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当初买房时翻了一倍多。
按照分割比例,周丽将获得340万。
而他,除了剩下的510万,还有什么?
没有工作,没有家,最重要的是,没有儿子。
自从法院判决后,周丽立刻将小宇转学,搬到了城市另一端。
尽管林达有每周末一天的探视权,但周丽总是以各种借口阻挠:小宇生病了,小宇有补习班,小宇不想见你......一个月过去,他只见到儿子两次,每次都不超过三小时。
而更糟的是,小宇似乎变了。
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小男孩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恐惧。
当林达问他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时,小宇只是摇头,不愿多说。
“妈妈说你不爱我们了,”上次见面时,小宇突然说,“她说你只爱钱,所以才不肯帮舅舅。”
林达试图解释,但如何向一个八岁的孩子解释成人世界的谎言和欺骗?
如何让他明白,有些“帮助”实际上是饮鸩止渴?
门铃响起,打断了林达的思绪。
打开门,是陈律师站在门外。
“收拾得怎么样了?”
陈律师看了看几乎已经空了的房子。
“差不多了,”林达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就等下周过户了。”
陈律师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申请增加探视时间的材料,已经递交给法院了。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周丽方面已经提出反对,声称你的不稳定状态可能对小宇造成负面影响。”
“不稳定状态?”
林达冷笑,“她把我的孩子和房子都抢走了,还指望我保持稳定?”
“我理解你的感受,”陈律师叹了口气,“但法院需要看到你能为小宇提供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
你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吗?”
林达摇摇头:“还在找。
离婚案的负面报道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有些...臭名声。”
“那新住处呢?”
“租了一套小公寓,离小宇的新学校不算太远。”
林达揉了揉眼睛,“但恐怕法官不会把这看作是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
陈律师没有立即回应,似乎在斟酌词句。
最终,他轻声说:“林达,我想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目前的情况下,增加探视时间的可能性不大。”
林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陈律师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