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夏宋耀祖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甜橙爱吃糖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上满地狼藉,那风扇和电视机的碎片遍地都是,还夹杂着锅碗瓢盆被砸得很厉害,一看就是无法使用那种。妹妹跪着靠在墙角嘴角还挂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如果不是身体起伏,还以为人死了!幸好开门的时候把灯打开了,要不然他得踩一脚玻璃碴子。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命案现场!想到陆知夏下楼时的回头一笑,他气急败坏大喊,“陆知夏!你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郭婉被吓到了,哭声在屋子里回荡!宋卫东嘴里喘着粗气胸口起伏,陆知夏做的这一切彻底的把他气到了。孩子的哭声让他格外的烦躁,在医院折腾了一天,他实在是没精力把孩子送到陈佳宁的父母那里,这才把人带了回来。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宋耀祖这才试探性地开门,当看到爸爸站在门口,立刻喊了一声。“爸爸!”紧...
《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完结文》精彩片段
地上满地狼藉,那风扇和电视机的碎片遍地都是,还夹杂着锅碗瓢盆被砸得很厉害,一看就是无法使用那种。
妹妹跪着靠在墙角嘴角还挂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如果不是身体起伏,还以为人死了!
幸好开门的时候把灯打开了,要不然他得踩一脚玻璃碴子。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命案现场!
想到陆知夏下楼时的回头一笑,他气急败坏大喊,
“陆知夏!你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
郭婉被吓到了,哭声在屋子里回荡!
宋卫东嘴里喘着粗气胸口起伏,陆知夏做的这一切彻底的把他气到了。
孩子的哭声让他格外的烦躁,在医院折腾了一天,他实在是没精力把孩子送到陈佳宁的父母那里,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宋耀祖这才试探性地开门,当看到爸爸站在门口,立刻喊了一声。
“爸爸!”紧随其后也哭了起来,他委屈莫名其妙被坏妈妈打了一顿!
“这是怎么一回事?”宋卫东问儿子。
宋耀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爸爸,妈妈疯了,她打了我!”
宋玲玲迷迷糊糊听到哥哥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哥哥是真的回来了,她张开嘴喊了一声,
“哥!”
宋卫东望着走在眼前的儿子,怀里的小丫头片子还在哭,他只能用力拍了下屁股,
“再哭把你扔出去!”
郭婉被吓得不敢哭了嘴里小声的抽泣着。
宋耀祖看着严肃的爸爸也不敢哭,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爸爸,我屁股好疼啊!”
宋玲玲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朝哥哥走了过去,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宋卫东看着妹妹脸色煞白,随手将孩子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把妹妹扶住了,
“玲玲!你又怎么了?”
“陆知夏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欺负了妈妈!你必须跟她离婚!”
宋玲玲把话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宋卫东差点被妹妹压倒在地,反手把人放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如果不是地上的碎片太多,他想把人扔到地上。
他大步朝里屋走过去,推开门一股恶臭迎面袭来,赶紧用手捂着鼻子!
强忍着恶心的伸手打开灯的开关屋子里一切映入眼帘,他瞬间后悔进来了。
曹桂芬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于是把手缓缓地伸起来。
宋卫东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屋子里的地上也是乱七八糟,但是没有客厅杂乱。
曹桂芬看到儿子嫌弃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裂开嘴开始哭了起来。
“奶奶好臭啊!”宋耀祖手捂着鼻子说,“她怎么能把大便拉在身上呢!”
“妈,你能不能不要添乱?”
“东子!妈也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怪那个陆知夏!”
“你别骂了!她不在!没有跟我回来。”
“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贱人最好死在外面!”曹桂芬嘴里恶毒的说,看到儿子满脸的嫌弃,她也自知理亏,“我以后会忍着点,不会再乱拉!”
宋卫东心里嫌弃得不行,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又不处理不行,只能转身出去找口罩和手套戴上开始收拾卫生,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宋耀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被恶心的不行回屋了。
本来肚子饿了被恶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
陆知夏这边欢声笑语一片,苏兰丈夫周成回到家,得知家里的房子租出去了高兴拿出一直舍不得喝的二锅头,再加上今天从厂子里顺了几条猪大肠改善伙食。
肥肠炒辣椒是家里难得的荤菜,炒土豆丝,拍黄瓜,外加一碟咸菜丝。
玉米掺大米煮的饭一大盆,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陆知夏被邀请吃晚饭,看着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觉得这日子还是要往前看。
周成把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了,这酒劲上来了,说话也就大胆了,
“妹子,你就放心在这住着,你那个对象要是过来闹事,我帮你出头!”
