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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温眠藏玉斋大结局

生如夏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眠神色不变。她只看向男人,淡淡问:“什么活?”没等贺津宸开口,有人接过话,嗤笑道:“这位贺三爷想要雕刻一只在日光下五颜六色,平日里却如雪一般的北极狐。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玉雕作品?“是呢。”贺津宸也勾了勾唇角,慢悠悠道:“刚才老陈说你是这的招牌大师傅,容小姐不会做不出吧?”“可以。”温眠淡淡道:“三天后,依旧是藏玉斋,贺三爷会得到你想要的。”“哦?”贺津宸玩味道:“容小姐确定可以做得出?不是在耍我?”温眠注视他,语气平静:“我从不骗人,如果你不信,就压上我们藏玉斋的招牌。”说完,她起身离开。一屋子的人却不可置信。贺津宸却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薄唇弯了弯。挺有意思。藏玉斋什么时候来了个有脾气的小玫瑰。很快,藏玉...

主角:温眠藏玉斋   更新:2025-04-2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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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眠藏玉斋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温眠藏玉斋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生如夏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眠神色不变。她只看向男人,淡淡问:“什么活?”没等贺津宸开口,有人接过话,嗤笑道:“这位贺三爷想要雕刻一只在日光下五颜六色,平日里却如雪一般的北极狐。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玉雕作品?“是呢。”贺津宸也勾了勾唇角,慢悠悠道:“刚才老陈说你是这的招牌大师傅,容小姐不会做不出吧?”“可以。”温眠淡淡道:“三天后,依旧是藏玉斋,贺三爷会得到你想要的。”“哦?”贺津宸玩味道:“容小姐确定可以做得出?不是在耍我?”温眠注视他,语气平静:“我从不骗人,如果你不信,就压上我们藏玉斋的招牌。”说完,她起身离开。一屋子的人却不可置信。贺津宸却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薄唇弯了弯。挺有意思。藏玉斋什么时候来了个有脾气的小玫瑰。很快,藏玉...

《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温眠藏玉斋大结局》精彩片段

温眠神色不变。
她只看向男人,淡淡问:“什么活?”
没等贺津宸开口,有人接过话,嗤笑道:“这位贺三爷想要雕刻一只在日光下五颜六色,平日里却如雪一般的北极狐。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玉雕作品?
“是呢。”贺津宸也勾了勾唇角,慢悠悠道:“刚才老陈说你是这的招牌大师傅,容小姐不会做不出吧?”
“可以。”
温眠淡淡道:“三天后,依旧是藏玉斋,贺三爷会得到你想要的。”
“哦?”贺津宸玩味道:“容小姐确定可以做得出?不是在耍我?”
温眠注视他,语气平静:“我从不骗人,如果你不信,就压上我们藏玉斋的招牌。”
说完,她起身离开。
一屋子的人却不可置信。
贺津宸却盯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薄唇弯了弯。
挺有意思。
藏玉斋什么时候来了个有脾气的小玫瑰。
很快,藏玉斋要为贺津宸雕刻日光下五颜六色的北极狐的事传了出去。
不少人,却纷纷认为这次藏玉斋的招牌要被砸了!
温眠却没放在心上。
她从藏玉斋出来,目光就落在不远处的车上。
是霍习晏。
温眠走过去,压下心中的酸楚:“有事吗?”
霍习晏顿了下,温声道:“小鱼回来了。容叔叔想让你回家吃团圆饭,小鱼也很想你,你觉得呢?”
