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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后续+完结

柒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真是宣平侯傅延景的妻子?”男人诧异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宴如筝的眼前还一阵眩晕,连成片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时隔七年,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阴差阳错恢复了部分记忆......傅延景的妻?再度听到这样的称呼,宴如筝只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她本是玄门第九十九代掌门弟子,自小天资聪颖,被誉为门内百年难遇的天才,十六岁那年她奉师命下山去京城寻亲,可为何记忆全失以后,做了傅延景那孤苦无依,上不了台面的糟糠妻?七年,整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她人生里本该最灿烂,最美好的岁月,却用来给傅延景生孩子,操持庶务。如何失去记忆以及遇见傅延景的,宴如筝至今还想不起来,但从她下山到失忆不过一个月而已,傅家却说她是傅家自小养大的孤女,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爬上了傅...

主角:傅止墨傅延景   更新:2025-04-2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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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止墨傅延景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真是宣平侯傅延景的妻子?”男人诧异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宴如筝的眼前还一阵眩晕,连成片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时隔七年,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阴差阳错恢复了部分记忆......傅延景的妻?再度听到这样的称呼,宴如筝只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她本是玄门第九十九代掌门弟子,自小天资聪颖,被誉为门内百年难遇的天才,十六岁那年她奉师命下山去京城寻亲,可为何记忆全失以后,做了傅延景那孤苦无依,上不了台面的糟糠妻?七年,整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她人生里本该最灿烂,最美好的岁月,却用来给傅延景生孩子,操持庶务。如何失去记忆以及遇见傅延景的,宴如筝至今还想不起来,但从她下山到失忆不过一个月而已,傅家却说她是傅家自小养大的孤女,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爬上了傅...

《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真是宣平侯傅延景的妻子?”
男人诧异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宴如筝的眼前还一阵眩晕,连成片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时隔七年,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阴差阳错恢复了部分记忆......
傅延景的妻?
再度听到这样的称呼,宴如筝只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她本是玄门第九十九代掌门弟子,自小天资聪颖,被誉为门内百年难遇的天才,十六岁那年她奉师命下山去京城寻亲,可为何记忆全失以后,做了傅延景那孤苦无依,上不了台面的糟糠妻?
七年,整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她人生里本该最灿烂,最美好的岁月,却用来给傅延景生孩子,操持庶务。
如何失去记忆以及遇见傅延景的,宴如筝至今还想不起来,但从她下山到失忆不过一个月而已,傅家却说她是傅家自小养大的孤女,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爬上了傅延景的床,还用肚子里的孩子毁了傅延景从小就跟青梅订好的婚事。
她在傅家当牛做马赎罪了七年,傅家人人都能对她踩上一脚,就连她十月怀胎,废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都视她为耻辱。
她都以为她此生就该烂在傅家后宅里!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无耻!
却发现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而已。
原来她有名有姓,原来她不叫傅小怜!
“殿下,没听说去岁从晟州入京的宣平侯有正妻啊!昨个宣平侯为了娶杜御史家新寡回门的杜小姐,以军功求陛下赐婚的消息还闹的沸沸扬扬呢。”
杜御史府的杜明菡小姐,正是当年傅延景有婚约的那个小青梅!
“这个女子实在可疑,怎么就那样巧合的与您一起被劫道的马匪抓了?还一同被关在水牢一天一夜,依属下愚见,还先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不怕她不说实情。”
男人身边侍卫质疑的声音拉回了宴如筝的所有思绪,她才想起眼下的处境。
两日前她被傅老太太催着来京城最偏远的福安寺为傅家人祈福,却在返程的路上被马匪劫道,随行的护卫全都跑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山道里等死。
若不是男人的侍卫赶来及时,或许此刻她就该曝尸荒野!
