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眼眶通红,“告诉她,我知道了一切真相!
是我妈和林薇薇害她不孕的!
她们在她的食物里…顾先生!”
护士长厉声打断,“请您离开,否则我们将报警!”
他不肯走,就那样跪在了倾盆大雨中。
“晚晚!”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是我的错!
我被蒙蔽了!
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站在窗边,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像条丧家之犬般跪在雨中。
电话铃响起,是张律师。
“苏小姐,顾家老太太精神崩溃,已被送入医院。
那个林薇薇在机场被拦下,想带着钱逃跑。”
“嗯。”
我挂掉电话,目光依旧落在那个雨中跪着的男人身上。
我的心,平静无波。
报复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转瞬即逝。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转身,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我的胃癌其实还有治愈的可能。
但对于顾言深,我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死去”了。
这就够了。
顾言深没有离开。
他在疗养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每天守在门口,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苏小姐,顾先生又送来汤了。”
护士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我头也不抬:“倒掉。”
“这已经是第十七次了,他说——我不关心他说什么。”
我冷冷打断,手指翻过一页杂志,“告诉他,死狗再怎么等,主人也不会回来。”
护士面露难色地退出去。
窗边,我看到顾言深听完护士的话,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却仍固执地站在原地。
第二天,他又来了。
这次手里提着保温盒,脸上青青紫紫。
“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问张护士。
“听说是林薇薇被释放了,找人堵了他。
他硬是护着那盒汤,说是给您炖的鲍鱼…”我冷笑:“告诉他,我宁愿喝敌人的血,也不会碰他的东西。”
第三十天,顾言深瘦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
我化疗后虚弱地躺在床上,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不能进去!
苏女士不见任何人!”
“求你了,就两分钟…”顾言深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滚出去!”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顾言深,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
你和林薇薇做了七年夫妻,我们的七年婚姻全是笑话!”
门外安静了片刻。
“晚晚,”他声音颤抖,“我查清楚了,那孩子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