温眠原本想拒绝。
可撞入霍习晏温和的眉眼里,她咽下苦涩,最终还是缓缓应下。
“好。”
她刚上车,霍习晏就问起她的事。
“霍氏的工作不顺心吗,怎么来了藏玉斋工作?人事那边提醒我你离职了,还是苏启和我说,你在他妹妹的店里我才知道。”
“没。”温眠却摇摇头,涩然道:“只是离婚了,不合适。”
虽说她在霍氏的这些年也一直隐瞒霍太太的身份。
只是既然离婚了,就该撇清这些关系。
“藏玉斋厉害的师傅很多,你又不懂这些,就算有苏烟,恐怕也不会顺利。”
霍习晏边开车,边温声道:“霍氏,只要你愿意,想待多久都可以。”
霍习晏并不知道温眠在乡下学到多少金玉相关的知识,只以为她是靠苏烟进入的藏玉斋。
温眠却下意识拒绝:“不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她虽然不喜欢温鱼,但,她更不想藕断丝连,让下一位霍太太心有不安。
误会?
她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
霍习晏眉头微蹙,语气温和寡淡:“难不成你就想在藏玉斋混一辈子?你不是小鱼,就凭你的能力,你以为藏玉斋真的容得下......”
温眠怔了下。
温眠被接回来之前,一直待在乡下,因此温母认为她见识短,不如温鱼。
霍习晏却从来都是包容她,护着她,却原来也认为她比不过温鱼吗......
像是意识到什么,霍习晏眼底略过丝愧色,语气温和许多。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解释:“眠眠,霍氏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如果你在藏玉斋待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
“谢谢习晏哥。”
温眠只是笑着道:“藏玉斋挺好的,就算是个学徒,我也能学会很多。”
霍习晏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勉强,只是温柔的道:“你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温眠心里却酸涩难耐。
霍习晏一向温柔。
只是,说到底,在他眼里,还是更在意温鱼的吧。
半个小时后。
车在温家门口停下。
霍习晏没有打扰温家团聚,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温眠踏入屋内时,温父温母正围在温鱼的身边嘘寒问暖。
“三年了,妈妈这三年真的很想我们小鱼儿。当初要不是因为霍老夫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送走的。”
温母握住温鱼的手,神色满是怜爱。
“我知道妈妈疼我,但是也没办法,姐姐毕竟刚回来,又是温家的真千金,我被送出国也是应该的......”
温鱼神色黯然,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温母更加心疼了,想到温眠,神色冷了许多。
“放心,她和习晏已经离婚了,霍老夫人再喜欢她,也管不了我们温家的事,以后没人能把你送出国。等你和习晏成了,妈妈才放心。”
温眠闻言,心像是被揪了下。
果然,霍习晏是为了温鱼才和她离婚的。
当初,因为温鱼挑唆,温家她害了温鱼过敏,加上温鱼身体本来就不好,温家起初要把她送出国。
因为她和霍习晏的婚约,霍老太太插手,最终出国休养的人成了温鱼。
如今,她和霍习晏离婚,霍老夫人自然没有理由再把温鱼送走。
这时,温鱼也注意到了温眠和霍习晏。
她顿了下,亲昵地朝温眠走过去,语气惊喜:“姐姐,你回来啦!听爸爸说,你不愿意回来我还担心了下,还好习晏哥说动了你。这下,我们一家也算是团圆啦!”
温母见到她,没有半分见到亲生女儿的喜悦,只神色冷淡:“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坐下吃个团圆饭吧。”
餐桌上。
温母提及离婚的事,却淡淡道:“你和习晏离婚了,也该搬出来,只是小鱼刚回来,你住在家里也不方便,之后我让人给你找套房子吧。霍氏那边,你也不方便,过两天你就去温氏给小鱼打下手好了。”
这是她的家。
但,温母生怕她害了温鱼,甚至连家都不愿意让她回。
温眠心里涩然。
温父也意识到温母的话太过冷漠。
刚要开口,温眠却拒绝:“不必了,我已经找好房子了,工作也已经找好了。”
她话音刚落,温鱼神色担忧。
“姐姐,你说的工作是藏玉斋的学徒吗?习晏哥和我说过了,可是姐姐你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学徒,习晏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离婚后,就这样自甘堕落的......”