“在下宴如筝。”
再次说起自己的名字,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语调中却满是不卑不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劳烦公子说个来处,日后在下也好报答今日大恩。”
宴如筝微微抬起的眸子正好和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眼珠对视。
一天一夜的水牢独处,她并没有跟男人说过一句话,只是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十分不对劲,那副孱弱的样子,好似下一秒就能因为呼吸的太用力而猝死。
望着男人苍白却精致的面容,过了良久宴如筝才听到男人缓缓开口:“无须报答,萍水相逢,巧合而已。”
他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只是挪开了自己与她交汇的视线,淡淡的瞥了那个侍卫一眼。
“既然宴姑娘要去宣平侯府,你们便将人安然无恙的送过去吧。”
说罢,男人已然坐上轿撵。
宴如筝有心想要报恩,却根本没有机会,只能选择先回傅家再说。
她如今虽然恢复了半数记忆,但荒废了七年的修为还需要重新整合,被污的天眼也需要重新解封,最重要的是,关于傅家的事情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或许,她七年前失忆本就与傅家有关。
想到这里宴如筝心里沉甸甸的,而且最让她担心的是......傅家之所以不惜牺牲傅延景的终身大事,耗费七年,也要对她做出来这一系列算计,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路疾行,日将落时,宴如筝终于到了傅家门前。
张灯结彩的宣平侯府,与之前护卫的话呼应,傅延景应当是已经求下来了要娶杜明菡的圣旨,府内才会这样喜气洋洋。
宴如筝嘴角噙着冷意,根本没有理睬这些,只是一路横冲直撞的到了傅延景书房前,她从前的脾气本就算不得多好,只是这么多年在傅家占理的威压下,不得不收起来了自己的本性,才绵软了些。
“侯爷呢,让他出来!”
她的到来引起了周围下人的瞩目。
就在书房门口的小厮想要斥责她的时候,宴如筝已经冷着声音先发制人。
周围的下人都一脸见了诡的表情看向宴如筝,他们这位素日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蜷缩在角落的夫人,今日疯了不成?
谁给她的胆子,敢到侯爷跟前撒野!
莫不是听说了侯爷求陛下赐婚的消息,知道自己这个侯夫人做到头了,又想故技重施,再次破坏侯爷与杜小姐来之不易相聚?
“夫人,侯爷有吩咐,内宅妇人不许入书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还是先回您的院子等侯爷忙完,愿意去见您再说吧。”
门口的小厮满眼都是轻蔑的开口。
他们这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宴如筝这个“夫人”,看在眼里过。
他们甚至将傅延景愿不愿意见她,都当成傅延景对她的施舍!
宴如筝心中怒火中烧,七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在这一次变得无比清晰,体内修为的壁垒骤然被冲破,力量贯通到了四肢百骸。
“你到父亲的书房来闹什么?”
宴如筝掌心刚凝聚起来的力道,刚准备朝着那个小厮打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稚嫩却满含不耐烦的声音。
是傅止墨!
宴如筝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
傅家,她定然是要离开的。
她虽然对骗婚的傅延景已经痛恨到了极致,可这个孩子,是她割舍不下的牵绊!
“墨墨…”她转过身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张习惯性扮老成的小脸。
明明他才七岁而已,就因为傅家对她的那些莫须有骂名,哪怕他是傅延景唯一的孩子,却仍要面对许多的恶意揣测。
如今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的母亲从来不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坏女人,是傅家倒欠了她们母子的。
欣喜在她心底蔓延,往日里面对傅延景的愧疚与不安此刻统统不见,唯有真诚与苦尽甘来疯狂席卷。
可宴如筝这句呼喊才刚落下,面前的小男孩已经露出来了极致的厌恶神色。
“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这么叫我,黏黏糊糊怪让人恶心的!”
“实话告诉你吧,日后你终于不再是我的母亲了,待到杜姨进门,你便只是府内的平妻,我们之间,终于没有那恶心至极的母子关系了,每当想起来你是用什么样的肮脏手段怀上的我,都让我恨不能自缢。”
兴许是傅延景要娶杜明菡做正妻的消息太过于让傅家大快人心,就连素日里一贯跟宴如筝没话可说的傅止墨,都能说出来这样一番长篇大论。
那些话,像一根根绵密的针在宴如筝的身上来回穿梭,让她原本冒出来一点火星的欣喜,被冰凉的冷水浇灭。
宴如筝呆呆的看着傅止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锥心刺骨的话,会在他口中说出。
“如今父亲历时七年才与杜姨修成正缘,你就莫要再生是非了,父亲本就被你害的已经够惨了,他如今不过是想跟心爱之人共度余生,这并无错。”
他提起杜明菡时,嘴角忍不住扬起来的笑,比说的这些话更伤人。

被落下一截的浣香,并没有听太清楚宴如筝的话,她记得玄观主殿里一般摆放的是三清啊,不记得有什么祖啊。
莫不是夫人多年不出门,记混了?
