男孩,见了人只会羞涩微笑,梦想是成为很厉害的宇航员。
直到他上了初中,女邻居也开始信奉题海战术,在我妈的耳濡目染下,将乐乐送去封闭式学校强制学习。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个戒网瘾的地方。
那里的老师动不动非打即骂,严重着还要电击,说是能治疗厌学。
乐乐就是死于仪器故障。
据说他在进行电击疗法时电压过大,直接将整个人都烤的焦糊。
女邻居将他接回来后,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了,一直将尸体放在家里,装作他还在学习的样子。
整栋楼的邻居都知道我跳楼后摔成了高位截瘫,动弹不得。
而同样摔下楼的妹妹也是腰部以下全无知觉。
他们虽然怜悯我家,但我大小便失禁,屋里又不见光,时间久了恶臭味四散。
邻居不好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断续搬走了大半。
这个女邻居就是楼上唯一留下来的人。
也是,除了精神不正常的人,谁还会留在这栋鬼楼里?
我在这里勉强度过了一段安静的时光,肚子饿得咕咕叫时,女邻居终于端着饭进来了。
她神神秘秘捧着一碗糊糊,喂了一勺给我。
苦涩的,腐烂的味道充满口腔。
我面不改色咽下去,这种东西我吃过很多次了,都是我妈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说是能补脑。
最疯狂的时候,我连着半年都只能吃这个。
上吐下泻是轻的,有时还会昏厥过去,又被我妈毫不留情掐醒。
女邻居喂完我,又去喂乐乐。
糊糊混着腐肉,白腻的蛆虫,顺着胸腔滚在地上。
一只蛆虫掉在脚边,努力地朝着一旁爬去,我看着它一点点挪动,爬到了衣柜旁。
我顺着衣柜看去,在门缝里看到一双惊恐的眼。
我不知道衣柜里的人是谁。
吃完饭我就被女邻居又背回了我家。
家里丝丝缕缕的恶臭像是藤蔓缠绕,我妈还躺在茶几旁,青白的脸已经长出了尸斑。
她角膜灰白浑浊,原来瘦削的身体有些柔软的膨胀起来。
我觉得她看起来像是鼓胀的水球,晃一晃四肢和头颅,似乎都能发出水声。
要不要放去冰箱呢?我有些犹豫,冰箱已经放不下这么大的尸体了。
女邻居背着我的脚步,逐渐在茶几前停下。
“你妈真能睡。”
她自言自语道。
妹妹还在麻木地在写卷子,正对着她的手机仍然在顽强地直播,电量闪着微弱的红光。
快没电了。
妈妈怎么还不来充电呢?
我迟疑地望着地上的我妈,她难道不想火了吗?
虽然说当初她开直播就是为了赚钱,但只直播我们做卷子,虽取了“励志瘫痪儿考清华”这种标题,但没什么刺激内容,观众也不温不火的。
直到某天妹妹粗心做错了题,我妈气急甩了她几巴掌。
直播间人数骤增。
——“这么刺激,上来就打。”
——“小小年纪一脸狐媚子样,打得好,再打十块钱的。”
恶毒的话语层出不穷,我妈灵光一现,发明了惩罚流程,还是由打赏最高的观众指定的,直播这才有了起色。
但这远远不够。
还需要更多,更大的刺激。
我的目光落在手机上,直播间因为我的重新出现,又刷起了一片片弹幕。
女邻居离开了,门被锁上时有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我扭头转向妹妹的方向,她满是血丝的眼也在看着我。
我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直播间会听到的。
嘴角张圆,舌头卷起,拉平,下压。
妹妹慢慢从书桌前直起了身子,摇着轮椅走了过来,胳膊不小心擦过了手机支架。
支架连着手机倒了下来,砸在地上。
妹妹吓了一跳,赶忙捡起来,但她不会用手机,胡乱挥舞着,摇着轮椅朝我妈滚去。
手机被怼在我妈肿胀的脸上。
“阿......妈......手机......”
