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拉得极长,战甲缝隙间未洗净的血锈凝成暗斑,却掩不住肩背绷紧的弧度。
案头堆着边关舆图,墨迹勾出苍狼国王庭的轮廓。
“镇北将军就吃这个?”
我踢了踢墙角半硬的馍,酸黄瓜的腌味混着他衣襟间的檀木香,刺得鼻尖发痒。
他蓦然转身,剑鞘“当啷”撞上青砖,眼底碎冰般的冷意还未化开,唇角已先勾了笑:“殿下是来赏臣吃山珍海味的?”
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摘我鬓间落的海棠。
粗粝指腹蹭过耳垂,激得我后退半步,后腰却抵上他横来的臂弯。
“躲什么?”
他低笑,掌心托着那瓣嫣红递到我眼前,“臣在边关六年,连片完整的花都没见过。
我们六年没见了,白天殿下竟没和臣多说两句便走了,是想避嫌?”
我正要开口,他目光忽地钉在我颈侧。
今天跟楚轩学画小像时,笔尖朱砂又不慎扫过锁骨,洇成一痕艳色,此刻正随呼吸起伏。
“谁弄的?”
他拇指碾上那抹红,眼底笑意碎成冰渣,瞬间黯淡下去。
我愣了一愣,低头瞄到了锁骨的红痕,笑了笑说:“是今日少傅他……。”
林骁却忽然咬住我耳垂,犬齿刺破肌肤的瞬间,血腥味混着他唇间烧刀子的烈香涌进来,一股子酒气。
我吃痛挣扎,绣鞋踢翻了炭盆,火星溅上他未系腰封的衣摆,“林骁你发什么疯!”
“殿下三更天溜进男人房里,不正是要人发疯?”
湿热的舌卷过朱砂痕,湿热触感激得我脚踝发软,他嗤笑一声,“原来是颜料……楚轩画的?
殿下可知你每封提到楚轩的信,都像在臣心口剜刀。”
我扬手要扇他,却被他攥住五指按在心口。
瞥见林骁绷带后渗血的伤口,我顿觉心疼,浑身的怒气都消退下去了。
“你明知我见不得你疼……。”
我声音发颤,却被他掐着腰提起,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臣这里更疼。”
他引着我的手滑向心口,他的衣物蹭过我的袖口金线,沙沙作响,“三百轻骑横渡黑水河那夜,臣满脑子都是——若死在这儿,殿下会不会为我哭一场?”
我指尖蜷缩,被他炽热的体温烫得发抖:“我们,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我当然舍不得你。
林骁你醉了,我改日再找你。”
他忽然撕开我衣领,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