玄观内香火鼎盛。
宴如筝排着队跟在后面,熟悉的香火气,却让她眼睛里含了泪。
七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她早在刚恢复了记忆的时候,在第一时间就给师父送去了消息,可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天,师父那边却一直没有回信,这让宴如筝更加的没底了。
这也是她这些日子一直纠结的根本原因,她不能在傅家人面前暴露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也不敢随便去相信别人嘴巴里的消息,如今再见玄观,更像是一种心灵寄托。
大殿已经在眼前,终于轮到了宴如筝。
她接过旁边道童递过来的香,看着仙风道骨的三座神像,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在往下掉,她失去的何止是七年光阴。
祖师,弟子心里苦啊!
宴如筝有千言万语都想跟祖师说一说,可身后还排着人流长龙,她没有多少时间,只能快速的在心底将自己所求跟神像说了一遍,然后对旁边的小道童说:“劳烦一问,贵观求平安符在何处?”
傅止墨被蛇咬的时间太巧了,又有那两条花斑蛇被杀的前例,宴如筝心里有些没底,若真是人为......那个玄师上门的目的,细思极恐。
“就在偏殿,我师父玄真道人今日布施,免费给大家看病以及附送平安福,您可直接过去。”小道童满眼灵气。
提起这个师父的时候,全是孺慕。
宴如筝道了句谢,带着浣香去偏殿。
其实她会画的平安福也有不少,只是如今她的修为甚至连乾坤袋都打不开,就更不要说画符这种费精气的事情了。
“抱歉!”
宴如筝才入了偏殿,正好撞上了一人。
她一遍揉着自己发疼的胳膊,一遍给来人道歉,可许久没有听见声音。
啧,冤家路窄!
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靳昀徽那张臭脸。
“夫人要说,今日也是巧合?”
靳昀徽微微低头,原本只是感觉面前女子眼熟,而后不经意间瞥见了浣香,便立即确定了面前人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宴如筝。
宴如筝惟帽下的脸颊,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然后低声道:“分明是晦气。”
“什么?”
这话男人明显没听清楚,他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宴如筝却警觉到周围的不对劲。
不是说有人在这里布施么?
按道理来说该有很多普通百姓过来问诊,可周围看似熙熙攘攘,可每一个人穿的都非富即贵,这里面本身就有问题。
“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又要搞什么动作?”宴如筝下意识的去问靳昀徽,却见身边的男人骤然变了脸色:“你果然不是寻常人,是不是本就得了消息才过来的?”
两个人谁也不相信谁,就在这里互相僵持住了,可是下一秒偏殿大门忽然哐当一声完全关上,原本哪里还有刚刚身披华服的路人,只有一个接着一个身穿软甲的兵卒。
宴如筝立即意识到,自己是误入了办案现场,浣香在后面紧紧抓着她的衣裳,那边的兵卒已经和原本还在摆摊的道人打抖了起来,周围符纸扬了一地,场面混乱不堪。
偏偏她和靳昀徽所在的地方,近三米之内都没人踏足。
“说,你们是怎么混到偏殿来的!”
靳昀徽的反应极其迅速,他一把拽住了宴如筝的手腕,另一只手还趁机打晕了浣香,厉声质问宴如筝,“莫非你也是那个骗寿妖人的同伙?”
靳昀徽到底是个武将,哪怕因为中毒太深,如今已经上不了战场,但手劲儿还是比寻常的人大。
宴如筝挣扎了半天都挣不开,索性皱眉问:“你们又没有在这里设置阻拦,我们又不知道你们是在这里办案,当然是误入!”
“可,明明控玄司设下了结界......”
靳昀徽也被她的话搞得有些懵。
就在二人都没有搞明白的时候,那边的伏贼行动已经结束,一个老掉牙的老头,满头白发,脸上全是褶子,一步一哆嗦的走到了靳昀徽跟前:“殿下,幸不辱命。”
“不过玄真这些年靠着推平安符给普通百姓借寿犯下太多大案,若是以他之前的计划,而今也该长命百岁了,可刚刚我一测之下却发现,他的寿术不增反降。”
“恐怕......”
老头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昀徽打断了:“等回去再说,劳烦您查探一下她。”
他将宴如筝直接进入结界的事情说了一遍,眼神不善的在她身上盘旋。
“就不许本姑娘也是个修行者?”
