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僵持着。
他在外面不停地按门铃,嘟囔着什么“好累压力好大只有你懂我”之类的醉话,我在里面沉默地站着,心如止水。
曾经,他喝醉了也喜欢来找我。
那时候,我会心疼地扶他进屋,给他煮醒酒汤,听他絮絮叨叨地抱怨工作的辛苦,然后温柔地安抚他,直到他沉沉睡去。
每一次,我都觉得那是我们之间独有的亲密,是他依赖我的证明。
现在想来,不过是他宣泄压力的一种方式,而我,恰好是那个最方便、最不用付出代价的“情绪垃圾桶”。
门铃声终于停了,外面传来他带着醉意的、低沉的抱怨:“宋安然,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他靠着门板坐了下来。
我没有动,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将外面的声音彻底隔绝。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洗漱。
打开公寓门准备去医院复查时,发现陆星辰居然还蜷缩在门口的角落里,睡着了。
晨光熹微,照在他宿醉后略显憔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垂着,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气和高高在上,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若在以前,我一定会心疼得不行。
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地从他身边跨了过去,按了电梯。
身后传来他被惊醒的、带着沙哑睡意的声音:“安然……”我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打开的电梯门。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试图起身的动作和他脸上错愕又带着愠怒的表情。
下楼,买了份简单的早餐,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慢慢吃完,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整个过程,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复查结果很好,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再过一个多月应该就能拆石膏了。
从医院出来,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手机响起,是陆星辰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了静音,把手机扔回了包里。
回到公寓楼下,他的保姆车果然还停在那里,很显眼。
我目不斜视地往里走。
他从车上下来,几步追上我,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已经收拾妥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打理过,又恢复了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模样。
“宋安然,你什么意思?
昨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