苏兰用脚踹了一下男人的腿,“你说啥胡话,酒喝多了就少喝一点。”
周成摆手,“没有喝多,只是看不惯而已,家有老婆还要在外面偷吃,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做男人!”
陆知夏会看眼色知道大姐不想惹上麻烦,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说,
“好了大哥不要说这些,咱们继续吃饭,谢谢你们今天请我吃饭!明天我买点好菜回来请你们!”
苏兰,“这怎么好意思,你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等以后挣钱了再请我们吃吧!”
陆知夏觉得大哥大姐都是敞亮人,虽然房子一般,但是人好往后住着能舒心。
“我想挣钱,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两口子愣住了,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挣钱门路。
在他们看来,普通人除了上厂里工作还能干什么挣钱?
陆知夏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不知道,于是赶紧说,
“我再琢磨琢磨,咱们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们这才动筷子吃东西,只是吃在嘴里的肥肠没有之前香了,这妹子要是挣不来钱,也就交不上房租,那他们的房子就等于给人白住!
苏兰看向丈夫挤了挤眼,意思让他想想办法。
周成正在犯愁,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挣钱呢?
家里的门被敲响了,于是他起身开门看到了小王站在门口。
“成哥,我是过来还钱!”小王把手里的钱递过去,“全都是零钱,你别介意!”
看着厚厚的一沓钱,一分两分,1毛,2毛,最大的面额是五块钱。
“这是多少钱啊?”周成接过来随口一问。
小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语气急切的说,
“成哥!我姐夫跟你借了20块钱,我拿钱出去卖雪糕冰棍,把钱挣回来,就立刻过来还钱了!”
“呀,这才不到半个月就挣回来了?”周成心里挺吃惊的,现在大家兜里没有多少钱,但是给孩子买瓶汽水,买根雪糕的钱还是有的。
“对呀!挣的辛苦钱!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去雪糕厂批雪糕,然后到处转悠卖。”小王笑呵呵地说,“多亏了你愿意借钱给我们。”
随手将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这是今天剩的雪糕,有的有点化了,但是不影响吃,给孩子吃吧!”
“太好了,有雪糕吃!”周大勇高兴地喊。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跃跃欲试,全都站了起来。
周成接过雪糕转手给了大儿子,
“吃完饭才能吃雪糕。”
周文接过看袋子里好几根雪糕,立刻跟父母表示说,
“我已经吃完饭了,我要吃雪糕。”
周安安举手,“我也要吃!”
就连最小的周武也跟着举起手,嘴里发出,“吃!”
周成无奈,“行了,你们拿去吃!”
陆知夏听到卖雪糕挣钱了,于是走了过来,
“雪糕谁都可以批发卖吗?”
1990年1月21号。
陆知夏早上在收拾床铺时,发现了藏在枕头里的存折,余额竟然有五万多块。
丈夫宋卫东每月工资不过 280块,她对工资条了如指掌,这笔钱实在太过可疑。
就算是偷藏私房钱,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除非他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收入来源。
满心的困惑与不安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出门散心,没想到竟意外撞见丈夫的背叛。
马路对面国营饭店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丈夫宋卫东。
陆知夏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宋卫东侧头亲了旁边女人的脸颊。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身旁自行车的铃声急促响起,她才恍惚地往后退了两步。
结婚二十年来,她的生活只有穷苦与劳累。
婆婆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她悉心照料。
刚出生的儿子嗷嗷待哺,未成年的小姑子也需要她操心。
从前,她觉得丈夫体贴,工资也都上交,日子虽清苦,却也有几分温馨。
可如今眼前的场景,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付出是那么愚蠢。
她大步走向饭店入口,随着距离拉近,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儿子。
这天是儿子 20岁生日,透过窗户,饭店内宽敞明亮,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邻居说过,在这儿吃一顿,顶普通人家一年的菜钱。
平日里,她连买几根葱都要和小贩讨价还价,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在此肆意挥霍。
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陈佳宁,烫着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身着时髦的皮草外套。
再看看自己,棉衣是结婚第一年做的,穿了十几年,又旧又不合身,袖口破了洞,是她缝缝补补后继续穿的。
毛衣是小姑子穿不下不要的;
鞋子穿了几年,鞋底磨破,雪水渗进去,脚冻得生疼,手上长满冻疮,又痒又疼,可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内心如刀绞般的剧痛。
走到窗口,陆知夏看到陈佳宁与宋卫东举止亲昵,儿子在一旁摆弄照相机,对两人的亲昵互动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那双崭新的球鞋,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这鞋是她省吃俭用给儿子买的,却被嫌弃是假鞋,不情愿穿上出门,原来竟是为了出来扔掉。
她走到饭店门口,刚要进去,就被服务员礼貌地拦住。“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今天小年夜,里面满桌了,不再接待新客人。实在抱歉,我们可以给您一张优惠券,下次就餐能免费送一道素菜。”
“我要进去找人。”
“那请您告诉我人在几号桌,我把人喊过来接您。”
服务员态度恭敬,只是瞧着陆知夏朴素的着装,不太像来吃饭的。
“9号桌姓顾,她跟我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陆知夏回头,看到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右脸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谢谢您。”
“不用谢,赶紧进去找您要找的人。”
顾凌霄低声说道,看陆知夏面色焦急,便帮了这个忙。服务员确认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开。
陆知夏冲男人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还没等她靠近,就听到儿子兴奋地说:“爸爸!要是宁姨能当我妈妈就好了,我就能把她带到同学面前炫耀,我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妈妈!”