如今灵气复苏的太厉害,早就不是当初还需要门派教导的时代,普通人若是有一番奇遇,也是可以成为修行者的。
“这姑娘不是邪修,她体内修为纯正浩大,是最正统的玄术修习功法,嘶......不知姑娘师承何处?”老头越探越心惊。
这样的功法,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你是控玄司的人?”
宴如筝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现在还不想跟控玄司的人接触,那虽然是她师父一手创办起来的。可说句实话,她不相信现在的控玄司。
“老夫是当今控玄司二长老。”
老头见她连控玄司都知道,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莫非小友姓亓,是故人?”
他在试探宴如筝。
她师父本家,正是姓亓。
宴如筝不喜欢老头这晦暗不明的眼神,当即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我姓傅。”
现在的她,还是傅小怜呢。
说罢,宴如筝撇了一眼靳昀徽,眼神里满是警告,她已经后悔第一次在马匪窝里时,告诉靳昀徽自己的真名了。
“嗯,她确实姓傅,是宣平侯的夫人,刚刚是小王得罪了夫人。”
靳昀徽不仅没有揭穿她的身份,竟然还给宴如筝鞠躬道歉了。
宴如筝不会看脸色,只觉得面前男人的转变实在奇怪,尬笑着躲开了男人的礼。
莫非他与这个老头有仇?
宴如筝的探究心,并没有那么重。
接下来靳昀徽又根据规矩问了她一些话走流程,听说她是为自己的孩儿来求平安符的,靳昀徽当场让二长老制作了一封。
正巧浣香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宴如筝拿上东西跑的飞快,她一共遇上了靳昀徽三次,可每一次都得出点事情。
联想到靳昀徽那黑到发紫的运道,这家伙的命格不是天煞孤星,便是薄情寡义。
她日后,还是少见为妙。
不过,有那二长老亲自制作的护身符,也算是她在离开之前为傅止墨做的最后一桩事情了。
“夫人......”出了门,浣香还想问宴如筝自己刚刚昏迷那段事情发生的事情,可惜刚张了张嘴,就听身边女人道:“回府!”

看着蛇尸,宴如筝一个没忍住又跑到墙角吐了起来,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子恶心的血腥味,可胃里已经没有了东西,她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虽然也对她做过各方面的训练,可宴如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虐杀残忍的场景。
一个念头蓦然在她脑海里升起,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能把活物虐杀成这样?
“今日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是我禁足的,你的安全出了个问题,就证明府内有人已经不满我的权柄。”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块素色的帕子递到了宴如筝跟前。
可她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用衣袖胡乱抹了抹嘴巴,表情严肃的看向傅延景:“你最该关心的是那两条蛇后续该怎么处理,从他们的外形,皮肉以及状态分析,那蛇分明是有人豢养出来的。”
而且不像是一般人养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府内有人故意养蛇来害你?今日的事情真相如何尚且没有查明,我都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了,你还想怎样?”
“府内对你有意见,还有权利养宠物不被我发现的一共有几个,你是想说母亲在害你,还是墨儿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害你?”
“宴如筝,你太过分了。”
“母亲昨日摔断了腿,至今还在自己屋子里修养,你身为儿媳不去照看,我理解你是因为明菡不日进门心里不痛快,所以各方面都不复往日温婉贤淑。”
“现在,你还想挑起这一家子的争端么?难道非要全家四分五裂你才高兴快活?”傅延景一双眼睛红的似要滴血。
他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原本还想好好跟他分析的宴如筝,直接被说懵了。
这个王八蛋什么脑子,她什么时候说过那蛇是傅家人养出来的了?
那蛇看着就有灵气,虽未开智,也肯定是有些道行的人养的宠物,就傅家这几个歪瓜裂枣的还想养这么有灵气的小东西?
做梦吧!
傅延景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宴如筝瞥了一眼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就要甩袖离开的傅延景,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忙大喊:“傅延景,如今听竹小院出了这种事情,满院子都味,你不会还要我在这个院子里住下去吧?”
傅延景不愿意让她离开,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感受过什么爱意,那就证明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这个人所图的。
听竹小院已经不安全,那蛇毕竟是死在这里的,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用秘术寻根问源,以她如今的实力甚至都闯不出去傅家的层层监管,又怎么可能跟人斗法。
“你待如何?”
