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集团市值突破两千亿”的数字。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周明远将掺着安眠药的红酒递到她手中,说只要帮他除掉许志国,整个周家都是她的。
如今,周明远在另一座监狱里与肝癌晚期抗争,周家长辈变卖祖宅偿还债务,而她,成了铁窗内被遗忘的影子。
放风时,她望着墙外飘飞的银杏叶,突然开始在墙上刻画:歪歪扭扭的小人、戴着皇冠的公主、还有永远到不了的城堡。
管教问她画什么,她抹了把脸上的灰笑:“画个好梦,反正醒了也出不去。”
减刑通知下来那天,林雨柔望着空荡荡的监舍发怔。
收拾行李时,墙角那幅未完成的画被狱友嗤笑幼稚,她却小心翼翼撕下来叠好 —— 那上面歪扭的公主裙下,藏着七个用指甲刻出的小字:来生不做棋子人。
......深秋的银杏大道铺满金色的地毯,季沉倚在车旁,黑色大衣肩头落着几片扇形的叶子。
他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焦香扑面而来:“回家?”
我接过温热的纸袋,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眶。
远处广场上,一群白鸽掠过湛蓝的天空,翅膀划出的弧线,像是命运写下的圆满句点。
11 圆满的句点暮色为落地窗镀上琥珀色的滤镜,我站在新生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指尖抚过墙上的照片墙。
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下,父亲戴着草帽咧嘴大笑,鱼竿弯成优雅的弧线;南极皑皑冰原上,我和季沉的婚纱与西装在极光下泛着微光;希望小学的孩子们簇拥在镜头前,脸上的高原红比朝阳更灿烂。
这些定格的瞬间,像一串璀璨的珍珠,串起了这些年的岁月。
“妈妈!”
稚嫩的呼唤打破了宁静。
五岁的念念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发梢还沾着绘画课的彩纸屑。
她举着一张画满歪扭线条的纸,大眼睛亮晶晶的,“看我画的全家福!”
我蹲下身将女儿抱起,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和彩铅的味道。
画纸上,用蜡笔涂得五颜六色的小人手拉手围成圈,最左边的小人顶着爆炸头,穿着歪歪扭扭的白大褂。
“宝贝画得真好!
咦,这个穿白大褂的是谁呀?”
“是舅舅!”
念念兴奋地晃动着小腿,“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