听到这话,陆知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如刀绞,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三人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愕。“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宋卫东反应过来,开口赶人,还走过去伸手推她。
陆知夏用力推开他的手,愤怒地质问:“什么叫我不该来?你带着儿子和别的女人吃饭,不解释一下?”
“陆知夏!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宋卫东既担心被熟人看到,又满心都是心虚。
“夏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吃顿饭,别像个疯婆子,有失体面!”陈佳宁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无耻!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
陆知夏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只能用手捂着。“我们就是吃个饭,这也算出轨?”
陈佳宁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我和东哥要是有那意思,早结婚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平时对你多好。”
宋卫东还在厚颜无耻地狡辩,“就算我有错,也是因为你不可理喻!看看你这邋遢样,哪像个女人?”
陆知夏掏出存折,当着他们的面展开,“这上面的钱怎么解释?看看我手上冬天给你妈洗衣服生的冻疮,身上穿的你妹不要的衣服,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好?
“结婚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吗?你一个月工资 280块,除了家里开支 80块,剩下的都花在你妈、你、你儿子或你妹身上,什么时候花在我身上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原配太惨了,看样子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你看那男的逍遥自在,还跟别的女人吃大餐,这一桌得不少钱!”
“何止,这一桌全是好菜,少说得八百块!”
“你们看到没,那存折上有五万多,这可是巨款!”
陈佳宁看到存折余额,心中震惊,没想到男人竟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听到众人议论,宋卫东慌了神,伸手去抢存折,“存折给我!”陆知夏往后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那眼神好似要吃人,看来这钱肯定有问题,吓得她转身就跑。
可没跑几步,肩膀就被宋卫东重重拽住,反手一推,她整个人向后栽倒,头磕在桌角,瞬间眼前一片模糊。
顾凌霄来晚一步,赶忙把陆知夏从地上扶起,只见她额头冒血,双眼紧闭,已然昏迷。
“同志!别睡!”他连喊几遍。
宋卫东却不管救人,赶紧从陆知夏手上抢走存单,塞进兜里。
顾凌霄抬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宋卫东,“还不赶紧救人!”
宋卫东这才害怕起来,冲着远处的服务员喊:“送她去医院!”
顾凌霄摸着陆知夏的手腕,感觉她心跳越来越弱,情况不妙,赶忙把人抱起,对旁边的小刘说:“赶紧去开车!”
小刘转身就跑,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来这儿是查案的,这样算不算违规。宋卫东见状,跟陈佳宁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医院里,陆知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医生走进病房,严肃地对宋卫东说:“家属,手术费需要五千块,尽快做决定,手术成功的几率有一半,保守治疗的话,病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宋卫东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没钱,保守治疗吧。”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陆知夏,轻轻叹了口气。
陆知夏的儿子宋耀祖站在一旁,眼睛始终没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姑子宋玲玲走进病房,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对宋卫东说:“咱妈说没钱,嫂子这病要是不行了,就别治了。”
宋卫东随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妈别操心。”
躺在病床上的陆知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水。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丈夫的背叛、儿子的冷漠、小姑子的无情。
她想起瘫痪在床的婆婆,若不是她日复一日地针灸照顾,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可如今,这一家人却如此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突然,心电图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声,打破了病房里压抑的寂静。医生见状,立刻大喊:“快,准备抢救!”
