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千年？
夫妻？
“直到这一世。”
他的眼神变得明亮而炙热，“这是你的最后一世轮回。
诅咒……或者说规则的限制，终于解除了。
我可以来找你了。”
“所以……”他握紧我的手，“清明那天，我知道你会走那条路。
隧道里的异象，是我设下的小小屏障，为了确保……我们能‘顺理成章’地遇见。”
“至于让你撞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是个意外，但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需要一个让你无法拒绝，必须把我带在身边的理由。
受伤昏迷，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放心，我不会真的受伤。”
“警察局的‘已婚’证明，自然也是我动了点手脚。”
他坦然承认，“我知道这很卑鄙，强行把你绑在我身边。
但我等了太久太久了，小乖。
我怕……怕你像以前的很多世一样，再次遇到别人，再次……忘了我。”
他说到最后，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和脆弱。
他，传说中掌管生死的冥王，居然在害怕？
怕我离开他？
怕我忘了他？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和那小心翼翼的恐惧，我心底最后那点因被欺骗而生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震撼。
等了千年……这是何等漫长孤寂的守候？
他坦白了一切，然后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低声问：“小乖，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你会不会……害怕我？
嫌弃我……不是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仿佛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心里的那道防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松动。
爱情的甜蜜，似乎真的让我忽略了那些细思极恐的异常。
我甚至开始在心里默认了这段“被安排”的婚姻。
他那么好，那么体贴，除了来历不明这一点，简直是完美的理想型。
况且，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和安心感，骗不了人。
但偶尔，夜深人静时，我看着客卧紧闭的房门，或者看着他一丝不苟地熨烫衬衫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还是会悄然袭来。
他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或者一个精致的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