我想,这下妈妈就可以如愿以偿,小火一把了吧。
家里的恶臭味越来越浓郁了。
夜里呼吸不畅,我躺在床上,脑海中掠过无数乱七八糟思绪,包括化学公式,英语单词,乐乐的尸体,天台的狂风,还有女邻居家衣柜里的那双眼。
衣柜里的会是谁?
那人待了多久,女邻居知不知情,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但我很快就厌倦了思考这些,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想起了我跳楼的时候。
十几年前我妈还不这么疯魔。
她事业有成,是个在高楼大厦上班的女强人,但在我爸出轨学生妹后,她就一直有些郁郁寡欢。
她没了丈夫,事业也受挫,只能将更多重心放在我身上。
某天她和女邻居一同参加了个什么神童讲座,回来之后就变了。
我脑子不算笨,但和真正的神童相比,差距堪比天堑。
高三那年,我妈在她生日时许下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考满分,清北随便挑。
让她狠狠扬眉吐气一番。
为此妈妈不惜辞了年薪百万的工作,专门照顾我。
然而第一年我只勉强搭上了一本院校的录取线。
在我妈的强烈干预下,我选择了复读。
然而过大的压力,同学的孤立,老师的漠视,让我第二年的分数还不如第一年好看。
接着是第三年,第四年。
第五年成绩不错,我偷偷填报了志愿,可以去南方的城市读书,离这个窒息的家远远的。
然而录取通知书被快递员递给了我妈。
她撕了通知书,将我毒打一顿,关在家里,开始了第六次复读。
第七次,第八次,我的成绩越来越难看,连二本线都搭不上了。
一直到去年,第十次复读,我终于被逼得快要疯魔,撞开家门跑上了天台。
迎着呼啸的狂风一跃而下。
复读十年,我崩溃了。
从高楼坠落的那一刻,我透过窗子看到妈妈掐死了妹妹。
我摔成了高位截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但妈妈却乐开了花,推来一个椅子,上面是同样瘫痪的妹妹。
她要直播我们两个瘫痪儿考清华。
不过没等我们火,她的尸体先火了一把。
我妈死了。
她躺在茶几下已经两天了,眼空荡荡望着天花板,身躯扭成诡异的角度。
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或者她是自杀的。
妹妹摇着轮椅去喝水,轮子被尸体的脚绊住了。
她没看到,两眼恍惚地“嘎巴”碾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数学公式。
而我躺在床上,浑身除了脑袋和两根手指,哪里都动不了。
面前的被褥上更是堆着厚重的书籍,草稿纸散落一地,床边还摆着一台正在直播的手机。
我能看到一些鲜艳的弹幕从屏幕上划过。
但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费力地叼着笔,低头在草稿纸上演算。
今天要直播写完二十套理综卷子,完不成任务的话,就要接受直播间提出的惩罚。
想起那凳子砸脸,牙签戳指甲,湿巾盖脸的痛苦,我就浑身发抖。
妹妹已经连续写了十个小时的数学题,嘴唇干裂着翻着死皮,凑到水龙头下就是一顿猛喝。
屋里回荡着咕噜噜的水声。
像是终于喝饱了,她又晃着轮椅回来,到我旁边的书桌上,埋头继续算。
她今年十三岁,却已经要参加高考了。
而我是第十一年复读。
从十七岁参加高考,到如今我已经二十八,却还在高考。
我俩不敢耽误,一直埋头学到了凌晨,却惊恐地发现卷子还是没有写完。
直播间的观众欢呼雀跃起来,争论着要给我们什么惩罚,一条条带着恶意的弹幕划过,像是索命的刀。
......今天又有什么样的折磨?
我不敢想下去,僵直地躺在床上,和妹妹在惨白的灯下睁着眼,等着惩罚。
然而一直到天微微明,我们也没有等到。
往客厅看去,妈妈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双眼直直瞪视着我们。
她为什么不来惩罚我们?
