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好多了,不知道是太阳穴连着泪腺还是怎么的,竟然感觉到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手一拽,把言默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地呼吸着,鼻尖是独属于言默温暖的清香,这才冲淡了一点刚刚的噩梦。
“言默……”他呢喃着,眷恋地手扣着言默的手,抓紧又松开,看着那手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摇摆,心里的这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言默就在这儿,哪儿也不会去。
“都多少年啦……还这么腻歪,一看你就做噩梦了。”
言默笑着握紧了他的手,抿着嘴,笑出了酒窝,状似苦恼道,“每回做噩梦都要这样哄,我到底是你的夫人,还是母亲呀?”
天源笑笑,神色放松了些许,但还是没说什么,其实不如说是说不出来,他的后脑仍是在发麻,在后怕,喉咙像是有异物一般,不上不下的,弄得人心脏也跟着不消停。
只能用那种眷恋的,柔和的眼神,深深地凝望着言默。
言默安静地回望他,顺着他的鬓发,眉眼间都是笑意,“先起来洗个脸好吗?”
天源点了点头,身子说不出的沉重,在言默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水盆旁边,水扑在脸上,像布匹一样,说不出的粘稠,以至于有些呼吸困难,言默把他搀扶到水池,转身去忙活,边往桌子上端着饭,边轻飘飘地说着什么。
“一会儿苦生来,你可不要这样愣了呀,他这人……虽然手脚不干净些,但对你真是没得说……不要叫他担心,上次你病了,他不知道从哪个医馆顺来的高年份的人参,要给我吓坏了……”天源边听着,脑子里的记忆就像是破布口袋一样,从他麻木的思维中轻巧地拨出来一角来。
哦……苦生要来,他的发小儿,手脚一直不太……干净,但是偏偏又……天源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像那些偷来的东西苦生也不太在乎,似乎就只是单纯为了一点异样的满足感。
他一直想帮苦生改掉这个坏毛病,可惜努力多长时间都没什么效果,就像苦生不在乎,偷来的东西一样,他也不在乎偷这个行为。
“苦生啊……?”
他皱着眉,嗓子嘶哑道,“他来做什么?”
言默听着他的声音,手一抖,随后欲言又止地斟酌道,“我也不知,你是不是同人家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