就和这只陶瓷小猫一样。
赠品是没有家的。
温眠指尖划过瓷器,最后还是选择把它留在车内。
同她的婚姻一样,都到此为止吧。
“习宴哥,谢谢。”
“但是家里没有合适的地方摆了。”
男人动作一顿。
印象中,温眠从不会拒绝他送的东西,每次都是笑意盈盈的接过。
是想划清关系,怕自己影响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停滞的神色稍纵即逝。
霍习宴轻笑:“眠眠,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你的哥哥。”
“如果有人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
温眠眼眸低垂。
霍习宴,只有你,对我处处都好,却又伤人最深。
像抹了糖的刀,刺进心里还不够,还要反复的搅。
直到血肉模糊。
七年。
她好累,累到没有力气再去辩驳什么。
温眠推开车门:“去看奶奶吧。”
霍家在京市根基深厚,老宅的位置寸土寸金。
两人穿过园林,进入主屋。
“少爷,您回来了,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管家开口。
霍习宴点头,转身看向温眠。
“眠眠,你坐下休息一会儿。”
“王妈,准备一碗酒酿小圆子。”
不等温眠拒绝,男人已经离开。
酒酿小圆子。
那是温鱼最爱吃的甜品。
而她,酒精过敏。
她了解霍习宴的一切,可他好像对她一无所知。
也对。
不在心上,为什么要费力去了解?
书房。
霍老太插着新款耳机,长着老年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看到霍习宴进来,嫌弃的白了一眼。
“奶奶,医生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少打游戏,对心脏不好。”
“一群蠢猪队友,我的心脏怎么可能好!”
霍老太丢下键盘,正色道:“你和眠眠离婚了?”
霍习宴眉头微蹙:“温眠和您说了?”
“她说?”霍老太冷哼,“那丫头和你结婚这么多年,受多少委屈都没有和我吐过半句苦水。”
“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啊!”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垂,沉默半晌,神色又恢复淡漠如常。
“奶奶,我和眠眠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看着孙子离开的背影,霍老太气得跺脚。
这个不中用的,看来还得她出手。
霍家大厅。
“温眠,你怎么来了?”凌厉又讥讽的声音。
是霍柔莞,霍习宴的表姐。
曾经也是她的好闺蜜。
不过也只是曾经。
从她嫁进霍家的那一刻,温柔莞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我来看奶奶。”
温柔莞轻嗤:“知道小鱼回国了?怕她抢了你的位置,赶紧过来巴结老太太?”
“不对,霍太太的位置本来就是小鱼的,是你占了这个位置。”
这种话,温眠听太多了。
现在终于不用再听了。
“我和霍习宴已经离......”
“舅妈!舅妈!”
一个小软团子冲了过来,扑进温眠怀中。
“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呀!是不是舅舅总霸着你,不让你来陪我玩?”
天天仰着小脸,激动又兴奋。
温柔莞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要死。
“霍天启,你给我过来!”
天天-朝着妈妈做鬼脸:“我才不要什么小鱼大鱼的,我只要眠眠做我舅妈!”
温眠捏了捏天天的小脸。
这孩子是她在霍家为数不多的温暖。
霍柔莞翻了一个白眼。
“正好,天天总吵着要吃你做的核桃酥,别闲着了,去厨房做一份。”
如果是往常,为了讨好霍家的关系,她早就系上围裙了。
可是现在,离婚了,不需要了。
温眠低声诱哄:“天天,今天眠眠姐姐还有其他事,改天有空再来给你做,好不好?”
霍柔莞讽刺:“你的事不就是天天围着阿宴转吗?”
“霍柔莞,你适可而止。”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眠眠是我的妻子,不是霍家的佣人。”
“你儿子想吃核桃酥,你自己做。”
温眠看着霍习宴。
男人脸色冰冷,但面向她时却变得温柔。
他不是一名好丈夫。
但是在霍家,有他在的地方,总是能给足她体面。
就是这样细微的照顾,让她在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的情况下,仍旧无可救药的沉-沦。
但是现在,不可以了。
温眠收回目光。
“阿宴,你到底帮着谁?我可是你亲姐,要不是她,小鱼早就......”
