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走好不好?”我在心底,叹息。
扪心自问,周淮清这些年对我真的很好。
没给过我委屈受。
但我原谅他。
就代表着要接受周淮棠永远横亘在我们的生活里。
周淮清不会爱她。
但只要周父周母在,他与她断不了。
周淮棠双腿残疾。
永远残疾。
这代表着,在未来的某一时某一刻。
会有人跟我说:“你为什么不能让让她。”
我不想给我婚姻留有一位对我虎视眈眈的女性。
我听见我发问:“周淮清,如果我要你永远不管周淮棠呢?“就算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做威胁?”周淮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我心平气和。
并没有逼着他立刻做决定。
因为我知道。
他抛不下。
果然,他说:“枝枝,对不起。
“棠棠是我父母好友的女儿。
“他们在那场车祸里丧生,我没法做到完全的视而不见。”
13十几年前的一天,周父周母和“周淮棠”一家同游的车子,被一辆疲劳驾驶的泥头车撞翻。
因为撞击正对后座,“周淮棠”的父母抢救无效死亡。
“周淮棠”双腿残疾。
但周父周母只躺了半个月医院就好了。
他们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改名周淮棠。
他们越愧疚,就对周淮棠越好。
只是再好,也不够。
周淮棠发给我短信里,语气得意。
“周淮清,这辈子都没法摆脱我。
“这是他们家欠我的。”
周淮清抛不下周淮棠。
我容不下周淮棠。
我们之间永远隔着周淮棠。
我们没可能了。
“走吧,周淮清。”
“枝枝,我可以保证,她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自欺欺人。
我忽然觉得疲倦极了。
索性挑开了最后一层纱:“周淮清,可是周淮棠她喜欢你。
“从没拿当哥哥。”
说完,忽然感觉一阵轻松像打开了一个心结。
另一边的周淮清恰恰相反。
他颤抖着唇,问:“枝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歪头想了想,然后漫不经心道:“大概就是那天在医院你,她说你算她哪门子哥哥开始吧。”
所以,从一开始。
我就知道,周淮棠在饭桌给我父母的难堪。
我车祸那天,她让周淮清拒绝我的电话,都是有意为之。
不是天真烂漫。
而是在向我挑衅。
我不接受我爱的人和她有半点瓜葛。
周淮清做不到。
所以,他需要从我的生命里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