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地啃噬着骨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秦晓雪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死死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冰凉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我一动不敢动,直到那队恐怖的巨型蚂蚁彻底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她才像虚脱了一样松开手。
我的胳膊上,清晰地留下了几道弯月形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抱…抱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
我往火堆里添了几根粗壮的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一些,试图驱散这无处不在的恐惧和寒意。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想办法找出路。”
她沉默地点点头,缩在角落里,尽可能地远离我。
深夜,我被一阵湿热的呼吸惊醒。
迷迷糊糊中,我发现秦晓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我身边,蜷缩着身体,额头滚烫地抵着我的肩膀。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嘴里发出小猫似的、细微的呜咽声,一只手还无意识地紧紧抓着我T恤的下摆。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她光洁的额头上有一道不大但很明显的新擦伤,应该是白天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三十八岁的女人,在睡梦中卸下了所有坚强的伪装,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脆弱无助。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
<她似乎被我的动作惊扰了,呓语般地呢喃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我仔细听了听,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在喊她丈夫的名字。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落感涌上心头。
我默默地收回手,看着火堆,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情况变得更糟了。
秦晓雪发烧了。
高烧。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意识也有些模糊,额头上的擦伤周围泛起一圈令人不安的红晕,明显是感染了。
“水…水…”她虚弱地呻吟着。
我赶紧用仅剩的一点淡水润湿布条,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又用那个捡来的椰子壳当锅,煮了点早上接的雨水,小心地喂给她喝。
“必须找到抗生素!”
我看着急救包里那半瓶标签模糊的药片,心里焦急万分。
这荒岛上细菌病毒肯定不少,伤口感染加上发烧,再拖下去,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