——
陆知夏再次睁眼时,缝纫机的哒哒声正穿透薄墙。
樟脑丸混着煤球燃烧的气味钻进鼻腔,墙上的明星挂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劳动光荣“的红色标语。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蓝布衫领口磨得发毛,袖口补丁叠着补丁,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给婆婆熬药的煤灰。
看墙上的日历显示1980年5月6号,陆知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重生到了十年前。
陆知夏转身打开抽屉拿出针灸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在手上把玩着,对付嘴硬的人,只是言语上的激怒没什么用的,必须一击即中。
“你敢?”宋玲玲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乌拉乌拉。
哥哥前段时间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家里有急事的话,可以去那个地址找人,她还没有去过。
心里很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当时只有哥哥和她两个人,哥哥绝对不会告诉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小纸条交给她保管!
所以这纸条肯定不能交出来,她打定了主意,只要打不死就不说!
陆知夏快速走过去用力按住她,将针扎在了小姑子的肩膀穴位,她也是第1次扎这个地方,教她的大夫说,这个穴位可以无限放大疼痛,直到患者忍不住为止。
宋玲玲知道针灸厉害,没有想到这女人已经把针灸研究到这个地步了,疼,实在是太疼了。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浑身疼痛的像是在被火烤,她想反抗但手抬不起来。
最终实在是扛不住的!她艰难的开口,
“我给你地址!”
这女人实在太邪门了,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实在是扛不住了!
陆知夏这才把针拔下来,曾经为了照顾婆婆自学针灸,没想到是在这里派上真正的用场。
宋玲玲害怕了,赶紧蹲下身子从书包里找到哥哥留的纸条,她一直放在铅笔盒里,找到以后双手递过去纸被血染了一半。
陆知夏拿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狗男人现在就跟陈佳宁搞在一起了,地址留的房门号码就是她家楼上。
这对狗男竟然如此猖狂不要脸!
抬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脸,“算识你相,好好在家呆着哪都别去,要是敢通风报信,后果自负!”
宋玲玲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嫂子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陆知夏回到屋里找出户口本,这时候还没有发行身份证。
柜子里的衣服也收拾了几件现在能穿的,她要报案捉奸,将所有的真相掀出来,然后跟宋卫东离婚。
这个家她不会再回来了,钱包里面只有十几块钱,只够自己住几天招待所。
离婚可能一无所有就是身上带的这点东西。
但是她不害怕,自己有手有脚怎么都可以活下去!不过还是回到床边把枕头里面也搜了一遍没有存单,随手又扔了回去。
宋耀祖身体明显颤抖一下。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不可能没有听到,然后就躺在床上装听不到,果然跟他那个爸一样自私自利。
没有看床上一眼,孩子就当没有生过!
大步走出去看到宋玲玲还在原来的位置跪着!
她看着很满意!
针灸包拿起来塞进包里,反手将钥匙扔到了柜子上,这玩意以后不需要了。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厂里发的房子,并不是他们购买的,所以离婚分不到,也不能变现,宋卫东即使藏了钱,不交出来也没什么办法。
从柜子里面拿出大擀面杖,对着周围就开始一顿砸,电视机电风扇瞬间砸坏,至于旧冰箱,把门卸了下来然后在出风口又倒了一些水。
至于水池的下水管子也给踹裂,之前这些活都是她干!
宋玲玲就在一旁捂着耳朵,嫂子真是疯了疯了,她根本不敢阻止,她怕擀面杖抡下来砸她的头。
陆知夏搞定了一切,就离开住了8年的家。
很快她来到了派出所门口,酝酿一下情绪眼睛里面满是泪水,然后再走进去。
人来人往还挺多她来到了办公区,
“同志,我要报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不由的全都望过去。
看到一脸朴素的女人脸上未施脂粉,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妇女。
女执法员周安安立刻抽了纸巾递过去。
陆知夏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开口,“我要举报我男人嫖娼,有人管吗?”
此话一出,那些没望过来的人也放下自己的事看了过来。这女人好大胆,居然举报自己的丈夫!这是大义灭亲!