因为没有等到惩罚,直播间的观众不满意了。
他们吵着要看我和妹妹互扇耳光,或者用笔尖扎耳洞。
更多的弹幕则是问我妈去哪儿了。
我无法回答,妹妹更是埋头算题,眼熬得通红,满是血丝,像是下一秒就崩裂的水球。
我们就这样,又沉默地写了一天卷子。
没有对我们的惩罚,观众大觉无趣,观看人数少了很多。
直到屋里的恶臭越来越严重,妹妹终于想起我还需要排泄,掀开被子替我换衣服。
她还不懂手机直播是什么。
白花花一片暴露在直播间里,弹幕数顿时飙升,夹杂着无数污言秽语。
我麻木地侧过脸,看到墙上还钉着的木板,那是我妈为了不让我们分心而封住的窗子。
缝隙里隐约可见外面湛蓝的天。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大力的敲门声,伴随着女邻居的尖嗓门。
“张越!你在不在家!”
张越是我妈,但她现在不能去开门,妹妹摇着轮椅四处寻找,在茶几前停下来。
她从轮椅上费力地挪下去,推了推我妈。
“阿......妈?”
我的心紧了一下,生怕她喊错。
没人回答,她只能自己去开门。
我的床正对着大门,能隐约看到门外的情况。
妹妹去开门后,女邻居先是后退了一步,像是被熏得受不了了,她皱着眉捏住鼻子。
“阿姨,我妈......”
“你们家臭味又飘出来了!能不能管一管!”
“对不起阿姨。”妹妹低声下气道着歉,“我姐姐她动不了,我又笨手笨脚的。”
眼见一个残疾小孩子这么唯唯诺诺的,女邻居最终还是没有过多责怪。
她被门锁拦着,甚至没有看到客厅里我妈的尸体。
脚步声逐渐回荡着远去。
但门缝里又悄无声息露出一只漆黑的眼,死死盯着我们。
软弱的一拳又一拳砸在肿胀的四肢上,她背对着我声嘶力竭尖叫,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地上。
我漠然地看着妈妈肿胀的四肢如同水球一般摇晃起来,连带着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脸皮都开始晃荡。
像是充满气的皮球。
侧过耳朵,在尖叫声中,我已经听到了门外逐渐逼近的,陌生的脚步。
来不及阻止,妹妹已经一拳砸在了我妈的脸上。
像是扎破了一个气球,“噗嗤”巨响过后,妈妈的脸炸了。
恶臭的气流混着腐烂的血肉扑了妹妹一脸。
她呆呆跪在那里,扭头和破门而入的警察对上了视线。
所有人先是被恶臭熏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在看到跪在我妈面前的妹妹后,人们呆滞了许久。
直到被一个领队的中年男人吼了一声,才迅速动了起来。
现场开始封锁,我被警察背着下楼时,瞥见有两个警察朝楼上走去。
是去找女邻居了吧?
我没再关心这个,而是陷入了精神松懈过后的疲惫睡眠中。
终于得救了......但之后,才是一场战役真正的开始。
醒来是在医院,昏黄的夕阳下,隔壁床上躺着安静睡着的妹妹。
妹妹的精神已经被刺激的有些不正常,见了陌生人只会惊恐大叫,医生只能给她暂时打了镇定剂,又派了护工来照顾我。
护工叫小杨,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据说是负责我们这个案件的方队自掏腰包为我们请的。
她话很多,一边替我擦身体,一边絮絮叨叨,长久没和陌生人接触让我的语言系统也有些退化,只是默不作声听着。
“感觉好些了吗?中午想吃些什么?不过你身体还有些虚弱,只能吃流食......”
或是见我呆滞着不搭理人,她自顾自说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问我。
“尸体都烂了那么久,你们没有发现吗?”
“小杨。”
门被推开了,打断了护工的话,方队从外面走进来,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你先出去一下。”
病床被摇起来,我靠在床上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他就是那天领队的警察。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方队在一旁坐下,看着不远处熟睡的妹妹,声音下意识放轻。
我摇头。
“有些情况需要了解一下......你是叫吴蕾蕾,你妹妹吴遥遥......你母亲是张越。”
“一年前你跳楼,摔成了高位截瘫......你妹妹同时也摔下楼......为什么摇头,我说的不对?”
