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旁,手里晃着那张纸条,上面是我二叔的私人邮箱。
“解释吧。”
她踢开脚边的易拉罐,“为什么假太子爷的纹身,跟我小时候被绑架时,绑匪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我摸出打火机,火苗在风雨中忽明忽暗:“因为他就是当年的绑匪。”
烟雾呛进肺里,我想起七岁那年,母亲被绑架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而你手腕上的蝴蝶,是我母亲留给救命恩人的信物。”
她猛地拽住我衣领,吊带滑到肩膀:“你再说一遍?”
我看见她后腰的枪套露出来,皮质边缘磨得发白。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突然把我推进旁边的 dumpster,自己蜷在我怀里,像只炸毛的猫。
“别动。”
她呼吸喷在我颈侧,带着香槟的酒气,“林氏的安防系统刚刚报警,有人入侵董事长办公室。”
头顶传来脚步声,手电筒光束扫过垃圾桶缝隙,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雨水味,突然想起昨晚救火时,她在我耳边喊的那句 “顾北”。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查当年的绑架案?”
她指尖戳在我胸口,正好按在旧疤痕上,“还是说,顾家想吞并林氏,所以派你先睡了我?”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得发疯的心脏上:“林小夏,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敢摘这破表?”
表冠硌着掌心,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玉佩,“因为这表链里,藏着你父亲当年救我母亲时,留在绑匪车上的油漆碎片。”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听起来像在哭:“真巧啊,我后颈也有块疤,跟你表冠的形状一模一样。”
她转身掀开头发,雪白的后颈上,果然有个十字星徽形状的淡色疤痕。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二叔的号码。
我接起来,听见那边传来林氏集团大楼的背景音:“小北,你藏得够深啊,不过 ——” 他轻笑一声,“林董事长刚刚看到了你跟野模的床照,现在正拿着刀往城中村赶呢。”
林小夏的脸色瞬间煞白,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彩信:是 PS 得极其拙劣的床照,背景里的蝴蝶纹身却清晰得可怕。
她突然抓起垃圾桶旁的钢管,往巷口走:“去你家,现在。”
“先别急 ——” 我想拉住她,却看见巷口停着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