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而梦中的古桥笼罩在浓雾里,玉镯碰撞的脆响混着银铃般的笑声,从迷雾深处传来,“第七个…… 第七个……”第二天清晨,小雅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踏入摄影社团教室。
日光灯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小杰背对着她擦拭镜头,金属反光在他下颌投下锋利的阴影。
他的动作突然凝滞,仿佛感知到某种危险气息——或是嗅到了她身上沾染的、来自古镇的腐朽味道。
小雅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和信笺推到他面前。
小杰无名指上的银币戒指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响,与昨日暗房里手链装饰的声音如出一辙。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指甲深深掐进照片边缘,青灰色光斑在他指腹下扭曲变形,仿佛有生命般挣扎。
“这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生锈的铁门,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话音未落,小杰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旧伤疤在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宛如一道新鲜的伤口。
“三年前我在古镇醒来时,枕边放着半枚带齿痕的银币。”
他猛地攥住小雅的手腕,冰凉的戒指硌得她生疼,“和你现在看到的,是同一种铸造工艺。”
小雅倒抽一口冷气,手腕传来的灼烧感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她这才发现,小杰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伤,伤口边缘翻卷,形状竟与照片上古桥断裂的纹路重合。
小杰松开手,从口袋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的民国老照片让她瞳孔骤缩——照片里穿月白襦裙的女子站在古桥中央,身后隐约有个戴银面具的黑影,而女子手中的白玉镯,竟与小杰锁骨处的疤痕形状完全吻合。
“林婉清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作品。”
小杰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但这张照片本该被销毁——就像所有试图调查此事的人,都会在某个深夜,永远消失在黑暗里。”
他突然将照片塞进她掌心,“你以为接近我是因为喜欢?
太天真了。
从你捡起那张照片开始,我们都只是祭品。”
再访古镇时,铅云低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压入地底。
青石板路蒸腾着腥甜的潮气,像是某种生物腐烂的气息。
小雅的相机突然自动对焦,取景框里闪过一抹月白色衣角,等她抬头,只看见古桥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