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约定。”
我淡淡道,“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了。”
他沉默了。
侧头看向我时,路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你……”他似乎想问什么,又有些犹豫,“你现在住在哪里?
需要帮忙吗?”
<帮忙?
他想用钱打发我吗?
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不必了。”
我站起身,“沈先生,夜深了,不打扰你休息。”
“叶小姐。”
他叫住我,也站了起来,“不管我们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
你这样……”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那种场合,很奇怪。”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
这是我唯一的衣服,也是我和那个时代最后的联系。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或许吧。”
或许,我本就不该回来。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
“你等等。”
他忽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我,“晚上凉,披上吧。”
他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一种陌生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林晚晴的味道。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不冷。”
他的手僵在半空,眉头再次蹙起,似乎对我的不识抬举有些不满。
“叶小姐,”他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如果你遇到了困难,可以告诉我。”
“多谢沈先生好意。”
我微微颔首,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再叫住我。
5.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游荡,像一个孤魂野鬼。
白天躲在图书馆或者博物馆的角落,汲取着这个时代的知识,也躲避着灼人的日光和旁人探究的目光。
晚上,则找一个公园或者桥洞蜷缩起来。
身体越来越虚弱,我知道,强行逆转生死,滞留人间的代价正在显现。
偶尔,我会在报纸或者电视上看到沈文博的消息。
他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和林晚晴一起参加慈善晚宴,郎才女貌,人人称羡。
每一次看到,心口都会传来熟悉的钝痛。
我试图不去想他,不去关注他,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我想起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年冬天,上海格外冷。
我们在法租界的一间小屋里秘密会面。
屋子里没有暖气,冻得人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