傅延景眸光深深,面容冷肃的问。
“给我换个院子,另外,府内的饭菜我实在没有胃口吃了,我要出府用膳,要么......直接饿死我吧。”
用自己威胁傅延景,从前的宴如筝可不敢,可现在瞧着面前人眉目间的犹豫,之前她的猜想更近了一步。
这个傅延景定然对她有所企图。
“你又想搞什么花招?”傅延景自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他眼神不善的宴如筝脸上过了一遍,然后又道:“傅小怜,我怎么感觉自昨日你从马匪手中逃回来以后,就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宴如筝心跳如擂鼓看着傅延景,难道让他发现了什么?
“侯爷,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一下,说杜家来人了,要商议成婚事宜。”
是傅延景的贴身小厮来报。
也正是有人乱入,才刚好岔开了傅延景的心思,他朝门外的人摆了摆手,然后又转头看向宴如筝:“你若是想要换院子出去吃饭,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日后再也不许提起,两两之间,你只能择其一。”
当年那个人说过,那个秘法若无玄门大能相助,是短短不会凭她自己能力解开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恢复记忆。
如今的反常,估计是这些日子压力太大,又有他要娶明菡为妻,贬她为妾的消息刺激着,才引发了她的逆反心思。
“换院子!”
宴如筝毫不犹豫的开口。
谁再住这里,谁就是傻子。
宴如筝不傻,所以看明白了傅延景的试探,七年前的宴如筝嫉恶如仇,有仇必报,是但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害,还要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跟害自己的人同住屋檐下。
可惜,七年的光阴,让她学会了蛰伏。
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了。
面前的男人听见她的选择以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连眉心的皱纹都淡了几分。
“我记得书房里侍候的浣香,之前服侍过你一段时间,便让她跟你出门吧。”
“另外,我会让人把苍月斋收拾出来让你住,这是十两银子,够你吃饭了。”
傅延景冷淡的开口,又从自己腰间摸出来一个荷包丢到宴如筝身上。
堂堂宣平侯,十两银子?
小气鬼!
瞧着他转身离开,宴如筝眼底的笑终于漫到了表面,能让她出门就成,都出门去了,又不是傅延景亲眼盯着她,谁还能限制她离开傅家?
不多时,一个乖巧伶俐的丫鬟就到了听竹小院的门口,“奴婢见过夫人。”
她欲跪下磕头,却被宴如筝拉住了。
宴如筝高高兴兴的就要往外走,走出去了好几步才发现不对劲:“你们跟着我作甚,这也是傅延景安排的?”
看着趋步又止的十几个护院,宴如筝心里好似有万马奔驰。
她咬牙启齿的看着那几个护院,可是她问完这段话以后,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这些人分明就是傅延景安排来监视她的,就怕她在外面直接跑掉。
罢了,跟着就跟着吧!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往外走,正好与杜家来傅家商议亲事的众人撞上。
“那是......”
为首的杜老御史皱眉看向杜明菡。
那样大的场面想必不是一般人,可傅家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回禀老爷,那就是七年前生下傅少爷,不知廉耻爬了宣平侯床的贱女人。”旁边杜明菡的婢女玉苏立即刻薄开口。
“混账东西,满口污言秽语是哪个教你的规矩?”谁料到杜御史勃然大怒。
这边的情况自然落入了宴如筝耳中,她下意识的朝那边看过去,却见发火的老人,天额饱满,明明是子孙满堂的面相。
可她怎么听说,杜御史此生只有杜明菡这么一个女儿,还七年无所出?
这京城有意思的人家,还真不止一个。
宴如筝胡乱思索着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傅止墨给的那十两够干什么的,她手里还有那日傅止墨给她的五千两。
只是才到了酒楼门口,一行人就匆匆忙忙的从酒楼内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袍子,头上戴着兜帽,整个人都陷在了阴影里。
宴如筝躲闪不及,正好跟人肩膀撞上。
“瞎了你的狗眼!”
黑袍人旁边的护卫勃然大怒,说着就要拔剑给宴如筝来一下。
“不得无礼,退下。”黑袍人却开口制止道。
这声音?
