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软了下来,起身将我扶起。
“霜霜,这些年来,我一直将你当男儿身养大,你可曾后悔过……你可曾,怨为父。”
听到许久未听的闺名,我的内心不免动容。
“父亲,儿子不悔。”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说道:“好孩子,父亲知道你心中郁愤难平,但你的身后还有我谢家一百三十五口人,父亲膝下除了你,还有你妹妹。
若是以前,我些许还能纵容你,现在你成了大理寺少卿,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
或是父亲心中有些不忍,说完话他便转身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似是苍老了十岁一般,从前还不觉得,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
我本名叫许凌霜,我的父亲许易是押解粮草的官员。
适逢连天暴雨,父亲运粮迟了三日,待到行至,将军看顾卸下粮草之际,突遭变故。
袋子里本该装的粮食,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吸饱水的稻草。
雨天路滑,众人都忙着赶路,谁都没发现此异样。
那将军不听父亲的解释,只知他作为押运官,罪责犯下,便难逃其咎。
父亲被将军抹了脖子,先斩后奏,押运官失职的罪名上达天听,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所有参与押解粮草的官员皆被斩首,其上下三族,男子充军戍边,女子随其流放,没入奴籍。
彼时的叔父,礼部尚书,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带离,而许凌霜这个名字也不再属于我。
9父亲借着冠礼的喜讯,连带着前半月的高中探花,一起做了个宴。
亲朋好友纷至沓来,皆为贺喜,无外乎是祝我高升,觅得良妇的一些话。
更有甚者,将某某家的姑娘,同我凑在一起,想要趁此机会,结成两姓之好。
父亲替我婉拒,说是已经看好了哪家的姑娘,众人一听,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圣旨到……”为首的公公拿着一席明黄色的圣旨,眼尖的我,看到了跟随其后的太子。
前些天才刚来过,怎的又来了?
我心中疑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请谢少卿听旨。”
我上前连忙跪了下来,父亲和其他宾客也在我身边同跪。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今有长宁公主,恪恭持顺,秉性端淑…………,礼部尚书之子谢子玉,今已弱冠,适婚娶之时,与长宁公主堪称天设地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