“你确定?他在嫖娼?”周安安已经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看她穿衣打扮就是个本分的人。
“我确定,我有地址,我可以带你们去,我不怕丢人,因为我想跟他离婚!”陆知夏一脸坚定的说,“男人再好,只要出轨了就不能要了!我嫌他恶心!而且他不止出轨,他还藏了钱,不给家用。”
旁边的几个男人下意识心虚,因为他们都偷吃过,这小媳妇真硬气。
心里同时骂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玩归玩,哪能不给家用?
周安安赞同的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出轨的男人不能要,抬头望了几个同事,他们没有站起来管这个事,于是她站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陆知夏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眼前的小姑娘留着利落的短发,不瘦不高娃娃脸很可爱。
另外几个执法人员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这事周安安应该可以搞定,也就没有跟着一起。
她们离开了治安所,然后一路朝北走。
应该是前两个月他们才在外面搞的这个房子,这是她心里的推算。
按上辈子时间线,一个月后孩子生病了发高烧,是宋玲玲出门把宋卫东喊回来,这才知道她手上有个地址,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
不知不觉就到了陈佳宁所住的小区,眼前的楼只有5层。
周安安此刻心情有点兴奋,这是她第1次办案,实习两个月,大家因为她爸爸是局长的原因,对她照顾的不得了。每天就是喝茶,看报纸,吃饭,这生活她早就过够了!
“一会要是真找到人,跟你说的情况属实,那我就把人铐上了,你可别给他求情!”
“放心,不会的。”陆知夏对于接下来的结果势在必得。
然后她们就一起上了楼,下楼的人他们看到女治安员上楼就知道出事了,于是就没有下楼,而是跟了上去。
毕竟热闹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眼见为实比较好。
来到4楼的时候,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陈佳宁家门,确认没人回应转身继续上楼。
周安安奇怪女人反常举动,没有多问而是跟着上楼了,后面的人自然也跟着。
来到楼上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停放的婴儿车。
去年陈佳宁生了孩子,她丈夫郭晨在国外留学,后来留在国外做翻译了,基本上大半年才回一次国,然后住上半个月就离开了。
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陈佳宁问,“谁呀?”
宋玲玲低下头委屈巴巴地说,
“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她那么狠,拿那么长的针来扎我!我实在是扛不住,就只能把地址给她了。”
宋卫东抬手想打妹妹,屋里传来妈妈的咳嗽声,没有办法他只能再次进屋。
曹桂芬并没有因为换了个环境高兴,脸上挂满了委屈的泪水,她觉得儿子不是个东西。
有这么好的房子,竟然不孝敬她!
“妈,你又哭什么?”宋卫东一脸无奈质问。
曹桂芬望着儿子,“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不早一点接我过来住,非得我死了,然后你把遗像摆在桌子上供着吗?”
宋卫东心里不是滋味,“我真没想那么多,当初买这个房子也是因为便宜,后来装修好了就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
曹桂芬听完儿子解释,心里也没那么难受,想到离家出走的陆知夏,
“你那个媳妇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昨天差点用枕头把我捂死,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怎么可能?”宋卫东心里根本不相信这话。
“我是你妈,我还能骗你不成,陆知夏平时像个鹌鹑似的,没想到发起狠来这么狠!你必须和她离婚,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
曹桂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终于是把话说完了,铺垫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让儿子离婚。
有这么大的房子,儿子工作那么好,离了婚也照样找大姑娘。
她昨天真的差点死掉,刚才在屋里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又被噩梦惊醒了。
那种被捂着枕头窒息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她当时的痛苦!
她不想再看见陆知夏!
宋卫东想到陆知夏在的时候哪用得着他操这么多心,鼻子尖闻到了尿味,不用摸,就知道妈妈又尿了。
这人瘫痪的就不是人了,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转身出去跟妹妹说,“你去给妈妈换尿布。”
“我不去!”宋玲玲咔嚓咔嚓吃苹果,她才不要去干那么不卫生的事。
“你要是不去,现在就立刻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住。”宋卫东气得跟妹妹撂了狠话。
宋玲玲急了手里的苹果也不吃了,扔到盘子里,
“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屋里躺的是咱妈,我一个男人怎么收拾,你是闺女,你不收拾谁收拾!”
“可是......”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她想说之前不都是大嫂收拾。
进门的时候妈妈就有点瘫痪,后来就彻底瘫痪了,大嫂没日没夜地收拾,中间还怀了孕生了孩子,即使那样,她也没有给妈妈收拾过大小便。
哥哥真是没用连嫂子都搞不定,这活她真干不了!
