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将军回来,本官自有话说。”
我强忍怒气,命人带他去最好的营帐安顿。
这周廷玉明显来者不善,我必须小心应对。
三天后,谢临风率军归来。
我刚迎出帐外,就见他一骑当先冲入营地,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受伤了?”
我急忙上前。
“不是我的血。”
他摘下头盔,露出疲惫却坚毅的面容:“匈奴人暂时退了,但秋后必会再来。”
我正要说话,周廷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将军好大的架子,本官到任三日,才得一见。”
谢临风眼神一冷,转身行礼:“周大人见谅,军情紧急,未能远迎。”
周廷玉捋着胡须,目光在我和谢临风之间游移:“谢将军与姜小姐的事,本官有所耳闻。
只是军营重地,留女子恐有不妥...周大人多虑了。”
谢临风打断他:“姜小姐精通医术,救治我营伤兵无数。
圣上也曾嘉许此事。”
周廷玉被堵得无言以对,只得悻悻道:“既如此,本官也不多言。
只是军务上的事,还望将军多多请教。”
“自然。”
送走周廷玉,谢临风的脸色阴沉下来:“此人来者不善。”
我递上热茶:“他是谁的人?”
“朝中右丞相的门生。”
谢临风冷笑:“赵德昌虽倒,他背后的势力还在。”
我心头一紧:“他们会对付你吗?”
“兵来将挡。”
他握住我的手,说道:“别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周廷玉果然处处刁难。
他查军饷、点兵员、甚至质疑谢临风的布防策略。
谢临风表面恭敬,实则寸步不让。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帮不上什么忙。
一个雨夜,我正在帐中研读医书,谢临风浑身湿透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
我连忙起身。
他脸色苍白,额头却冒着冷汗:“头晕...”我扶他坐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如火:“发烧了!”
谢临风向来体魄强健,从不生病。
这次突然高烧,必有蹊跷。
我仔细检查,发现他右手腕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周围已经泛青。
“有人下毒!”
我惊呼,立刻翻出解毒丸给他服下。
谢临风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却还强撑着说:“别声张...查...我知道,你先别说话。”
我扶他躺下,迅速取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