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帮我?”
“你裤兜的药单……”她影子在颤抖,“和我妈病例一样。”
警报器突然炸响,车外传来纷乱脚步声。
小满消失前指了指我衣领,那里黏着根金色长发。
4金发缠在纽扣上,泛着茉莉香膏的气味。
坤哥踹开车门时,我迅速抹掉脸上的泥。
“滚去洗衣房。”
他扯断那根金发,“再沾脏东西,剁你爪子。”
漂白水呛得人流泪,我在03号洗衣机底摸到铁盒。
小满留的纸条被血渍晕开:“体液室第三排冰箱。”
深夜溜进护士站时,挂钟滴答声砸在耳膜上。
花盆底的钥匙贴着“丽姐专用”,指纹蹭开锈迹。
冰箱门掀开的瞬间,腐臭涌出,玻璃罐里浮着婴儿手掌。
“意外收获啊。”
背后响起女声,金发扫过我后颈。
丽姐的细高跟碾着我脚踝:“坤仔养的老鼠?”
手术刀抵住腰眼时,我举起铁盒:“账本换命。”
她嗤笑着翻开泛黄纸页,睫毛膏结成一绺绺冰凌。
“上月少了两副肝。”
刀尖划向喉结,“在你枕头里?”
顶楼水箱突然爆炸,警报器红光淹没走廊。
丽姐拽着我撞进安全通道,金发燎过燃烧的窗帘。
“敢骗我的人……”她在岔路口甩开我,“都装在裹尸袋里。”
洗衣房蒸汽模糊了视线,小满正在熨烫带血的护士服。
“金孔雀每月运二十个孕妇。”
她压低声音,“账本缺的页码在停尸房。”
阿勇踹门进来时,我藏起熨斗下的钥匙。
“坤哥让你去埋东西。”
他扔来铁锹,“后山老槐树。”
土坑里是丽姐的珍珠耳环,旁边散着半截烟蒂。
我蹲下假装系鞋带,烟蒂上印着“缅北妇幼保健院”。
小满的纸条从袖口滑落,被夜风卷进树洞。
“明早九点,洗衣液车进冷库。”
她蜷在锅炉房阴影里,“司机会醉。”
我捏碎烟蒂:“保健院地下有什么?”
她扯开衣领,锁骨下缝着条形码:“怀孕时拍的。”
锅炉突然泄气,阿勇的砍刀劈在门框上。
“聊挺欢啊。”
他拽着小满头发撞向铁管,“坤哥说今天抽你的血。”
血浆袋挂上铁架时,小满冲我眨眼:“洗衣液车装了两吨证据。”
坤哥嚼着槟榔进来:“把这批血送去保健院三楼。”
冷藏箱里摞着胎盘标本,最底层的标签写着:“O型,林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