冷冽疏离的目光扫过去,霍柔莞闭了嘴。
“天天,带你妈妈回去。”
“再见,舅舅,舅妈。”
温眠想要纠正天天的称呼,被霍习宴打断。
“还是让他继续叫舅妈吧。他很喜欢你,他会伤心的。”
霍习宴轻抿薄唇。
“放心,他没机会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哪个人?
温鱼吗?
霍习宴就是这样仔细,连一个称呼都要把温鱼保护得好好的。
温眠不想去计较,却又控制不住地想。
管家适时出现。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让你们两个去静阁。”
那是霍老太喝下午茶的地方。
门,突然从外面被锁上。
两个人毫无防备被关住。
温眠紧张:“陈管家,您开门,我们还在里面......”
霍习宴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无奈:“别敲了,是奶奶搞的鬼。”
霍老太是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男人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手臂上揽着脱下的西装。
“要不要我帮你脱......”温眠下意识脱口而出。
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收回。
往常在私人别墅,他下班回来这副样子。温眠都会主动贴心的帮他整理衣物,按摩放松。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些事轮不到她做,也不该她做。
男人听到了。
霍习宴微微睁开眼睛,嘴角勾起。
“脱?脱什么?”
“眠眠,来帮我一下。”
他声线沙哑,温柔至极。
在床上,也是这样缠-绵。
温眠对他的喜欢几乎是生理性的,差点条件反射的被哄过去。
“你,你自己来。”
霍习宴坐起身,去解衬衫扣子,手臂姿势不对,被压得发麻,行动缓慢。
温眠看不下去:“还是我帮你吧。”
她走向沙发,没注意脚下的地毯,身体前倾,朝着霍习宴的方向摔了过去。
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窗外雨声淅沥。
房间内,霍习晏紧紧扣着温眠的腰肢。
独占欲浓烈,以至于温眠一度生出恍惚的错觉。
结婚三年,他或许也是爱过她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震了下。
男人毫不犹豫的松开她,去拿手机。
温眠从情潮中猛然惊醒,短信上的内容随之映入眼帘:“习晏哥,我回国了,两天后的接风宴你能来吗?”
温眠的动作僵持着,目光落在“小鱼儿”的亲昵的备注上,怔了下。
随后,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温鱼回来了?
霍习晏靠坐在窗边,他点了根烟,方才的情潮散尽,此刻眸色晦暗不明,整个人淡漠疏离。
温眠光着脚,若无其事地凑过去。
她眨眨眼,替他掐了烟:“怎么,有心事?”
霍习晏目光深邃,他纵容着她的动作。
半晌,才将手边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缓缓开口:“温眠,离婚吧。”
温眠看着他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心口一凉。
她咬着唇,脸色一瞬间苍白。
半晌,她才苦笑着开口:“是因为温鱼吗?”
温鱼算是温家的养女。
当年,温眠走失,温家收养温鱼。
温鱼从小和霍习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
直到,温眠被找回来,成为霍习晏的未婚妻,温鱼因为身体原因,被温家送去了国外修养。
“抱歉。”
霍习晏深深看向她,声音低沉温和。
像是默认。
温眠的心却更痛了。
都说青梅抵不过天降。
她成为霍太太后,一直掏心掏肺,对霍习晏尽心尽力。
霍习晏待她也很好,足够温柔体贴。
可她,仍旧抵不过温鱼。
他终究不爱她!