宴如筝只感觉耳熟,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一行人却已经快步离开,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跟她说。

宴如筝目光炯炯,也不理傅家跟随她出来的那些人,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一直到她走出去几十米,那些原本愣在原地的傅家护院包括小丫鬟浣香,才姗姗快步来追她。
“夫人,当时情况紧急,属下等人不明所以,只能先保护晋王殿下。”
“晋王殿下在朝中身份特殊,若是您与他之间发生端倪,受连累的只会是整个傅家,您也不想因您一个人,导致傅家一百多口人被诛吧,小少爷可是您的亲儿子。”
为首的护院极力的给宴如筝解释刚刚他们为什么第一时间去保护靳昀徽,而不是来查看她的情况。
可走在最前面的宴如筝,并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不论结果,不论目的,无非是他们认为去保护靳昀徽比保护她一个孤女更有价值而已,傅延景如此,傅家更是如此。
“反正也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释。”宴如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护院的话。
他们此番行径,更像是在一遍遍提醒她,这七年里她在傅家过的多么不尽人意。
她是多差劲的烂人,才会让傅家那么百十口子,包括她的亲儿子,都那么厌恶她!
她也没有大吃一顿的心情了。
随便找了个路边小摊叫了一碗阳春面。
清淡的面汤,只有一点油花漂浮。
寡淡的素面没什么味道,却让宴如筝吃的格外安心,最少她不用担心碗底莫名出现的死虫尸,饭菜里是不是加了料,汤羹是不是泔水加热后的。
......
“殿下,控玄司的大人来了。”
一个护卫轻声汇报。
原本还陷在宴如筝最后那个眼神里的靳昀徽,猛然回神:“再去查查刚刚那个夫人与傅家的关系,着重调查她是什么时候成为傅家养女的。”
他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脑海里那个女子最后那副决绝的样子,不知何时竟在他的记忆里刻画了千百遍。
好像,他从前就见过她一样。
“殿下的面色似乎与从前相比更差了一些,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熟悉的声音蓦然在身边响起,靳昀徽缓缓回过神来看向来者:“五长老安好!”
他不卑不亢的行礼,老者却避开了。
“你我之间师徒情义已断,如今你是君,老夫不过臣,又岂受得了你的大礼。”
“刚刚那个掌柜我已经看过了,被下了穿心咒,他就是在等你来,然后以身自爆取你姓名,这本是件棘手的事情,不知是谁那么高明的用自身修为化解?”
老者身上穿了件破破烂烂的袍子,满头的白发倒是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整个人看上去依然十分颓废。
靳昀徽叹了一口气,将刚刚的事情给老者复述了一遍,让面前的老人瞬间皱起眉头:“殿下的命格是皇室以及我们控玄司内部的绝密,一般的玄门中人只看面相可不能瞧出来问题,那个姑娘若不是故意来试探殿下的,那恐怕就是位厉害高手。”
“可玄门落魄久矣,上一任掌门羽化以后,其亲传弟子宴如筝失踪七年,门下六脉弟子为争掌门之位直接分了家,演变成了如今的玄门六派,以他们如今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什么。难道这两年玄门那边又出来了什么绝世天才?”
老者忍住不的一通嘀咕。
直到看见靳昀徽的脸色越发难看,似乎已经到了承受极点,才伸手扶住了他。
“殿下,您的药是万万不能断了啊!”
......
宴如筝吃过饭以后,又在街上转了一圈,那些护院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因为之前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随意的买了不少东西,将自己需要的解天眼封印物什全部混合在了其中,即便是傅延景对她买的这一堆东西起疑心,也不可能在这么一大堆东西里分辨清楚。
回了傅家以后,苍月斋果然已经收拾好了,里面的装潢家具都是全新的,可比她之前住的听竹小院好了不知几倍。
她才收拾好东西,傅延景便来了。
“听说你今日在大街上救了晋王?小怜何时与晋王如此熟识了?”
男人进门以后不关心她今日在坍塌酒楼前是否受伤,上来便是当成犯人一样询问。
宴如筝压下去心里的不舒服,然后扯动着嘴角道:“那日马匪劫道,若不是晋王殿下的护卫前去营救殿下顺带救出来了我,侯爷如今可没有机会跑我跟前来质问。”
她翻着白眼,都懒得跟男人多说一句。
不就是又怀疑她跟外人有牵扯,怕她借晋王之力离开傅家么,说的那么轻巧。
傅延景明显被她这话给噎住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未变继续道:“如今院子也给你换了,饭也让你出去吃了,白日的事情我也已经查清楚,不过是厨房两个厨娘粗心大意导致的,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且老老实实的在府内待着,即便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麻烦你也等到我与明菡成亲以后再闹,傅家与杜家阔别七年的联姻,而今又有陛下圣旨加持,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的。”
他旧事重提,只为了警告她。
宴如筝好笑的看着傅延景,舌头在嘴巴里打了个滚,轻声询问:“厨娘犯错?这种鬼话侯爷是怎么把自己骗过去的?”