宋卫东看着妹妹倔强的眼神就知道,让妹妹照顾妈妈是肯定行不通了,于是拿上衣服,
“我去医院看能不能雇一个人回来照顾咱妈,你现在去给收拾一下,还有千万别让妈拉在床上,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收拾不了。”
宋玲玲望着哥哥的背影,“那你快点找人回来,我也顶不了多久。”
啪的一声门关上。
宋玲玲屁股往后一挪坐在沙发上继续吃苹果,双腿搭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并没有打算进屋给妈妈换尿布,因为太恶心了!
曹桂芬心里一沉,刚才儿子和女儿的话,她听得真真的。
她明白自己是个负担,之前是因为有陆知夏,她才活得像个人一样,此刻双手紧握着被角,心里越来越害怕。
最后摇了摇头,不会的,自己不会落得老无所依的下场!
——
宋卫东在楼下抽了个烟,幸好提前把两个孩子送到了陈佳宁妈妈那里,要不然这日子真过不下去,简直是烦透了!
抽完了烟骑车去医院,先雇个护工回来。
至于陆知夏,这死女人有本事别回来!
——
陈佳宁昏睡了一夜早上就醒了,头上缠着纱布,整个人昏昏沉沉。
刚要睡着的时候门被推开,看见风尘仆仆走进来的宋卫东,才一天不见男人下巴都长胡渣了,看起来憔悴又显老。
“东哥!”她撒娇地喊了一声。
“宁宁!”宋卫东急忙来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女人受伤的头,苍白的脸,“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直接撞墙了?”
“如果我不那么做,我怕定了流氓罪会被关进去劳改!”陈佳宁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宋卫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特意找了那片的所长,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那个小姑娘背景挺硬,咱们惹不起。”
“哪个小姑娘?给你戴手铐的治安员吗?”
“对,没错,听说她爸是局长。”
“那确实没办法。”陈佳宁松开了手,缓缓地移动身子跟男人对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存在让夏夏误会了,现在你们俩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回家?”
“别跟我提她,就让她饿死在外面好了!”宋卫东大男子主义说着违心的话,此时此刻他满眼都是陈佳宁风韵犹存的脸蛋。
别的女人生完孩子就变丑了,陈佳宁却恰恰相反,生完孩子反而更漂亮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尤其是二次发育的身体,让他愈发不能看着就眼馋!
陈佳宁看出男人眼神当中的欲望,于是见好就收,缓缓地移动身体,跟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你可不能这样,你帮我带孩子,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可不能因为帮助我,然后让你的家散掉了。”
“别这么说,我的心你不懂吗?”宋卫东握住女人的手,“宁宁,如果当时我娶了你,那该有多好!”
陈佳宁尴尬地笑,她才看不上宋卫东。
虽然长了一副还算可以的皮囊,戴上眼镜很斯文。
但是穷啊!
上学的时候都吃不饱饭,嫁给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结果,只不过这一两年不知道为什么他发了财,于是他们才走得近乎了。
“陆知夏把家砸了!还把户口本拿走了。”
周安安就算再没经验也知道现在事闹大了,这要是真出了人命,会给爸爸惹上麻烦,于是就把男人的手铐打开,
“把你手铐打开,并不是代表你没有犯罪。这女人撞墙了,你得跟我一起去医院,你们的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我还得询问!”
宋卫东看着小姑娘眼神冷冽,他要训斥的话咽了回去,而是转头对准陆知夏发问,
“别想离婚,我不同意,你去法院也没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
陆知夏冷脸看着他,“我不会跟你回去,法院判不判离婚不是你说的算!”
宋卫东深吸两口气,他不能在这个场合动手,知道女人闹起来也就是离家出走,陆知夏是个孤儿没亲人。
至于之前那些老同学,多年不联系了,根本没有什么人收留她。
如果这时候小恩小惠。也许过两天气消了,女人就自己滚回来了。
到时候再把今天的气出了,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他骨子里的自信,让他相信陆知夏离不成婚!
“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回了屋。
陆知夏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走过去跟执法员道歉,
“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事闹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影响你?”
周安安摇头,“我没事,是她自己撞的,又不是我让她撞墙。现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只是你接下来怎么办?大白天堵着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很难定他们的罪。”
“我会准备好材料上法院起诉。”陆知夏毅然决然地说,“婚是必须离的!”