酸楚失落,不甘,难过几乎淹没了她。
温眠强忍着眼泪,她穿好衣服,颤着身体下床。
“离婚可以,只是今天是你生日,让我再陪你吹一次蜡烛吧。”
霍习晏怔了下,他声音温柔:“好。”
蛋糕是温眠亲手做的,冷藏在冰箱里。
温眠忍着心头的剧痛,取出蛋糕,放在餐桌上。
霍习晏奶油过敏。
这些年,他过生日,温眠为了他的身体,都是亲自下厨做蛋糕。
可不曾想,这会是最后一回。
霍习晏取出蜡烛,点上。
烛光下,男人五官精致,眉眼英俊挺拔,锋利的棱角在此刻却多了些温和。
整个人斯文清贵,优雅温润。
温眠注视着他,眼眶却彻底红了。
这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然而,他终究不属于她了!
想到这,她的心像是被不断地撕扯般,疼得无法自抑。
“许个愿吧。”
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涩,轻声开口。
霍习晏注视着她,忽地开口:“那就希望眠眠能永远幸福开心。”
他的语气柔和,目光深沉温柔。
像以往一般,对她事事周到。
甚至,连愿望都是为她许的。
温眠却在这一刻忽地崩溃,她死死咬着唇,不想让眼泪落下。
他希望她幸福开心。
可没了他,她又怎么做得到幸福开心?
剧痛分割着她的心头,她的眼角一片湿红。
当年,霍习晏答应霍奶奶娶她。
她无疑是欣喜的。
她被接回温家,人人都说她是乡下村姑。
唯独霍习晏温柔安抚她,说她是迟来的公主。
也因此,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霍习晏。
却不想,这份爱会是这么痛。
温眠旁避开他的视线,忍着酸涩,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
“习晏哥,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她的离开,大约也是他的心愿之一吧。
只有霍太太的位置腾出来了,温鱼和他才能在一起。
温眠舌尖尽是苦涩。
霍习晏接过,他很快打开,里面是一块精致的玉雕。
正是他的模样,活灵活现。
温眠强忍着眼泪。
这块玉雕是她承诺帮人刻玉后换来的,价值不菲。
雕刻时更是费劲心思。
原本是打算今天给他的惊喜,却不想成了两人的道别礼。
霍习晏并不清楚玉雕的价值,只知道她用了心:“谢谢,我很喜欢。”
他的温柔,一如既往的致命诱人。
温眠的心被撕扯得更痛,她错开他的视线,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
“习晏哥,祝你幸福。”
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啊。
可惜,这份离婚协议书,或许才是她能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温眠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却也不想让霍习晏瞧见她的狼狈。
说完,她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泪水却克制不住地涌出。
她喜欢了霍习晏七年呢。
可惜,他不属于她啊。
温眠压抑地哭出声。
许久后,她哭得眼角通红发肿,才清洗了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离婚冷静期三十天,她和霍习晏还要三十天后才能领证。
“其实,也不急。”
霍习晏似乎察觉什么,他推开门劝她。
温眠却苦涩地摇摇头。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她收拾着行李,良久后拉着行李正欲离开,霍习晏却递给她一张支票。
“钱不够的话,可以提。房子,我把城南的那套留给你,车就算了,你啊,一直都懒得开。”
他的语气温和无奈。
眉眼温润如玉,体贴得让她的心口发酸。
温眠没有拒绝,只是接过支票的手却在颤抖,泪水克制不住地掉下来。
他们……是真的要分开了。
“别哭。”
霍习晏替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忽地柔声开口:“对了,之前不是说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吗?改天带来给哥哥看,哥哥替你把把关。”
他注视着她,状似不经意的问。
喜欢很久的人?
温眠怔了下,舌尖的苦涩更浓了。
当初朋友打趣要给她介绍对象,她是这么推说的。
可是,她喜欢很久的人就是他啊!
“他不喜欢我这款的。”温眠垂下眸,不敢看他,“只是怕我难过,所以一直没告诉我。”
“中央空调啊。”霍习晏皱皱眉,却很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傻姑娘,你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可,你就不喜欢呢。
她心里难过,抬头撞入霍习晏的眸光里。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时缱绻温柔,像是星辰闪烁,美得惊人。
从前,她沉溺在这双眼睛里,不可自拔。
可如今……
她该清醒了。
这双眼眸里的星辰,是为温鱼闪烁的。

霍习宴揽住她。
微黄谜离的灯光下,暧昧的气息不断发酵。
他微微附身,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
“眠眠,就这么心急?”
