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次NG的画面还在循环,林夏的台词念得像小学生朗诵。
全剧组屏息等着顾屿发火,他却突然看向角落里的我。
顾屿一脚踹翻我面前的折叠桌。
“你他妈写的什么垃圾?”剧本砸在我脸上,锋利的纸页划破眼角,“林夏背了十七遍都记不住,你故意的?”
林夏突然碰翻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泼洒在键盘上。
我下意识缩回手,昨晚肿胀的关节还在渗血。
“重写。”顾屿扯住我头发,“再敢敷衍,今晚就滚去睡道具间。”
“半小时。”顾屿递来一叠空白纸,“交不出来,你今晚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改到剧本写完为止。”
烈日把纸面晒得发烫,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扭的字迹。
汗水滴在伤口上,刺得生疼。
遮阳棚下传来他们分食冰淇淋的笑声。
副导演沈宴把止痛药塞进我手里。
“指关节错位了。”他声音很低,“不处理会留后遗症。”
我愣了一下。
上次有人注意我的伤,还是五年前顾屿拍第一部男主戏时。
我为了保证质量全程跟组,冬夜被冻得手指发麻也要给他改好剧本。
现在同样的手指在溃烂,顾屿却只会说:“别耽误进度。”
“谢谢。”我抬头对沈宴笑了笑。
不远处遮阳棚,顾屿站了起来。
他估计也记不清我多久没有对他笑过了,一时心里非常不舒服。
顾屿突然冲过来抢走药膏。“沈导很闲?”他指节捏得发白,“我的女人轮得到你关心?”
药膏在他掌心变形,“滚出去。”他掐着我下巴对沈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