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刚买下,你该搬出去了。”
“林总监误会了。”
我转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吞没所有声音。
后视镜里,她的高跟鞋陷进积水,像极了被困住的白天鹅。
回到公司已是深夜,王小雯还在改方案。
她煮的速溶咖啡飘着焦糊味,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张总,您该休息了。”
她揉着太阳穴的样子,让我想起大学时图书馆里那个总借我笔记的女孩。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跳出来:林静今晚在蓝鲸酒吧。
我抓起外套冲进雨幕,霓虹灯在积水中碎成血色残渣。
吧台前,林静正往李岩嘴里塞葡萄,他手表上的钻石反光刺痛我眼睛。
“张强?”
林静的声音像隔着水幕传来。
李岩醉醺醺地搂住她肩膀:“这位是?”
我拳头攥得关节发白,王小雯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她查到顾天成和华远集团的秘密交易记录,背景音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三天后,王小雯的咖啡里掺了氰化物。
监控录像显示递咖啡的是保洁阿姨,可她脖子上那颗朱砂痣,和三年前给我送饭的护工一模一样。
“张总,这是死亡通知单。”
王小雯把文件推过来,睫毛膏晕开像熊猫眼。
我扯开领带,看见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
招标会前夜,李岩派来的杀手正藏着匕首等在地下车库,王小雯的车祸现场,挡风玻璃上溅着脑浆和我最后的倔强。
三个月后,我在李氏集团周年庆上灌下第三十七杯威士忌。
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光斑,林静的珍珠项链卡在喉间发红。
李岩在台上宣布和顾天成合作开发新城区,底下掌声雷动,像无数根钢针扎进太阳穴。
“张强,好久不见。”
林静的声音混着香槟味飘来,她挽着李岩的手腕晃着我眼前,“听说你公司快撑不下去了?”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闪过毒蛇般的冷光,我突然笑出声——那颗钻戒,和三年前我跑遍半个城买的求婚戒一模一样尺寸。
我抓起香槟泼向投影幕布,新城区规划图瞬间糊成一团。
“李总,”我擦掉脸上的酒渍,“听说您最近在找顾家走私军火的账本?”
林静的呼吸明显停滞,李岩脸色白得像纸。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是王小雯刚发来的加密文件——顾天成在境外银行的流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