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尊体。”
“谢泠霜,欺上瞒下,那可是死罪。”
我应声向上瞄了一眼,迅速垂下头,车窗外的一点光打在他脸上,却不见一点儿暖色。
3艳阳西垂,太子的马车扬长而去,独留我一人在尚书府门前。
我不知是怎么从马车上下来的,只觉后背一身冷汗,双腿有些发软。
七岁时,我曾因父亲的一席话,入宫做了太子伴读。
伴读不止我一人,亦有现在的鸿胪寺丞——榜眼穆越南。
在我进宫之前,伴读已有四人,我是第五个。
太子长我两岁,说来也怪,其他四位伴读突染恶疾,相继出宫。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迫于压力,我同父亲商量许久,最后也决定称病出宫。
出宫的前一天晚上,太子对我这个伴读多有不舍,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权当他舍不得我离开,毕竟我和他朝夕相处了八年。
但我此时“已染重病”,和太子谎称自己时日无多,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虎狼之窝。
被动和主动是两种结果,敌暗我明,我尚无权势,保命才是顶顶要紧的。
寒暄过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脚步轻快,完全不似一个命不久矣之人。
思及此,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太子是大黎未来的君主,若他登位,自己焉知是福是祸?
4“回来了?”
父亲倚在书案边翻看着书简,见我到来,眼皮子往上掀了几分。
“儿子回来了。”
我躬身应道,坐在了书案另一侧。
父亲撂下书简,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圣上封了你什么职位?”
我拿过茶杯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道:“大理寺少卿。”
“出宫时碰到了太子殿下,说了几句话。”
父亲见我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只道了句安寝吧。
回屋的转角处,从我身后伸出了一双手,猛地一下覆住我的眉眼。
我无奈道:“窈窈,男女授受不亲,莫要再闹。”
我拉下她的手,转身一看,果然是表妹谢窈凝,也就只有她能同自己如此了。
“表哥,你怎的猜出是我。”
谢窈凝失了兴致,撅唇问道。
我笑笑不语,绕过她径自走向了书房。
寒窗苦读十数年,即使有了正五品大理寺少卿的官职,我也不敢懈怠。
我见过流民无神的双眼,也曾亲眼见过一家子易子而食的场面。
除却我心