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凡火，甚至不是妖火——那是高程从未来带来的反物质武器。
“带她走。”
我将妖力注入小兵眉心，转身冲向山谷。
身后传来小兵的哭喊：“娘娘！
那边已经——”三尾绽开的瞬间，罡风割裂了我的衣袖。
11山谷里的景象让我胃部痉挛。
数千百姓被铁链锁在中央，外围站着北齐术士，他们手中捧着古怪的金属仪器，正从活人头顶抽取丝丝缕缕的白雾。
而高程正高坐在玉石台上，锁骨处的反物质晶体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差三百个生魂。”
他对着虚空说话，仿佛那里有什么人听着，“这次一定能稳定通道。”
我现出人形，狐火在掌心燃烧：“高程！”
他缓缓转头，看到我时瞳孔猛地收缩：“锚点……”这个曾为我建摘星楼的男人，此刻眼中只有疯狂的算计。
他抬手按下某个机关，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巨大的金属装置——那东西像是一口倒扣的钟，表面刻满了我看不懂的符文。
“李枕书。”
他轻声唤我名字，语气温柔得像是当年问我天灯好不好看，“你来得正好。”
金属钟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我感觉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眉心的妖纹灼烧般剧痛。
更可怕的是，我的三条尾巴不受控制地显现出来，狐毛根根直立，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抽取！
“住手！”
我甩出狐火，却被突然出现的透明屏障挡住。
高程微笑着举起一块晶体：“认识吗？
这是用你去年折断的那条尾巴炼成的。
现在，它要召回剩下的部分了。”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我看见百姓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的魂魄被抽离身体，化作流光汇入金属钟。
而更远处，窦宪的机械大军正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
12断尾之痛胜过凌迟。
当第四条尾巴被硬生生扯断时，我听见了萧晟的声音——不是现在这个冷酷的帝王，而是当年在梅树下为我系铃铛的少年。
“枕书，”记忆里的他笑着说，“要是哪天我变了，你就摇响它。”
我摸向腕间的青铜铃铛，铃身已经烫得握不住。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用尽最后的妖力，将断尾掷向高空。
狐血如雨洒落，触到血滴的百姓突然停止了惨叫——九尾狐的血暂时护住了他们的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