几个字,让温眠小脸涨红。
那些缠-绵悱恻,颠鸾倒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炸开。
没有夫妻之爱,但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两人不仅一件不落,还格外的契合。
“你,你别乱说。”
霍习宴手指勾住她的连衣裙拉链。
“那我帮你?”
在他手下,温眠总是溃不成军。
防线快要被击溃时,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一室旖-旎。
是和其他通话不同的铃声。
温眠的心猛然一颤。
她迅速起身。
果不其然,对面是温鱼的声音。
“习宴哥哥,你在哪里?我被,我被苏烟的车撞了!”
“什么?”
霍习宴猛然起身,差点将温眠推倒。
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温眠庆幸自己没有完全放纵。
否则,此刻的她就是小丑。
电话那边是温鱼柔柔弱弱的哭啼声。
“小鱼,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霍习宴穿上外套,直接给张管家打电话。
“立刻放我出去。”
霍习宴看向温眠,目光冷峻凌厉。
“眠眠,不管你怎么讨厌小鱼,也不能让你朋友去伤害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但是你的朋友撞了她!”
“烟烟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去开车撞人,一定是意外,有误会的。”
霍习宴是真的急了,连西装扣子都少系了一颗。
“温眠,管好你,还有你的朋友!”
门被打开,霍习宴匆忙离开。
张管家看向温眠,满脸抱歉。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您别怪她。”
“没事。”
温眠只觉得浑身无力。
喉咙像堵了一口黄连,吐不出,也咽不下。
在他心中,她可能就是这样阴险狠毒的温眠。
当年也一样,逼走温鱼,不择手段的嫁给他。
温眠觉得眼前的灯光有些晃眼,斑斓破碎。
就和她的婚姻一样......
“少夫人!少夫人!”
温眠晕倒了,张管家冲过去。
再睁开眼睛,温眠看到的人是苏烟。
“烟烟,你怎么来了?”
苏烟咬牙切齿。
“是霍柔莞给我打得电话,让我把你从霍家接回去。”
“你还昏迷着呢!霍家没一个有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你,她儿子早就挂了!”
温眠焦灼:“我没事,温鱼呢?她怎么样了?”
“你开车把她撞了?”
苏烟头大。
“怎么可能?是藏玉阁的店员,帮我倒车,天太黑,碰了她一下。”
“她分明看到是一个男人开的车,然后和霍习宴说是我撞的。她脑子有毛病吧她!”
温眠松了一口气。
“不是你就好,你没事就好。”
温眠就知道,苏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是不是霍习宴那个王八蛋说你什么了?我去找他!”苏烟早就看他不爽了。
不就是仗着霍家太子爷的身份,有几个臭钱嘛!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把人真心踩在地上践踏!
温眠拉住她,摇摇头:“算了,我没事,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也已经离婚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第二天,温眠从苏烟家中离开,前往藏玉阁。
距离不远,她步行前往。
可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温眠掏出手机,下意识想打给霍习宴。
手指停顿,缩了回去。
他们已经离婚了,这种习惯性的举动真可怕。
他现在应该在医院照顾温鱼吧。
她迅速切换键盘,敲下报警电话。
还未来得及拨通,就被人抢了手机,直接套进麻袋里。
过了半个小时,她被人拖下车,推进一个空荡荡的屋子。
无论是温家女儿还是霍家儿媳妇的身份都没有公开。
她不过是藏玉阁的一个“小学徒”,绑她干什么?
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叼着烟卷的男人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呦呵,长这么漂亮?”
“和我那个便宜哥哥睡过了?”男人满口污言秽语,将烟吐在温眠脸上,“这腰,真细。”
温眠后退两步。
“你绑我,贺三爷知道吗?”