猫儿丢了脑袋是犯错,兔子被开膛破肚是犯错,一条血淋淋的狗腿,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这些都是犯错么?
“结局已定,本侯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再讨论这件事情,包括你我。”
傅延景听到她的话以后,忽然加大了音量威胁:“小怜,跟我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么,有我在,不会有人越过你的。”
若今日站在这里的人是没有记忆的傅小怜,恐怕因为他这一番话已经感激涕零!
偏偏听闻这番话的人是有记忆的宴如筝,她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光景,她的所有风雨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脸,跟她说了这么一句厚颜无耻的话?
“贱人!”
距离苍月斋不远的院子里,如今一片灯火通明,躺在床上的男孩,裸露着上半身全是被藤条抽出来的青紫痕迹。
“侯爷下手也太狠了一些,少爷不过跟夫人闹了个玩笑而已,侯爷怎么能将少爷打的这么狠,夫人也真是的,少爷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儿,她怎么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旁边给傅止墨上药的婆子一边抹眼泪,一边给他的伤口上药。
白日里宴如筝那边的食盒事件,显然就是傅止墨一手策划出来的。
“够了,别哭了,若是真的心疼本少爷,你现在就拿把菜刀捅死那个贱人,本少爷还高看你一眼!父亲不仅不将那个贱人赶出去,还给她换了院子。”
苍月斋可是离父亲书房最近的院子了。
少年人眼底的狠厉触目惊心,提起宴如筝的时候他一口一个贱人,哪里像是在说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像是在说杀父仇人。
身侧的嬷嬷看见了少年眼底的狠意以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在这里的人不是夫人,哪怕阖府都对那位来路不正的夫人看不上眼,可也没有哪个人盼着她死啊!
更何况现在欲置她于死地的,是她的亲儿子。

她说的真诚,不似作假。
傅延景满眼都是怀疑的看着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哪怕墨儿对她做了错事,说到底二人之间还有着母子情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不顾。
“谢侯爷体恤。”
宴如筝眼见傅延景刚点了一下头,立即飞快的朝门外跑,生怕他后悔似的。
“像什么样子,谁家的妇人天天想着往外跑,心都长翅膀飞了,生怕别人看不见她多招摇浪荡,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老太太的哀嚎声好像在背后追她的恶犬,宴如筝也不知道傅延景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只知晓自己又有机会出府了。
每一次出去,都像是自由在朝她招手。
谁料,刚到了大门口。
宴如筝看着整整齐齐站着的那些护院,以及站在最前面的浣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给夫人请安。”
众人齐齐开口行礼。
可宴如筝一点也不安好。
她连出去都是刚决定好的,这些人哪里来的时间得知消息?傅延景为了防备她偷溜,还真的费尽心思的给她安排出门排场!
不过,眼下这些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也没有想着今日就出逃成功。
京郊玄观,矗立在京郊最高的那座山上,说是登观三千台阶,其实远比三千还要多,三千台阶只是一个泛泛的数量。
若是真要从山脚一直磕到三清神像前,便是万阶也有......
