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密密麻麻的观测记录。
落款是“伊莎贝拉·陈”,1867年。
字迹到最后一页突然潦草。
“他们想在古风洞埋炸药,黑潮计划的核心是...龙脉的‘逆鳞’!”
王全生皱眉摸出林震天遗留的骨符。
与照片中守山人的指骨纹路分毫不差。
后院的酸豆角坛子突然“咕嘟”响了声。
像是某种警示。
他望向道吾山方向。
山顶的千年古松又在无风自动。
松针落在青石板上。
这次拼成的是个英文单词:UNDERGROUND。
“瑶瑶,”他握紧她的手。
油纸伞与长剑的影子在墙上交叠。
“看来‘黑潮’的根,还没挖干净。”
陈诗瑶点头,指尖抚过伞面上新绣的“五灵纹”。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小雨举着新做的纸伞跑过。
伞面上歪歪扭扭画着“保护龙脉”四个字。
她忽然想起申请表里的愿景。
“让每个浏阳人都知道,自己脚下的土地,藏着多么了不起的秘密。”
“明天先去洞阳山采草药。”
她收拾起笔记本。
“顺便看看那株百年人参,说不定能炼出对付阴物的新药。
对了,你记得提醒陶家窑准备些‘火纹陶瓶’,上次天马山的灵泉差点没容器装。”
王全生笑着应下。
忽然听见豆干卤锅里传来“叮”的轻响——是块碎银掉进了汤里。
那是今早送货时。
有个戴墨镜的男人买豆干时付的。
当时他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
他悄悄将碎银收进抽屉。
与林震天的骷髅袖扣放在一起。
暮色漫过山脚时。
两人并肩走向道吾山牌坊。
陈诗瑶的油纸伞挨着王全生的剑鞘,像两株共生的树。
远处浏阳河上。
归航的渔船亮起灯笼。
灯光倒映在水面。
宛如散落的星星——那是用花炮残渣做的“平安灯”。
每个灯笼里都藏着个小小的守护符咒。
山风带来桂花香的同时。
也带来隐约的机械轰鸣。
王全生停住脚步。
望向大围山方向——那里的野蜂巢位置。
本该是虫鸣此起彼伏,此刻却异常安静。
陈诗瑶的银线突然从伞柄滑出。
在掌心绕了三圈——这是油纸伞预警的信号。
“看来...我们的‘课后作业’,比想象中要多。”
她轻笑一声。
撑开伞面,新绘制的“探雾符”在暮色中泛起微光。
王全生摸向剑柄。
却触到半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