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在,起哄的朝臣脖子上那刻。
聂炀便知道我发病了,但他终究是高兴早了。
早在我第一次吐血的时候,我就对此免疫了。
我一路杀到他的面前,脸上被喷溅上猩红血迹,剑上的血珠不断滴下,脚下血液早已汇聚成河。
浓厚的血腥味源源不断的传入鼻孔,熏的人作呕。
我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
“聂相当真以为,朕不敢当着百姓的面大开杀戒吗?
“聂相不妨看看,你所看到的百姓当真是百姓吗?
“聂相在等什么,在等援军到来吗?
“聂相,你输了,聂家百年基业毁于你手。”
聂炀突然激动起来,狠狠的瞪着我。
“聂家不会输,聂家只要有聂明槿在,定会东山再起!”
我眼中满是对失败者的怜悯,手里的剑刃却是离他更近一分。
“聂相不妨向后看看,你口中的希望在哪里?”
聂炀向后看去,顿时目眦欲裂。
“槿儿,你干什么?!”
聂明槿拿着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身后,是目睹台上惨状的聂明渊。
“父亲,儿臣愧对你的教导。”
聂明槿自刎了,他死前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我的手上染上他的血。
但是我杀了这么多人,又何尝多杀他一个。
“来人,将聂家所有人都带上来。”
我将聂炀提起来,让他看着他的族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眼前。
“元童安!
你竟连三岁小童都不放过!”
我勾唇一笑。
“聂相当初不也没放过我母后吗?
朕甚是好奇,当初父皇领兵前往边境,我们的好丞相做了什么。
“勾结叛军意图谋反吗?
当初叛军占领的那几座城池,不都被屠城了吗?
不一样连三岁小孩都没放过吗?
“聂相现在假惺惺的做什么?
是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吗?”
“元童安,你不得好死!”
杀人莫过于诛心。
“朕要怎么死不知道,但聂相的家人可是都死了,聂家百年大厦被你给毁了。”
“聂相不妨想想,到了下面怎么跟祖先交代,当然,朕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
“来人,将聂相带下去,赐凌迟,削下来的肉,便让聂相自己吃了吧。”
“元童安!
三月后,我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聂炀状态癫狂的被人带走,很显然,是被刺激疯了。
聂明渊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