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杀他也费不了多少事。”
梁怀义的温柔的声音仿佛仍在耳畔,我皱着眉给脖颈上火辣辣的伤口上药。
李萧岚哪里是什么文弱书生,他这样好的剑术至少也有十年功底,云义镖局的探子遍布天下,不可能这种最基础的情报都探错。
李萧岚委屈的语气不似作假,何况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没必要那样惺惺作态。
师兄骗了我吗?
回想起从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我不敢想象。
老镖头死的那天,师兄紧紧抱住我,他止不住眼泪,温热的液体滑进我的脖颈,他说兆流,我没有家了。
我无亲无故,老镖头收养我,他是我的师,亦像我的父,心中的痛像裂开的口子,身旁的人便成了我唯一的伤药,最后的稻草,我仅仅抓着他,语气郑重:“师兄,往后我便是你的家人。”
师兄,现在的你还视我为家人吗?
收起伤药,我回头往反方向走去。
6次日一早,我推开了梁怀义的书房门。
没等我说话,梁怀义焦急地站起身:“你昨晚去了哪里?!
一晚上没有消息,你第一次出任务吗半点规矩都不懂?”
兴许是看见我脖颈间缠绕的白布,梁怀义一下子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