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喜怒。
高宇放下袋子，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地搓着手。
他盯着李娜纤细的背影，眼里满是复杂情绪。
“李娜……”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试探，“我们能聊聊吗？”
李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关掉水龙头，摘下围裙，转过身来。
她靠在水槽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冷静而防备。
“好啊。”
她点点头，淡淡地说。
高宇咬了咬牙，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一步步走到李娜面前，双手下意识地想去拉她，但在触碰到的前一刻又停住了，只能尴尬地垂在身侧。
“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
他的声音有些哑，“我意识到……我把所有精力都给了工作，却把你和家，丢在了身后。”
李娜抬眸看着他，眼中波光潋滟，但神情依旧克制。
“你真的意识到了？”
她轻声问，声音温和却带着无法忽视的质问。
高宇点了点头，眼圈微微泛红：“真的。
我……很后悔。”
李娜缓缓走到餐桌前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声音柔软却带着清晰的力量：“后悔，是因为害怕失去，还是因为真的懂了我的痛苦？”
高宇怔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他磕磕绊绊，良久才哑声道，“一开始，是害怕。
后来，是心疼。”
李娜低下头，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高宇扑通一声，在她对面坐下，身体前倾，急切地说：“李娜，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李娜静静地望着他，像在审视一个久违的陌生人。
良久，她叹了口气：“高宇，我们都需要时间。
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过去的伤痕，也不是靠一袋车厘子就能修复所有裂缝。”
高宇眼眶微红，声音微微发颤：“我知道……我不奢望你立刻原谅我。
但我想，慢慢做给你看。”
李娜轻轻点头，语气柔和下来：“那就慢慢来吧。”
这一次，她不再一味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是选择了温柔又坚定地表达。
两人之间的空气，不再那么窒息了。
那天晚上，高宇破天荒地放下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陪小诺玩积木。
小诺笑得咯咯响，小手拍着爸爸的脸，兴奋得满地打滚。
李娜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心里泛起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