男人愣了两秒钟。
“你认识我?”
温眠满眼警惕。
“我不认识你,但你的人在藏玉阁附近等我,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在藏玉阁没得罪过人,只给贺三爷做过一件玉雕。”
贺行路猛猛拍手,哈哈大笑,像个疯子。
他猛然掐住温眠的脖子。
“因为你的玉雕,老爷子他妈的分了贺津宸三座港口!”
“老子动不了贺津宸,还弄不了你这个表子?”
门被踹开。
贺津宸带着人闯了进来。
“杂-种,动我的人,不想活了?”
他冲过来,抓住贺行路的衣领,直接把人砸在墙上,血吐了满地。
温眠被吓了一跳,捂住脸。
“贺津宸,你,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
“把他拖出去。”
贺津宸和温眠第一次见他是大不相同。
没了插科打诨的气息,满是暴虐的肃杀之气。
这人,果然和传闻中的那样危险。
“温小师傅,很抱歉啊,让你受惊了。”贺津宸递了张纸巾,“擦擦脸上的血。”
温眠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
贺津宸嬉笑:“逗你玩的。”
“骗我一个亿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
温眠有些恼怒,甩开他的手。
“贺三爷,贺家的三座港口恐怕不止一个亿吧。”
贺津宸正色。
“别生气啊,温小师傅,我替那个杂-种弟弟给您道歉,想请人,也不知道用温柔点的手段。”
她眉头微蹙,像只发脾气的小兽。
“贺三爷,你们贺家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个做玉雕活的。”
贺津宸后退两步,双手环抱踱步。
“这事原本和小师傅的确没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我弟弟盯上你了,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温眠眼眸一沉。
贺行路能绑她一次,就有第二次。
“所以啊,你得找个靠山。和我合作,我保你平安,还少不了钱赚。”贺津宸眉眼微挑。
“或者,你让温家出手?再不济,去找霍家?贺行路不会动霍家的人。”
“你查我?”

霍习宴去而复返,看到温眠浑身湿淋淋的模样,眉头微蹙,像往常一样,拿起浴巾,帮她擦头发。
“又不是小孩子了,会感冒的。”
温眠用力抓住毛巾,硬生生从男人手中扯下,情绪爆发。
“够了!”
“霍习宴,别再演了。”温眠红着眼眶,“你让我觉得恶心!”
男人眉头紧蹙,深邃的瞳孔之中泛起几分疑惑,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安抚温眠情绪:“眠眠,你别激动,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这是霍习宴第一次见发狂的小兽,他像一只小刺猬,竖起浑身的尖刺,对着他。
温眠余光扫到书桌上的摆件,那是她在生日时送给霍习宴的玉雕摆件,她不眠不休,熬了几天才刻成的。
一团垃圾!
温眠抓起玉雕,奔向窗户。
这一刻,霍习宴的心提到嗓子眼,冲过去,抱住温眠:“你疯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沉-沦了三年,她终于醒了。
手中的玉雕摆件呗她顺着二楼直接丢了下去,下面是游泳池,黑夜之中,玉石摆件不见踪影。
霍习宴急了:“温眠,你在干什么?”
“我送的东西,我收回了!”
就算是喂狗,也不给你霍习宴!
“我要回家。”温眠开口,直接拨通了苏烟的电话,“烟烟,我在半山别墅,来接我。”
“你怎么又去哪个狗男人家里了?我马上到!”
霍习宴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欲裂。温眠情绪激动,他安抚不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太晚了,不安全。”
“大可不必!有你才是最不安全的。”温眠回到卧室,换好衣服,直接坐车离开。
霍习宴看着浓重的夜色,对司机道:“开车跟着她们,送她们回去,别跟太紧,别被发现。”
“是,先生。”
夜色越来越凉,男人穿着睡衣,拖鞋直接下楼,前往书房对得游泳池。
寒气越来越重,他下了水,去捞玉石雕像。雕像被磕坏了几个角,碎片散落在泳池之中,霍习宴打着手电筒,一片一片的找。
温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被贺津宸给带坏了。
想到贺津宸那种男性对女性侵略占有的眼神,霍习宴心头便格外的不舒服。
电话铃声响起,是温鱼,霍习宴按下接通键。
“习宴哥哥,我胸口好闷,你能过来吗?”
