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银簪产生共鸣,她想起他临终前塞给她的遗书,背面用鲜血画着血手堂的地道图。
“林先生,带小皇子先走。”
她将玉珏塞进襁褓,“我去引开追兵。”
“姑娘不可!”
林先生急得直跺脚,“太后的人认得你的琉璃眼——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追着我跑。”
云挽歌摸出银簪,簪头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泛着荧光,“沈砚之的血还在簪子里,能引开血手堂的杀手。”
密道深处传来孩子的啼哭,像七年前枯井里的自己。
云挽歌转身时,听见萧承煜的断笛吹起《折柳》,调子荒腔走板,却藏着听雪楼“西南角有埋伏”的暗语。
她忽然笑了,笑得泪水滴在银簪上——原来他连骗人,都要留半分真心。
雪越下越大,听雪楼的飞檐在夜色中化作狰狞的剪影。
云挽歌故意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火焰状的朱砂痣,果然引来了三支淬毒弩箭。
她顺着沈砚之留下的地道图狂奔,却在转角处撞见太子妃的轿辇。
“云挽歌,你逃不掉的。”
太子妃掀开轿帘,手中托着鎏金酒盏,“知道为什么萧承煜娶你吗?
因为你的血能解他身上的‘血契蛊’——当年靖北王斩你父亲时,血溅在他身上,从此他的命就系在你身上。”
酒盏里的液体泛着蓝光,正是噬心蛊的母引。
云挽歌忽然想起萧承煜总在她受伤时替她吸毒血,想起他说“我的血能解你的蛊”,原来不是巧合,是早在十三年前就种下的共生之蛊。
“你错了,”她举起银簪,簪头的曼陀罗突然绽开,“真正的血契,从来不是蛊毒,是这里。”
她指尖点了点心口的玉珏,“萧承煜若真想利用我,七年前就该剜了我的心去祭盏。”
太子妃脸色骤变,抬手便是一支袖箭。
云挽歌侧身避开,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断笛声——是萧承煜的“惊鸿三叠”,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颤音。
她转身时,看见他正被五名血手堂杀手围攻,左肩甲胄已被砍裂,鲜血顺着断笛往下滴。
“走!”
他看见她的瞬间,眼中闪过惊慌,断笛寒刃扫落两支弩箭,“去徽州找我姑姑,她会告诉你——”话未说完,一支长枪从暗角刺来,直取他后心。
云挽歌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银簪刺向杀手手腕的同时,玉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