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些。
我想,就算这场相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骗局,此刻我也甘之如饴。
万籁俱寂,再静一点仿佛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我们相拥伫立在梅林之中,任雪落白满头。
因为沈宴,我从未如此期待下一个春天。
04、沈宴三番五次来绣铺找我,教我射箭、骑马、极具耐心,短短两个月,我皆有所成,我夸赞他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也自吹自擂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学生。
掌柜夫妻俩态度大变,殷勤中带着讨好,不再让我四处跑腿,只让我绣最上乘的云丝锦,并从不催促,我深知他们忌惮着沈宴,又好奇我日后的处境,是攀上高枝日日受宠,还是露水姻缘朝生暮死。
上元日,我收到一封信,没有落款人,约我卯时三刻燕乐坊一见,有要事面谈,我好奇的紧,猜想是不是沈宴作弄我的把戏,亦或许是裴行之来寻我了。
上元佳节, 盛京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挂满了各种灯笼,材质不一,形状各异。
千门万户,张灯结彩,交相辉映,我想诗人笔下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恐怕就是此刻的写照。
燕乐坊门前更是游人如织,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我顺着信上留下的地址径直上了二楼,推门进去,看到晴儿姑娘在桌前坐着。
她一见我,立即前来关紧房门,神色紧张,我心中疑惑不解。
“总算寻到您了,小主。”
她堪堪弯腰,行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礼仪。
“你这是做什么?”
我心中不解“奴婢在盛京蛰伏半年,就是为了寻到您,带您回北凉,趁着今夜人多杂乱,守卫必会松懈...”她兀自说着,递给我一幅画。
此话一出我如遭雷击,难道这是爹娘的部下,那回北凉又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我展开画一看,画中的人是我,这画是我去年生辰时,父亲请人给我作画来当做我的生辰贺礼,此画应该在虞州房中,怎会在此?
“奴开始寻您时不知您容貌,只知您绣艺出尘,这画是今日有人送来助我寻您。
达牧,你可以出来了...”从里间走出一个男子,身形魁梧,面容粗犷,也朝着我行了个礼。
“没办法立即让您清楚前因后果,但请您信我,盛京此刻很危险,您必须和我立即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