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府门,还咬伤了我,我只是教训她一下…她还打了云溪!”
云溪抢着说,躲在柳如湄身后,指着我,“这个疯子和她女儿都该死!”
顾长渊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紧锁。
“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他叹息道,“把人带上来吧,找个大夫看看,莫要死在府上惹麻烦,给些银子打发走就是。”
他竟然真的不认得我。
我心如死灰,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步步爬向谷口。
“顾长渊!”
我用尽全力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这时,念安虚弱地睁开眼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了一声:“爹爹…”顾长渊猛地转身,目光落在念安身上。
那是一张酷似他的小脸,尽管瘦削苍白,依然掩不住五官的相似。
更重要的是,念安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那是顾长渊临行前亲手挂在女儿脖子上的信物,一块刻有“长安”二字的和田玉,是玉佩的一半,另一半在顾长渊身上。
顾长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快步走到念安身边,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半块玉佩,与念安的那半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念…安?”
他的声音在颤抖。
再看向我,我已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他从未收到过的信——我最后一次写给他的家书,告诉他念安病重需要药材救命。
信纸上有他的名字,有我的血指印,还有念安画的小人像。
顾长渊脸色煞白,他认出了我。
“卿卿?”
他声音嘶哑,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终于认出我了,”我惨笑,“不枉我千里寻夫,只为…救我们的女儿一命。”
顾长渊猛地转向柳如湄,目光如刀:“你告诉我她们过得很好!
你说你一直把钱送回去!
你说…她们不愿来京城!”
柳如湄脸色煞白,后退两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长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些信?
那些银子?”
“没有信,没有银子,”我虚弱地说,“二年了,我们从未收到一文钱,一封信都没有。”
顾长渊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仆役匆匆赶来,在顾长渊耳边低语几句。
顾长渊脸色变得更加可怕。
他命人拿来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叠得整整齐齐、未曾拆开的信——那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