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时,袖口滑落露出的半截疤痕 —— 和我左腰那道被钢筋划伤的痕迹,竟像是同一场火的馈赠。
“算你狠!”
男生摔门而去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 Creed 银色山泉香水味。
林小夏转身时撞进我怀里,发梢扫过我喉结:“看什么看?
没见过英雄救美啊?”
她身上有廉价洗发水的味道,混着楼道里的油烟味,竟比拍卖行里的香氛更让人安心。
我慌忙后退半步,书包里的百达翡丽硌着脊背,提醒我此刻的身份 —— 不过是个被邻居施舍过一碗热汤面的穷学生。
傍晚突然停电了。
我摸着黑往楼上走,听见林小夏在骂房东:“线路老化也不检修?
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住建局投诉 ——” 她的声音突然被呛人的浓烟截断,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小夏!”
我冲上去时,看见她的房间窗口窜出火苗。
老旧的木质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浓烟裹着火星扑面而来,灼得我睁不开眼。
火场里的记忆突然翻涌 —— 十二岁那年,我抱着母亲的蔷薇标本从天台跳下,落地时看见的,正是她此刻被火光照亮的脸。
“顾北?”
她被浓烟呛得咳嗽,蜷缩在窗边,手里还攥着个铁皮盒,“我、我打不开门 ——退后!”
我抄起墙角的灭火器砸向门锁,金属碰撞声中,往事与现实重叠。
当年那个哭着喊着 “哥哥救我” 的小女孩,此刻正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锁芯终于断裂的瞬间,我弯腰将她护进怀里,灭火器喷出的白色粉末混着烟灰,落在她发顶。
“捂住口鼻。”
我扯下 T 恤下摆包住她的脸,感觉到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胳膊。
火场里的温度让我想起格斗场的桑拿房,但怀里的重量却比任何沙袋都要滚烫。
当我们跌出房门的瞬间,天花板的木梁轰然倒塌,擦着我的后背砸在地上。
“你...... 你没事吧?”
她蹲在楼梯拐角发抖,铁皮盒掉在脚边,露出里面泛黄的照片 —— 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瞥见婴儿手腕上的蔷薇胎记,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没事。”
我低头看自己赤裸的上身,右肩的旧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那是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