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流出泪来。
嗓子还疼得说不了话,我只能开开合合张着嘴。
方队将触屏笔塞到我嘴里,捧着一个平板,让我一点点戳着字母打字。
“......妹妹不是妹妹,妈妈杀了妹妹。”
可惜没死。
我醒来就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摔成了高位截瘫。
但瘫痪了还是要学习......
不过我妈已经死了。
我迟钝的脑子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像是咽糊糊一样,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她死了的话,我还需要考大学吗?
还有,是谁杀的她呢?
明明家里就我们三个人,我不能动弹,女邻居这两天也没上门。
我闭上眼,夜里,耳旁妹妹的呼吸声像是起伏的潮水。
我教妹妹给手机充电。
她怕得很,在我妈的教导下,手机对她来说不亚于洪水猛兽,平常看一眼都要被打个半死。
“会挨打的。”她看一眼妈妈肿胀到奇异的脸,细声细气道。
“不会了。”
我说。
“妈妈还在睡觉,你悄悄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怯生生给手机充电,一边插插头,一边瞟着我妈。
又让她把手机卡取出,将柜子里的电话卡换上,按下了开机键。
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一瞬间涌出。
时间停留在一年前,我跳楼的那天。
有我的高中班主任,高中同学,大多是看笑话的,毕竟一个复读十年最后还崩溃跳楼的人,是他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我没有叙旧的打算,删除干净后进入主界面,一眼就看到了热搜。
我妈火了。
她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和我们熬夜写卷子的视频放在网上,各式各样吸人眼球的营销号层出不穷。
直播间惊现尸体,瘫痪儿考清华是不是剧本
是特效还是谋杀?高清无码全视频+v
消费尸体,小众猎奇,整治直播乱象刻不容缓
更多人则是扒出了我妈以往的直播,议论纷纷,吵得天翻地覆,说什么的都有。
有讽刺我复读十年在家啃老的,有骂我妈精神不正常的,也有怀疑作秀的,更有热心分析我们家地址的。
估计再过几天,警察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我松了口气,让妹妹收起手机,却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妈妈身上。
“阿......妈妈什么时候醒过来?”
接着她便迟疑地朝那边探了探头。
“我好像听到妈妈的肚子在呜噜噜叫。”
我脑袋有些昏沉,总感觉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闻言也只是呆呆地看过去。
“饿了,你喂妈吃点东西。”
没等妹妹摇着轮椅去找吃的,门又响了。
女邻居探头进来,见我妈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挂起了笑容。
“蕾蕾,遥遥,没吃饭吧?”
她手里捧着个砂锅,翻涌着诱人的香,但和屋里的屎尿,尸臭混在一起,发酵出更加古怪的气味。
我的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白粥上,扯出真心实意的微笑。
我们三人狼吞虎咽,很快将一锅粥吃了个干净。
妹妹剩了几勺,说要喂给妈妈。
她艰难地翻下轮椅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粥塞进我妈嘴里。
米粒沾在她开始腐烂的脸上,嘴皮子一掀开就掉了下来,露出白森森的一排牙。
瓷勺使劲抵在牙上,怎么都撬不开嘴。
之后的几天,妹妹都在试图喂食。
不过没有一次成功的,反倒是妹妹见妈妈一直不醒,对她做什么都全无反应后,逐渐也暴躁起来。
这一年来,她一直活在妈妈的阴影下,没有得到一个正常小孩子应该过的生活。
每天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黑房间里,做着如山般的题,时不时还忍受我妈的责打怒骂。
不给饭吃还是轻的,每天饥一顿饱一顿,还要费力地照顾我。
如今,她发现自己无论对妈妈做什么,妈妈都不会有反应了。
她终于将一年间层叠堆积的懦弱与恐惧,痛苦地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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