“那我到时候给你出庭作证,虽然没有捉奸在床,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鬼才相信他们没有事!”周安安气呼呼地说,“这样在外面偷吃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叫陆之夏!”
“周安安!你比我年纪大,叫我小周就行!我叫你夏姐!”
“好啊!”
陆知夏觉得今天虽然离婚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是她认识了周安安这个热心肠的朋友也挺不错的。
宋卫东从屋里出来看到她们凑得很近,心里不喜,但是嘴上不敢说把50块钱递过去,命令式的语气说,
“陆知夏!这钱你拿着!只允许你出去三天时间,想清楚以后给我乖乖回家!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知夏看着递过来的钱没有迟疑一秒伸手就把钱拿过来塞进口袋里,有了这笔钱,再加上兜里钱和票,足够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
这钱是不拿白不拿,至于该算的账早晚会算!
周安安讨厌男人这副死德性,在外面彩旗飘飘,还想家里红旗不倒,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于是挡在他们中间,转头对陆知夏说,
“好了,你可以走了!”
陆知夏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想到家里被她打杂一片,于是回头嫣然一笑对宋卫东说,
“我劝你今天回家看看我给你留了大礼!”说完这才转身离去。
宋卫东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眼看着人走下去,他此刻无能为力!
陆知夏下楼的时候看见的那几个人把医院的医生带了过来,旁边就是医院,陈佳宁这一撞根本不会死,顶多会脑震荡而已。
宋卫东想追下楼问清楚就看见有人上楼,那穿白大褂的医生紧随其后,他们拿了担架。
屋里还有孩子要照顾,陈佳宁又撞伤了,他实在是脱不开身,只能握紧的拳头回屋把孩子抱上,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陆知夏回到派出所把自行车骑走,现在自己兜里没多少钱,这旧自行车也算是个大件。
哪怕最便宜的招待所,一天也要好几块钱,所以就只能租房。
不能找熟悉的人租房,那些人很有可能把她租房的位置告诉宋卫东,目前不能跟他在正面杠上,他现在有钱有势,会对自己不利。
于是从城南去了城西,这个地方附近有几个工厂,人口密集肯定有租房的地方。
路过一个电线杆的时候看到上面贴着租房信息筒子楼出租,按照上面的提示,她顺着道又骑了两分钟。
就来到了筒子楼楼下目测一共4层,从楼梯口正好有人下来,女人穿的蓝色衣服胸口印着棉纺厂字样,右手牵着一个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起来一两周岁的样子。
“大姐,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里谁家租房子吗?”
苏兰上下打量眼前问话的姑娘,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不像是没有结婚的,
“你是在电线杆那里看到的租房消息吗?”
“对啊!就是那。”
“那应该就是我家贴的消息,上面信息没写全,只是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面也就能摆下一米多的床,还有一个柜子可以放衣物,你们要是一家子来住的话。
恐怕是住不下的,你还是上别的地方问一问吧!”
“我就一个人住。”陆知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能不能让我看看房子再说?”
苏兰听到对方只是一个人住,看起来也是个利索人,那身上的衣服虽然洗得发白,但是整洁干净。于是转身上楼,
“那行,你跟我回去看看房子。”
“我这车放在楼下没事吧?”陆知夏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个合适的停车的地方。
苏兰看了一眼自行车把腰间的钥匙拿了出来递给她,
“最大的那把钥匙,你把车掉头往左走,能看见一个大门,那里是这里的车库,大家伙的车都放在里面,不会丢的。”
陆知夏点头,接过钥匙然后把车头调转,按照大姐所说的方向找到了那个门。
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棚子安了一个门上了锁,用钥匙打开里面的一切映入眼帘。
地方不是很大把车往里面停放,出去以后又把门锁上了。
回到楼梯口。
看见大姐已经在最上面的台阶等她,于是只能加快脚步上去。
苏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栋楼是老楼,据说已经建了三四十年了,换的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我对象在棉纺厂当大厨炒菜,三年前我们住进来的。”
陆知夏每上一层楼梯就可以看到每一层大致的情况,大概都住了10来户人家。门口都摆着厨柜或者是大缸,垫了块板子,上面摆放着做饭的工具。
有的人家门口杂乱不堪,什么东西都有,有的就收拾得特别立正,那柜子上擦的一丝不苟都可以照见人影了。
宋卫东曾经跟她说过不止一次,是跟着他才过上好日子,要不然她就得去挤筒子楼,一群人生活在一起极其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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