霍习宴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是不是哮喘犯了?我让宁医生过去,你先吃药,雾化做好,好好休息。”
电话被挂断,温鱼没有等来霍习宴。
一定是温眠!一定是她在缠着习宴哥哥!
温鱼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温家和霍习宴。
半山别墅冰冷的泳池中,霍习宴还在找剩下的玉雕碎片。
苏烟拉着温眠回到私人公寓,苏烟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一对渣男贱女,你就打算这么放过温鱼?让她拿着你的作品,招摇过市?”
温眠的确没有办法,那些作品一没有署名,二没有作画记录,根本没办法证明是她的。更何况,罪魁祸首还有霍习宴,霍习宴手眼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让她“翻案”。
“不能就这么算了,找机会吧,现在藏玉阁的事是首要任务。”
苏烟拍了拍温眠的肩膀:“姐妹,看到你这么振作,我就放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攒够了,南墙也撞够了,总应该放下了。
温眠勾唇:“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早早醒来,前往藏玉阁。
港商的要求已经给得清楚,她得抓紧时间把玉器雕出来,不能耽误贺津宸的生意。
陈希拿着除灰的鸡毛掸子向温眠打招呼:“早啊,温小姐。”
温眠微微一笑:“早。”
“啊!”
陈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被吓得不轻。
温眠立刻赶过去,眼前的场景令她眉头紧蹙。
摆放在柜台之中的几个玉器貔貅小像,无一例外,全部被红色的液体浸染。
血红的眸子没了玉的灵气,充斥着十足的诡异氛围。玻璃柜台的角落处还有一只死鸽子,被长钉子贯穿身体,血溅了满玻璃。
陈希在藏玉阁干了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被吓得呼吸急促。
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个人冲出去,只见藏玉阁的店铺门脸被泼了红色的液体,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后面赶来的玉雕师父看到这种情况,哪个敢进门?窃窃私语。
“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什么时代了,居然遇上这种事。”
“这新来的温眠,就是晦气。她来了,我们就没遇到过好事。”
“谁说不是呢?玉器就是有灵性的东西,怕是不喜欢她呦。”
陈希咳嗽两声:“行了,都胡说八道什么呢!”
“今天放假,都回家休息去。”
打发走多嘴的员工,陈希连忙安慰温眠:“温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年纪大了,就爱嚼舌根。”
温眠手指微微颤抖,压下恐惧,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冷静。
“陈管事,去查店里的监控,然后报警。”
“清点店里的玉器,看看有没有缺失。”
陈希立刻照办。
“怪了,店内的监控昨天关闭了,什么也没有拍到。”
“玉器也没有丢失,只是被鸡血损毁了。”
温眠沉稳分析。
“监控没有被损坏,是被关闭了,能悄无声息进来,不被发现关闭监控的,只有我们店内的人。”
“玉器没有丢失,说明进来的人不是为了钱,不图财泼鸡血,是单纯的警告。”
藏玉阁这是得罪了人。
这么看来,那群员工说的也没错,的确是她给藏玉阁带来了麻烦。
陈希安慰:“小姐,生意做大了,被人嫉妒很正常,你先回家,这里交给我处理,明天保证恢复如常。”
“陈叔,麻烦你了。”
温眠眼眸微垂,她很清楚,如果是同行做的,反而没什么大事。
温眠的私人公寓距离藏玉阁不远,她步行回去。
道路上车水马龙,早高-峰,人们均是行色匆匆。
温眠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转过身,却又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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