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巾,竟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杂家奉太后之命,来取双生血。”
他抬手,身后抬出个青铜鼎,鼎中热油翻滚,“只要你和小皇子的血祭了玉盏,杂家便放了萧世子。”
云挽歌后退半步,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
孩子在她怀中挣扎,眉间朱砂痣已红得滴血,像极了七年前母亲悬梁时,裙角染着的那滩血。
她忽然想起萧承煜说的“盏碎人难全”,终于明白,这玉盏从来不是吉兆,而是饮血的恶器。
“想拿我们的血祭盏?”
她忽然冷笑,摸出残片按在玉盏上,“先看看,这残片里藏着什么!”
强光突然从玉盏中迸发,云挽歌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靖北王挥刀斩向父亲,沈母替他挡刀,太后在暗处冷笑,还有襁褓中的孩子被调包的场景。
最后定格在皇帝床头,太后正将蛊虫放入他药碗的画面。
“原来……皇帝中的噬心蛊,是你下的。”
云挽歌盯着太监,琉璃眼中泛起杀意,“你想让太子监国,再借玉盏之乱,让真正的太子——我弟弟,死在祭盏仪式上。”
太监脸色骤变,挥手让黑衣人上前。
云挽歌抱着孩子冲向石壁暗格,那里竟有架密梯通向地面。
她听见沈砚之在身后大喊:“挽歌,别信萧承煜!
他父亲当年明明知道云家是被冤枉的,却还是斩下了你父亲的头——”密梯尽头是片梅林,月光照着枝头残雪,像极了萧承煜喜服上的血迹。
云挽歌抱着孩子狂奔,直到看见听雪楼的灯笼在街角闪烁。
她撞开听雪楼后门时,林先生正在灯下研究舆图,看见她怀中的孩子,突然老泪纵横:“小主子,终于找到您了……先别说这些,”云挽歌将残片和舆图塞进他手中,“萧承煜在天牢,明日午时问斩。
还有皇帝中的噬心蛊,是太后下的毒——”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林先生掀开窗帘,只见锦衣卫已将听雪楼团团围住,为首者举着圣旨,声音冰冷:“奉太子令,缉拿通敌逆贼云挽歌,格杀勿论。”
孩子突然在她怀中抽搐,眉间朱砂痣化作一道血痕。
云挽歌咬牙,将孩子塞进林先生怀中:“带他去靖北王府,找萧承煜的母亲——她当年见过调包过程。”
她摸出断笛残片,在掌心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