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无人质疑。
丧事按最高规格办理,宾客络绎不绝。
我头戴白纱,脸上的疤痕若隐若现,像是对亡夫最好的祭奠。
顾长渊下葬后,我变卖了顾府和大部分产业,只留下能确保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的几处铺子。
最后一日,我去了念安的墓前。
五年了,石碑上的字迹依然清晰。
我取出那枚顾长渊当年给我的玉佩,已断成两截。
一半随念安入土,一半现在握在我手中。
“念安,娘给你报仇了。”
我点燃一把火,将玉佩投入火中。
火光映照下,我脸上的疤痕狰狞可怖,却已无人在意。
我带着箱笼离开京城时,天空下起小雪。
白茫茫的雪地上,只有我一人的足迹,向远方延伸。
血债已用血偿,此生再无牵挂。
我不知前路在哪,但我知道,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