比宴如筝早出门的杜明菡,此刻也到了玄观山下,她看着高耸入云的天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要下马车的意思。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了来求香灰呢?”身边的玉苏苦着脸小声抱怨。
这台阶有数万,一层一层跪上去,好好的人也要跪坏了。
“谁说我要亲自上去了,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你随便找个腿脚灵活的,多给上面的小道些香火钱,直接让他们给包一些。”
杜明菡满眼都是算计的开口。
她又怎么会为了宴如筝的孩子去做这种事情,那个玄师看着就不靠谱,但她凭什么把这个感觉告诉傅家。
若傅止墨死了,她才更好在傅家立足。
“那您当时......”玉苏有些不解。
“本小姐若是不那样说,傅郎又岂会答应七日内与我成亲,那个女人而今已经利用傅郎的愧疚住到了距离书房最近的苍月斋,再拖延下去,指不定还要什么呢。”
嘴上随意答应的事情,就能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这种事情,也就傅小怜那个傻子才会拒绝。
“小姐可真聪明。”
玉苏听完她的解释以后,笑的格外高兴,好像得了便宜的她自己一样。
“快去吧,天色不早了,咱们还可以赶回去吃个晚膳,顺便......我瞧着那边确实有叩拜的人,你寻两套磨损厉害的衣裳来,再找个厉害的画肤师,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杜明菡早就把事情想好了。
宴如筝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她撩开帘子刚准备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却见身边的浣香已经老实的将脚凳放好。
侯门大宅里没多少亲情,就是规矩多。
宴如筝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乱子,只能规规矩矩的故作端庄下车。
“这边是玄观了?果然巍峨。”
这个地,倒像是朝圣地。
周围不仅有熙熙攘攘的百姓,还有各种各样的修行者,她天眼虽并未恢复,但随着修为的慢慢恢复,也能发现人与人的不同。
普通百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修行者身上是一簇青色,而罪大恶极的满身血红。
当然,说是这么说。
这么多年宴如筝也没见过几个罪大恶极的......嘶,那边好耀眼的一道黑气冲天。
这特么的得杀了多少人?运气值都黑到发紫了,宴如筝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猛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那道黑光更甚。
“靳昀徽?”
宴如筝诧异的抬眸看过去,谁曾想竟然还能是个熟人,可上次见到那人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面相有异,并未发觉别的啊。
而且,怎么她去哪,哪有他?
想到上次靳昀徽的那些护卫把她当成了跟踪变态的眼神,宴如筝就浑身不舒坦,索性让身边的浣香取来了惟帽。
“夫人不叩拜么?”
宴如筝刚想直接上台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让她不喜欢的声音。
又是那个多事的护院队长。
“不是已经有杜小姐的那份了么?”
“你若是想要叩拜,我也不拦你。”
宴如筝连看都没有看他,直接拽着浣香的衣裳往上走,并没有看见护院队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恨。
“大哥,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你又何必三番两次的去招惹夫人的事情,她与小少爷本就不和,即便是她千辛万苦把头磕烂了求香灰回去,小少爷用不用还另说呢。”
“如今杜小姐即将进门,日后她也不是侯门夫人了,何必与她置气?”
更何况,侯爷只是让他们来保护夫人,并没有说别的事情,就连昨日在街上,选择去优先保护晋王,也是他擅作主张。
底下的其他护院只想赚个补贴家用钱,并不想掺和到其他的事情里去,所以早就对这个多管闲事的领头,不满了。
“怎么,你也要来说教我?”
可惜男人并不领情,反而翻了个白眼,高高在上的质问。
已经爬了几千层的宴如筝,并不知道后来护院之间的争执,最开始的时候她爬的还很起劲,直到如今已经体力完全不支。
是她忘了自己七年的颓废。
她的身体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一夜奔袭百里还无碍的铁人了。
“你若是撑不住了,可以先歇一歇,我自己爬上去就成,无非是给小少爷求个平安,祈福而已,有我这个亲娘以及杜小姐那个后娘,你们怎么都成。”
宴如筝说起话来,根本没过脑子。
只是这话才一出口,旁边原本爬台阶就气喘吁吁的浣香,一瞬间变了脸色。
“奴婢,呼呼,奴婢,呼呼,不累!”
她咬着牙开口。
“一定,一定可以,陪您上去。”
说完这句,目光更坚定了。
宴如筝这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是担心自己上去了以后跑路连累到她。
后续宴如筝再也没有提休息的事情。
主仆二人,提着一口气儿直接爬到了顶,庄严肃穆的大门就在眼前,门框上挂着的那块匾额,京都玄观四个字极其飘逸。
“每个来这参拜祈福的人,都得爬这么多台阶啊?那些贵人也愿意爬?”
她以为来爬台阶证明诚心的,只有那些已经走投无路的人才会。
“听说还有一条环形山路,可以乘坐马车直达,只是奴婢从未去过。”
浣香轻声回应。
只是她的眼神一直都在看着宴如筝,好似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恼羞。
偏偏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了然似的,很快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宁静。
“走吧,去给祖师上香。”
宴如筝已经率先一步踏入了玄观大门。
一股清风忽然来袭,似要洗涤她的每一个毛孔,原本怀揣各种心事的宴如筝,在迎接到这缕清风以后,瞬间放松了下去。
祖师,玄门第九十九代不孝弟子宴如筝,时隔七年,回来给您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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